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了卞婆婆,让我也跟着过来,看看姑娘过得怎么样。柴婆婆和姑娘对我卢家有恩,我们无以为报,若是姑娘过得不好,更叫我寝食难安了。”
卢鹤年说得真诚,柴玉心下感动,然而想到柴婆子,又有些心酸。“我之前就和公子说过了,我婆婆那时风寒严重,便是不给你侄女看病,多半也好不了的,公子千万不要自责。”
“虽如此说,但姑娘的恩情,我和大妞一定会报答的。如今我也学会了一些医术,姑娘若是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可以请卞婆婆传递,我一定帮忙。”
两人交谈时,卞婆子也在旁边和茉莉说话。听到卢鹤年的话,卞婆子转过头来,对柴玉道:“小玉,你家的小院,空着可惜,还要人不时去整理。这几日卢小哥跟我说,他之前跟着的那位师傅上月去世了,临终前把他荐给了一个前朝御医开的医馆里做学徒,只是不管住宿。他这一年也攒了些钱,侄女长住他姑姑家也不是长事,便要出来租间房。我就作主,把你家院子租给卢小哥叔侄了。你放心,这租金我都给你收着,等你年满出宫,这钱都给你,也是个依靠。”
“劳烦姨婆了,家里的事情,都听姨婆的安排便是了。”这倒是柴玉没想到的事,不过她人在宫里,对家里的事也管不了太多。柴婆子都不在了,她家院子租给谁,柴玉也不在乎了。
卢鹤年终究是外人,见到柴玉,说清来意,便退到一边,不碍着卞婆子她们三个相会。“我听陈姐姐说了,你们一个在皇后娘娘宫里,一个在新入宫的庄贵人宫里,这都是极好的去处,不枉我当时给她送礼打点。”卞婆子拉着茉莉和柴玉的手,有些欣慰地道。
“多亏了外婆相助,我和阿柴如今在宫里都还过得尚可。”茉莉笑了笑,“外婆,你身体还好么?家里没什么事罢?”
“我身子还硬朗,家里也好,你大表姐已许了人家,明年就出嫁,表哥娶亲的事也有了眉目了。”卞婆子笑道,“我只不放心你们两个。虽说分了个好去处,但究竟是干服侍人的活计,又都在贵人身边,生怕你们说话办事不小心,出了岔子。”
“姨婆放心,在宫里这一年多,我也学到不少东西,不像从前在家中那样贪玩任性了。庄美人是和善人,一同服侍的姐妹也都相处和睦。”柴玉安慰道。
“是了,听说你们庄美人前阵子生了位皇女?有子女傍身的贵人,你在她身边服侍,好处是少不了的。还有茉莉,你在皇后娘娘宫里,便是不能近身服侍,别人也不敢小瞧了你。”说到当差,卞婆子压低声音,给她二人讲了些在宫里生存的门道。虽是短短几句,两人也是受益匪浅。
会亲的时间终是有限,茉莉二人和卞婆子聊了约有一刻钟,便有值守的嬷嬷上前催促。卞婆子见状,便也不多聊,道:“你们回去罢,知道你们过得好,我也就放心了。明年若是还有恩典,我再来瞧你们。”
茉莉和柴玉不舍,但也没办法,只能和卞婆子分别。另一边石榴和家人已见完面,远远地等着她们。见茉莉二人过来,便迎上去,三人一起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