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后的伍北一行人打算驱车离去。 “嗯?稍等一下。” 许子太准备开车门时,君九突然喊停。 他走到副驾驶的跟前,弯腰捡起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碎纸片,拧着眉头开口:“有人打开过咱的车门。” “卧槽,这贼也太特么胆儿大了吧?我看看丢啥没!” 许子太着急忙慌的攥住门把手。 “别冒失!” “让你别动弹,咋说不听呢!” 伍北和君九异口同声的拽住许子太。 望着面色严峻的俩人,许子太也顾不上被攥的生疼的手臂,懵圈的睁大眼睛。 跟他一样傻眼的还有徐高鹏、裴海军几人,哥几个都不明白为啥伍北和君九会露出如临大敌的表情。 “有很多高手可以通过开门关门制造点小机关或者引线,不过这类手法国内的盲流子玩的不多,我当兵时候出任务,在缅D和越蓝倒是见过几次。” 赵云手指副驾驶,声音不大的解释。 众人捋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这才注意到一根堪比头发丝粗细的黑线连接着车门和座位之间,如果不仔细瞅还以为是车坐垫开线,谁也不会往这方面多琢磨。 “走路回去吧。” 伍北和君九对视一眼,见到后者摇头表示他也无计可施后,索性招呼大家步行。 片刻后,哥几个行至路口,伍北一眼便看到几个荷枪实弹的巡捕。 裴海军迅速低下脑袋,旁边的赵云和许子太配合默契的一左一右搂住他的肩膀,用身体挡住他的脸颊。 不过巡捕们并未多注意,直接摆手放行,正如刚刚狒狒那些小弟说的,许出不许进! 等等,许出不许进? 那刚刚文昊和那台车又是怎么进来的? 一抹疑惑瞬间浮现伍北的心头。 “九哥,文昊坐的车号牌你记住没?” 伍北轻声发问。 “嗯,天亮之后我查查。” 君九心领神会的点头。 ... 同一时间,冀援朝的办公室里。 两人面对面而坐,有的没的闲扯,光是喝茶就造了差不多半桶子的纯净水,但似乎谁也没有要散场的意思。 “还别说,你这茶是真不错,喝完不光口齿留香,还特别提神醒脑。” 邵江涛摆弄着茶盏微笑,他实在是喝不动了,这会儿撑得肚子都快要爆炸。 “茶一般,主要是品茶的人不简单,要不咱俩抽根烟歇会儿?” 冀援朝何尝不是撑得想吐,讪笑着摸出一包香烟。 “行啊,要不是怕污染了你这儿的环境,我早就想冒一根了。” 邵江涛求之不得的接过烟卷。 谁能想到,两个加起来差不多快一百岁的威市“老天爷”虽各自心怀鬼胎,但却被同一个人治的没有丁点脾气,他俩都不敢让对方离开自己的视线,也都害怕对方会打扰到伍北的计划,要知道此时已经是凌晨的两点多钟。 “叮铃铃..” “叮铃铃..” 刚嘬了没两口,俩老头的手机铃声同时响起。 “接个电话啊老冀,待会聊!” 看清楚号码,邵江涛捂着灌满茶水的肚子迅速跑出房间。 冀援朝也忙不迭将门反锁,压低声音按下接听:“怎么样啦?” “伍北他们刚刚离开广济市场,据说狒狒被打成重伤,但没有闹出人命。” 电话那头的手下利索的回应。 “只要没闹出命案就好,你现在安排人去例行公事的去给狒狒做个笔录。” 冀援朝禁不住吐了口浊气。 走廊外的邵江涛手捂电话,掐着嗓子问出跟冀援朝同样的问题。 当得到类似的答案后,这老狐狸也如释重负的抹擦一把额头上的细汗。 “老冀啊,我家里突然有点急事,咱们改天再叙哈。” 目的达到,邵江涛一分钟都不想再呆在这里,隔着门板吆喝一嗓子后,马不停蹄地奔向电梯。 “可算特么走了,再不走得把我膀胱憋出毛病来。” 屋内的冀援朝愤愤的嘟囔,随即连厕所都顾不上去,直接抓起墙角的痰盂蹿进自己的卧房。 与此同时,威市公安医院。 几个青年扛着门朱红色的厚重棺材缓缓走出。 “娘啊,你怎么好端端就没了呢..” “我滴老娘诶,呜呜呜!” 两个站岗执勤的巡捕想过来询问什么情况。 一个西装革履貌似管事“知宾”的青年猛然朝天空抛出一大把纸钱,扯脖叫号:“先人上路,生人回避。” 纷纷洒洒的纸钱落下,俩巡捕对视一眼,同时转身离开,死者为大是国内内心最根深蒂固的念想,但凡是个正常人都不会乐意主动往白事上面凑。 医院门口一大群披麻戴孝的孝子贤孙当即匍匐在地上嚎啕大哭,让人瞅着伤感无比。 “你确定金万腾躺在棺材里没问题吧?” 十几米外的一台奔驰车内,赵念夏朝着旁边的二球发问。 “妥妥滴,棺材的底部我提前做了几处通气孔,君九喂给老金的那颗药丸是我家祖传留下来的,能保证人短时间内处于假死状态,真的是用一颗少一颗了,之前我还送给过小伍子,也不知道狗日的丢到哪去了,简直是暴殄天物。” 二球胸有成竹的打包票。 “把金万腾接走后,按照原计划先送到郊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