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这个。”她吻过他唇角，又再度缠住他五指，牵到唇边亲他的指尖，“还有这个。”
莫璟之大脑一片空白，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她犹如诱导一般的轻语。
他下意识紧勾与她交握的手：“……臣、臣不知道该怎么做……”
不是不情愿，而是不知道。
“我来教你？”她循循善诱。
莫璟之的回应，是模仿着她的样子，像是表明决心一般，含住了她的小指指节。
萧怀瑾很满意他的回答。
“就和亲吻是一样的，”她用手指撬开他漂亮的贝齿，吐出潮热的气：“你很快就能学会的。”
瑶台夜滴金茎露，水殿凉生玉枕风。
莫璟之从未觉得夏夜如此炽热而迷｜离，像让他浮浮沉沉的海，而当他终于从使自己沉溺的浪潮中缓过神来，一抬眼，刚巧能望见窗外西悬的月。
萧怀瑾的气息还乱着，她借着他的力披衣起身，为他倒来一杯水：“漱一下口。”
他伸手接过，默默啜饮。
分明刚刚才亲密过，这会儿结束了，他却一点儿不敢看她了。
萧怀瑾好笑地贴着他坐下，她现下终于觉出些困倦来，靠着他肩摸一把自己脖子上的汗，懒懒道：“咱们又得重新沐浴了。”
他也喂给她一口清水：“臣去叫沅芷湘兰？”
她就着他手喝了，慵懒往他怀里一躺：“不必打扰她们，咱们俩一起洗。”
莫璟之猛然呛得咳嗽起来，胸腔震动的萧怀瑾忍不住咯咯笑开。她故意坏心眼地继续逗他：“怎么了，朕的御池大的很，别说你我两个一起，就是在多来几个也装得下。”
与后妃寝宫一样，长乐宫也设有东西两间净室，只不过东边净室为皇帝专用，其中御池引的是常年不断的温泉水，是整个宫中最大的汤池，有足够的空间任他们玩闹。
明知她是有意开他的玩笑，他却还是不由自主瘪嘴酸酸道：“陛下还想把御池给谁用？”
连他自己都感到自己实在过于恃宠而骄。
萧怀瑾偏就喜欢他这拈酸吃醋的模样，笑嘻嘻去揉捻他已赤红如血的耳垂。
“你想让我给谁用？”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盯得他无处可逃，“反正我是只想和璟之一起用的。”
莫璟之心满意足，他才发现原来自己光是听她说情话就能如此开心，甚至会无意识地勾引她说更多甜蜜的句子，他可真是一个“卑鄙”的人。
萧怀瑾瞧着他极力忍耐可还是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和一边脸颊上盛满欢喜的小小酒窝，心情好极，再次询问他：“还是说，璟之你不想和我共浴呢？”
莫璟之没有正面回答。他已经有所预料他们不会只是洗漱这么简单，他觉得太过纵欲也不好，但是最终，他也没有说出哪怕半个拒绝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