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被吃光了。
陆承睿:“祖母说的是,那我们便留下一半罢。”
陆老夫人闻言笑眯眯点头同意了,不过陆承睿可没只留鲜辣椒,还一并留下了两坛辣椒酱,就连干辣椒也偷摸着留下了一些。
雪花膏日后他可以问沈青栀再要,所以只留下两罐,其余的让人一并带到京城,分给曹府和陆府。
然后又分出一些卤块,叫来一个豆腐坊的长工和他的贴身小厮阿福,再找了两个人,四人带着卤块和辣椒、雪花膏等物快马加鞭往京城赶去。
*
北溪村那边,最近找沈青栀看诊的人虽不少,但都是常见的病症,所以她的系统初级收录任务始终未能完成。
这天她坐诊时,从乡亲们闲谈中知道,沈老三一家把沈蔓蔓许给了大坪镇的一户吴姓地主做妾。
据说那吴地主已年近五十,他老婆只生了一个闺女就生不出了,地主不死心,一连纳了几房小妾想要生个儿子留后,结果孩子没生出一个,那几个小妾却陆续被磋磨死了。
吴地主的闺女早已出嫁,孩子都快成家了,他却还是不死心,又蠢蠢欲动想要再纳一房妾室,拼个儿子出来。
这事不知怎么就被沈老三和孙氏知道了,打听到吴家愿意出五十两,居然就主动托人找上门去,想要把沈蔓蔓送给吴家。
那吴地主年纪虽大却是个好色的,又极度渴望儿子,折磨死几个小妾后再无人愿意把闺女送去吴家,所以眼下吴地主正是饥不择食的时候,沈老三找的人一说和,这事就成了。
一人道:“沈老三还真是狠心,好歹是自己孙女,怎么忍心送到那种虎狼之地。”
另一人道:“人毛翠花可不这么想,前两天她还跟人吹嘘说她闺女要嫁到镇上有钱人家了呢。”
还有人道:“嗐,不嫁给那吴老头,二丫怕是也嫁不出去了吧?上次被李老爷退亲那事可是闹得人尽皆知,据说李老爷可生气了,这事在整个镇子上都传遍了。”
“沈大郎前些日子不是又赌输了吗,估计毛翠花也想卖了闺女替儿子还赌债吧。”
大家等着无事,你一句我一句地八卦,声音不小,自然飘到了沈青栀的耳朵里。她继续给人诊脉,听到这些话心里并无波动。
沈老三一家本来就没什么底线,他们以前还指望沈蔓蔓嫁给有钱人,好让他们跟着沾光,但现在这条路明显走不通了。沈蔓蔓成了弃子,沈老三一家做出什么事都不足为怪。
她厌恶沈老三一家,但现在跟他们毫无瓜葛,她自己日子过得顺心就好,对沈老三一家的事丝毫不感兴趣。
不过她不在意,却还是撞见了这家人。
这日傍晚,沈青栀跟着萧景瑜去村长家,经过沈老三家的时候,正巧看到沈蔓蔓哭着从院子里跑出来,很快毛翠花追出来,一把抓住她就往回拖。
沈蔓蔓原本在哭着,一抬头看到沈青栀立马止了哭,用袖子擦了一把眼泪,一双哭红的眼睛很恨地瞪着沈青栀。
毛翠花也看到了沈青栀两口子,顿了一下,低声骂了一句什么硬是拖着沈蔓蔓回去了。
沈蔓蔓被她娘拖着往回走,却还倔强地回头瞪着沈青栀,眼里的嫉恨和怒火有如实质。
萧景瑜蹙眉,牵着沈青栀的手叮嘱道:“娘子,这段时间你离他们家远一些。”
沈蔓蔓那点本事沈青栀领早就教过了,并不把她放在眼里,但看到相公担忧,她还是笑着安抚道:“相公放心,我才懒得理会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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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睿派出的四人一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只用了十日便到达京城。
京城陆宅,陆尚书下衙后看过曹文卓的信和从沂州带回来的东西,当晚就让厨房按照随信送来的食谱做了几道辣椒的菜。
待尝过麻辣鲜香的水煮鱼和酸辣开胃的酸辣粉,一向不重口腹之欲的陆尚书只觉打通了任督二脉,原本胃口不怎么好,晚膳时却吃得停不下来。
第二日一早吃过厨房刚做好的豆腐脑,陆尚书心满意足地出门去找了司农寺卿陈大人。
今日正好是衙门休沐,陈大人难得休息一日,听到下人禀报陆尚书来了还有些惊讶,待迎出来看到陆尚书笑眯眯的脸更是诧异。
景朝历来重视农耕,司农寺虽隶属于户部,但在某些方面又不受制于户部,所以户部尚书与司农寺卿的关系便有些微妙。
更别说陆尚书和陈大人的脾气都犟,时不时总会擦出点火花,比如昨日还因申请农田水利拨款的事,两人就在大朝会上公然发生争执,吵得面红耳赤。
陈大人眉头微挑,陆尚书昨日在朝堂上当着圣上的面,脱了鞋子就想往他身上扔,今日怎的就变了一副嘴脸?
还有今日明明是休沐,陆尚书为何身着官服?难道是昨日吵架没吵过他,心中不忿,今日想拉他去陛下面前再吵一次?
陈大人勉强挤出个笑容,把陆尚书请进书房,陆尚书坐下后也没寒暄,直接从怀中取出两个纸包递给陈大人。
陈大人接过打开一看,一包里面是白色的小小的籽,另一包则是几根晒干的手指长的红色东西。
他问:“大人,这是?”
陆尚书没有遮掩,把曹文卓信里的内容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陈大人有些诧异,二人没耽搁,待陈大人换好官服,二人坐上马车匆匆往宫门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