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如果行得通再按原本设计的尺寸批量生产蒸馏器。
感觉金银珠宝家财万贯在向自己招手，凰栖梧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觉也不睡了拔腿就去碧月的住处哐哐敲门。
碧月在凰栖梧房门前守了前半夜，和回雪换值回来才睡下不久，睡眼朦胧地去开门，被门外发丝凌乱眼眶充血却一脸亢奋的凰栖梧吓得瞬间清醒。
瓷窑里热浪翻滚，女人们大多只穿着耐脏的深色麻布粗衣，再用布条绑住裤腿和衣袖，任凭汗水不断流下打湿鬓发和身上的衣衫，最多也只是用脖子上挂着的毛巾粗略擦拭一下，然后就有条不紊继续干着手里的活计。
此时已是傍晚，天边挂着灿烂的火烧云，凰栖梧正坐在今天拜访的第六家瓷窑里，和这家瓷窑的东家商量着图纸的细节。
“……就是这样，现在我需要一份按照图纸上的尺寸烧制的瓷器样品。如果样品没问题，我会如约与贵方签订刚刚我说的那笔订单并先支付定金，当然，这个样品我也会付定金。”
凰栖梧说话间尽量保持让自己的目光正视前方，直直看着对面女人的脸，努力维持着自己眼中的正直坦然。
那女人伸出手，对凰栖梧客气道：“不知这位姐妹能否先将图纸借我一观？”
凰栖梧闻言点头道：“当然。”
她说着低头从自己衣襟里拿出图纸，抬眸时视线却还是不经意扫过了女人胸前傲人的弧度，沟壑在衣襟中间一览无余，白皙的肌肤随着呼吸起起伏伏。
凰栖梧脸色瞬间爆红，连忙移开视线，把图纸递过去后讪讪地摸了摸鼻尖。
这也怪不得凰栖梧，只是对面女子的身材实在是好得过分，饶是她活了两辈子也没见过这种场面。
站在凰栖梧身后的碧月却在此时突然出声，语气关心道：“小姐，您的脸好红啊，您要是觉得热可以先把外衣脱下来，碧月给您拿着。”
女人闻言抬头，一眼就看出了凰栖梧的窘迫和拙劣的掩饰，似有若无地轻笑一声，接着便低头继续专心去看手里的图纸。
凰栖梧一时间尴尬的无以复加，坐立难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瞪了身后的碧月一眼，咬牙切齿腹诽道：碧月这个臭丫头！
……
终于商量好各个事项，凰栖梧付了样本定金逃也似的出了瓷窑，仿佛身后有什么吃人的鬼怪。
走到窑厂门口，她上了马车就吩咐碧月打道回府，然后坐在马车里假寐。
凰栖梧揉了揉眉心，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要累散架了，果然再年轻也经不起这么玩命的折腾。
她今天一天都没合过眼，跑了大半个上京把图纸分别交给了上京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四家瓷窑来做，为的就是严防今后走漏风声，让有心人把蒸馏器学了过去。
现今蒸馏酒的事情终于正式迈出了第一步，凰栖梧心中的石头不由得落下一分。
皇女府门口。
谢庭兰披着大氅站在门前屋檐下，轻云挑着一盏灯笼站在他身边，朱红大门上挂着两盏灯笼，洒下幽幽的暖黄光芒。
“公子！公子你看，好像是府里的马车！”
轻云指着远处的黑影，转头对谢庭兰说道。
谢庭兰正对着被冻得骨节通红的双手哈气，闻言立刻抬头眺目远望，眼见着从街道尽头出现的马车越来越近，心下才终于松了口气。
凰栖梧撩开车帘，看见远处立在皇女府门口的单薄身影，先是略微有些惊讶，随后深深皱起了眉。
这些天她出去办事，回来时只要天黑了，就准能看见谢庭兰站在门口等她，但今日她回来的时间格外晚了些，比平常回来的时间晚了起码一个时辰。
而上京现在正是山寒水冷的隆冬时节。
见马车渐渐行驶近了，谢庭兰从门前走到了阶梯下，走到大雪里。
凰栖梧刚一掀开车帘，就听见谢庭兰的声音。
她抬头，见眼前人冻得鼻尖红红的，站在大雪中莞尔一笑，温声道：“殿下，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