这一夜虎啸公司以摧枯拉朽之势干残狒狒,生吞广济市场,虽然搞得阵仗很大,但外面的人却知之甚少,甚至就连临近几条街的混子都没听到任何风吹草动。 当然,这一切全靠冀援朝和邵江涛两个威市的“老天爷”帮衬。 前者压下所有的报警电话,后者干脆派人封锁。 甭管两人有多不情愿,但都必须得照做。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在经历完金万腾命丧街头的伍北确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不论是做事风格,还是待人接物,曾经那个对谁都能保持和颜悦色的伍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其疾如风、侵掠如火的虎啸之主。WWw.óΠъ.oя “大哥,我暂时还不能跟你们回去。” 哥几个来到广济市场对面的街边,文昊指了指不远处停着的一台黑色挂绿牌的“大众”轿车,表情不自然的开口。 “啥意思啊你?” 裴海军第一个不乐意了。 他在长峰市场本就没什么朋友,金万腾又因他而死后,愈发更被排斥。 “还有点事儿需要处理,过几天我就归队。” 文昊抽了口气回答。 “哔哔!” 就在这时,轿车的大灯亮起,一个肥头大耳,模样看似弥勒佛的青年招招手吆喝:“完事没?还有一大堆活儿等着呢。” “走了大哥,等我回来再跟你慢慢解释。” 文昊抹擦一把脸颊,跟其他人简单寒暄几句后,便径直朝停车的方向走去。 那萧瑟的背影让伍北莫名想到服刑人员结束放风时候被管教催促的画面。 “蚊子..” 裴海军依依不舍的叫喊。 “安了,啥事没有!” 文昊没回头,举手挥舞几下。 很快“大众”车一溜烟从伍北他们身边驶过,消失在了清冷的街头。 明知道文昊肯定有事瞒着,可伍北又无可奈何,对方的性格他再了解不过,只要他不乐意说,哪怕旁人磨破嘴皮子也照样没鸟用。 沉思的空当,他冷不丁看到马路对面还亮着灯光的饺子馆,随即朝哥几个努嘴示意:“走吧,再去整口夜宵...” 另外一边,大众车内的文昊耷拉着脑袋沉默不语,跟刚刚那副傲视群雄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喏,你自己看清楚昂,TNT我们已经拆了,只要你不乱跑瞎说,傻子才会吃饱了撑的搞什么炸弹飞人。” 开车的弥勒佛摸出一块烟盒大小的黑匣子递给文昊。 “你们特么到底是干啥的?老揪着我不放又是几个意思?” 文昊愤怒异常的咆哮。 他被那个自称叫杨晖的家伙囚禁在果园里将近一天多,期间数次想过逃脱,怎奈何每回都无疾而终。 除去高墙电网和几头恶犬之外,果园里还有着各种各样的防御措施,他甚至都没察觉到自己的鞋底子是什么时候被人喷上的荧光粉,本打算趁着半夜逃出生天,结果一走一过留下的脚印子堪比路牌还显眼,他想要拖鞋光着脚,结果前方的路段铺满了犬牙交错的玻璃碴子,显然他的每一步都在杨晖的预料之中。 多重打击下的文昊也彻底放弃了跑路。 结果他刚消停,今晚杨晖不知道又从哪弄到一段金万腾被击毙的偷拍视频,并且还把伍北打算硬抢广济市场的计划告诉了他,随即让弥勒佛把他给送了过来,条件是他办完想干的事儿回去必须将几千棵果树全部喷洒农药。 为了防止文昊逃脱,动手之前弥勒佛特意在伍北的车里和办公室里分别安置了定时炸弹。 刚刚文昊不是不想告诉伍北,只是他清楚自己的语速绝对没有对方的遥控快,再有就是这次他可以说,那下次呢?下下次?与其天天防贼,还不如老老实实听从对方摆布。 “老弟啊,你应该觉得幸运才对,晖哥可是我们社团指明的几个下届候选人之一,多少人苦着求着想跟他近乎,你一毛钱礼没送不说,我们还免费供你吃喝,不光能跟在晖哥身边学本事,万一哪天晖哥上位,你说凭现在处下来的交情,你们虎啸公司有点啥事需要帮忙,那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儿嘛。” 弥勒佛摇晃着大脑袋憨笑。 “呵呵操,你看我稀罕不?” 文昊不屑的撇嘴侧过去脑袋。 “身在福中不知福喔,等他哪天真放你走,我相信你绝对会无比怀念现在的时光,另外这话别跟我墨迹了昂,我帮不上忙也没招。” 弥勒佛也不生气,目视前方的拨动起方向盘。 路过街口时,看到几个荷枪实弹的巡捕在巡逻,文昊条件反射的缩下脑袋,唯恐被发现。 “放心吧,咱这台车搁半个鲁东省境内都属于免检的硬货,这可是东莱市数一数二大拿的座驾。” 弥勒佛大大咧咧的指了指风挡玻璃右下角的“通行证”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