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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会玩红黑转盘吗?(1 / 4)

循着名片上的地址,珠黎在高楼和商铺的缝隙里找到了那家酒吧。酒吧在一众琳琅满目的商铺中并不算显眼,霓虹灯闪烁着糖果色,设计典雅的大门紧闭,上方挂着一只有点锈斑的铃铛。珠黎不太确定里面营业开始了没,反复核对了名片上的地址和营业时间,“叮铃”一声推门进去。

“欢迎光临。”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需要点些什么吗?”

“这里可真冷清。”环顾四周,珠黎脱口而出。

门在珠黎的身后“叮铃”一声关上了,室内甚至要比灯火通明的室外还要昏暗上几分。进门的左手边是客座,整块区域只开着几盏装饰灯,右手边是吧台,是整个空间里最两的一块,酒保身后的琉璃工艺和暖色的灯光硬是制造出一种金碧辉煌的错觉。规模不大的酒吧里只有她和那个站在吧台后戴着墨镜的酒保两个人,空空荡荡得宛若一次包场。

“你来得太早了。”吧台后的人叹了一口气,停下收拾整理酒柜的动作,将双手撑在吧台上等待客人下单,“一般8点以后人就慢慢多起来了……”

“那给我一杯草色蚱蜢吧。”珠黎找了一个吧台前靠近酒保的位置坐下,总觉得再不点些什么就不礼貌的——对她来说更重要的是,成为“顾客”会降低自己在接下来的谈话中因为触及对方的伤口而被赶出去的概率。

“经典款?”酒保显得有点诧异,依旧手脚麻利地取杯。

“做不了吗?”珠黎随口接了一句无意义的废话。

“不是,就是觉得年纪那么轻的人一般更喜欢有更有创意和个性的……”

珠黎眯起眼睛观察着眼前的这个人,面容清秀,原本隐去多余情绪表达的墨镜在这张脸上有点虚张声势,一身简单的应侍生装扮,秉承着餐饮从业者的专业素养身上没有任何多余的饰品——单从外观上看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甚至就其行云流水的手法都看不出这个人可能是一个盲人。

“确实比较老派,但是经典就表示它不容易出错……”

杯子被推到珠黎面前,换来一声惊呼——

“这个颜色!”

酒保显然被吓了一跳:“怎么了?”

“居然没有搞错!”

酒保松了一口气,显得有点哭笑不得。

“简直看不出来你居然是看不见的吗?”

酒保的身体稍稍一僵:“仅仅是失去了视觉而已,还是能过通过‘灵视’弥补这种缺失。”

“说实话,我只是一个以新娘的身份到这里来的普通人,对这里习以为常的事情还不很了解,只是从无意间的阅读和听人闲聊的只言片语中听说,灵视在这里是作为占卜师所必备的素质,优势便是在大脑中形成超越视觉感知的图像,得到优于普通感知所能获取的信息,但是劣势是即使闭上眼睛也无法得到良好的休息……”

“都是以前的事了。”酒保耸耸肩,假装轻松的语气中透着一丝苍凉,“现在灵视能够带给我的困扰也还好。”

“是因为你当时失去的不仅仅是视觉吧?”

“你想说什么?”

珠黎四下看了看,再一次确认了酒吧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然后压低了声音:“红莲之乱的污染沿着意识侵染器官,如果只是像我一样的普通人就会逐渐蜕变成一个对世界充满敌意的怪物,但你们不一样,你们与生俱来并在后天修行加强的灵力会像被触发的免疫系统一样试图抵消那种侵染——或者用早期人们的认知来说,就是诅咒——诅咒不灭,灵力损耗并不断恢复,由此达成诡异的动态平衡……”

——这部分,是直接凭空在她意识中出现的部分,也就是所谓顿悟的部分——她感觉自己好像某个秘密视察的领导,在某一个时刻,一份内容详实的报告就被悄悄递交到了她的手上。然而所谓报告是不带感情色彩的客观描述,所以她依旧不敢说她了解一切,至少这份报告里不包括细节到个人的感性描述。

“然后呢?”

“向你介绍我们的产品——更准确的说应该是成果——生命结晶。”

“那种只存在于幻想中的完美结晶?”酒保嗤笑了一声。

“如果你知道它的定义那就更好办了——简单来说,它可以通过弥补肢体上的残缺中和侵入意识的诅咒——当然,目前看来是有使用周期的——不过我们就它所蕴含的潜能对它寄予厚望……”

“说得好像你们能把它做出来一样。”

“说得好——我们还真的做出成果来了。”虽然只是显示屏上一个闪烁的数值,但好歹也算个结果。

酒保显然愣住了,倘若那双暗色镜片后的眼睛依旧鲜活,他应该能表现出更强烈的震惊。

此时,酒吧门的开阖带动门上的铃铛发出“叮铃”一声,对话中止。

走进来的是一位脖子上挂着工牌的女士,一丝不苟的职业装,一脸疲态地在距离珠黎几个座位的地方靠着吧台坐下了。

“片帆?你还好吗?”酒保立即挪到了她的那一边。

“唉……”女士以一声沉重的叹息总结了一天的工作。

不知道女士点了什么,酒保又开始了专业而娴熟的操作。

酒吧里的人慢慢多了起来,尽管知道酒保不能算毫无视觉,一个人在那么多客人中应付得游刃有余依旧叫人心生赞叹。

话说,他就没有考虑过再雇一个帮手吗?

不过看起来他已经没有搭理自己的余裕了。

珠黎正准备喝掉杯子里谈绿色的酒离开,只听门被气势汹汹地打开,铃铛发出“嘚啷”一声,好像差点飞出去似的。

并不是所有人都被那充满了不耐烦的开门声吸引过去,但那么违和的声音难免引人侧目。

进来的人是百雉,拖着仿佛刚刚从沙场归来的疲惫和杀气,重重地坐在珠黎的另一侧的位置上。

“师傅。”她对刚刚停下来的酒保大声喊,“给我凿个冰球。”

哪怕没有眼睛作为心灵的窗户,酒保的表情还是以谁都能感受到的方式垮了。

“感觉你对这里很熟啊?”珠黎看向百雉,这样她就不需要看酒保杀气腾腾地凿坚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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