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些,你比我了解她,知道怎么讨她欢心。”
话音落下,阿战看见季尧转过身,手里捏着一封信。
他比划了几下,问季尧要去哪里。
季尧把信收进怀里,过了许久,才开口道:“去见一个人。”
阿战听完,立即比划着自己也要去,却被季尧制止了。
“阿战,你留下,帮我照顾好她。”
“还有,什么都别告诉她。”
阿战想了又想,最后还是朝沉璧比划着。
「就快了。」
沉璧没再说话,阿战默默站在她身边,目光悄无声息地落在她身上。
半个月过去,军服已经快做好了,沉璧手上又扎了不少伤口,她日日算着时间,却始终没有等到他回来的消息。
一日晚间,沉璧故意让常妈妈晚些准备晚膳,她回到主屋里,静静等着来人禀报消息。
她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手边的茶水渐渐冷掉,榻边的蜡烛随风摇曳,她摩挲着手里的茶杯,一下又一下。
月亮即将升到当空时,门外终于传来常妈妈的声音——
“夫人,大都督回来了!正在府外门前下马呢!”
房门被打开,沉璧朝姜妈妈点了下头。
“知道了。”
姜妈妈跟在沉璧后面,一起走出了院子,她心里也跟着欢喜。
他们夫人等这么久,终于盼到大都督回来了,可见夫人心里还是有大都督的,说不定这一次,他们二人就能冰释前嫌……
可是,走出院子之后,姜妈妈却发现他们夫人去的方向,根本不是府邸大门。
“夫人,您这是去哪儿啊?”
沉璧没回头,脚步也没停下,淡声吩咐了句:“姜妈妈,劳烦您去准备晚膳吧。”
说完,沉璧踏上另一条小路,留下姜妈妈在原地疑惑不已。
书房外,沉璧一进院子,就看见屋内灯火微明。
果然,这人还是来了书房。
走到门口,沉璧看见门半开着,她轻轻敲了两下,却没听见回声。
“季尧?”
她轻唤了声,没见人回应,于是,她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灯光昏暗,书案前没有人影,空空如也。
沉璧一愣,心里的不安感渐渐涌上,季尧竟然没有像上一世一样,坐在书案上面。
她走进屋子,看见椅子上搭着玄色龙纹披风,窗下的桌上放着他的佩剑,这才定下心来。
看来,她没猜错,人确实是回来了。
她看向书案后的屏风,那后面是季尧平日休息的后间,她几乎没怎么进去过。
沉璧放轻脚步,绕过屏风,走了进去。
这次,熟悉的人影终于出现。
后间的窗户下面,摆了一桌一椅,桌子上放了一盆水,蟒黑的军服被扔在椅子上。
男人正站在水盆前,赤着上身,白色的里衣堆在腰间,露出后背纵横交错的肌肉。
视线扫过,沉璧发现水盆里的水,已经被染红了。
一声惊呼响起,男人被惊动,回头看去。
发现是她,季尧脸色没变,若无其事地扯起衣服,四平八稳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沉璧看见他里衣的胸前沾了不少血,连忙上前拦住他。
她扯开季尧的衣襟,看见他胸口上有道血痕,像是被匕首划伤的,好在刺得不深,血迹都被擦去了,许是刚才他自己处理了些。
“我去喊军医来。”
沉璧转身要走,却被季尧一把拉住胳膊。
“不用,别声张。”
沉璧皱眉看着他,她知道季尧一般出门巡查都是微服,不让外人知晓,若是此时找军医过来,确实会惊动不少人,消息也容易走漏
最后,沉璧自己去了外间,取来药和白布,把季尧按在了椅子上。
见她拿起药瓶,季尧伸手拉她,无奈地笑着:“小伤而已,不用这些。”
刚说完,就被沉璧狠狠瞪了一眼:“你真当自己是铁人?不上药伤口能好吗?”
说完,沉璧也不再看他,俯身在他面前,用白布清理伤口周围的血,又仔细地撒上药粉。
季尧靠着椅背,静静看着她处理伤口。
她好看的眉微微蹙起,耳边的碎发滑落,刚好在她眼前晃着,她也无暇顾及,神情专注,手下动作娴熟又干脆。
季尧下意识想伸出手,可刚一动,却又被他生生压下。
他再没说话,由着沉璧摆弄,没一会儿,沉璧缠好了白布,又帮他拿出一套新的里衣。
沉璧拿起衣服,想帮他穿上,却被季尧接了过去:“我自己来。”
无意间,粗糙的手指划过她的手背,她的手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下,抬起眼眸时,季尧正好褪下衣衫,目光在肌肉匀称的胸膛上扫过。
季尧常年在军营里,身材一直很不错,肌肉结实却不夸张,恰到好处的匀称好看,她只扫了两眼,脸庞就不自觉就热了起来。
她偏开头,轻咳了两声,试图缓解尴尬。
目光再移回去的时候,却对上了季尧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
“你咳什么?”
沉璧觉得脸上更热了,她摸了摸耳根:“没、没什么,就是感觉有点热。”
季尧系好了衣带,眼里带笑地看着她:“热为什么咳嗽?”
知道自己前言不搭后语,沉璧干脆不说话了。
她拿起药罐和白布,重新在架子上摆好,又走到书房门前,背对着里间,头也不回地朝里面喊道:“那个……主院准备好晚膳了,你赶紧过去吧。”
说完,沉璧就要出门,忽然,脚步却顿了一下。
她回过头,看见季尧已经穿上了常服。
见到她的目光,季尧微微挑起眉:“怎么了?”
沉璧看着他的胸口,上一世,季尧也经常受伤,之前还找军医过来,后来这些小伤都是她来处理,时间长了倒也熟练了。
只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