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喜欢。」
他被她突如其来的亲密打乱了思绪，红了脸颊，后退了几步，胡乱解释道：「陈家...陈家以前做香起家的，这个味道我...我，你喜欢吗？」
「喜欢。」她被他害羞的模样逗笑了，轻轻地，诚恳看著他说：「我很喜欢。」
「阿，喜欢，喜欢就好......这个苏合香我也是好不容易...」说到一半，他意识到彼此说的“喜欢”是在两个不同的事上，他在问苏合香，她却是在说，他。感觉身体更热了些，却强装镇定的开口：「喜欢就好。」
能让她喜欢，感觉真好。
「我陪你找唐家兄妹吧。」她喝了一口茶，茶水顺著喉咙入腹，因为有些凉了，便只留下涩苦的味道，「找到后作为回报，你要陪我，很久那种，如何？」
江湖儿女，潇洒如风，她行走在江湖上这么久，好不容易看中一个自己喜欢的，当然想赶紧把他定下来。
定在自己身边，陪他做他想做的事，就不怕他跑了。
「让我想想。」他说。他可以拒绝，可以说自己找就够了，可是看著她的眼神，他没办法拒绝。
因为这不是催眠，亦非迷魂药的作用，而是他满心期待跟能跟她并肩行走的日子。
只要一想像，就觉得自己何德何能。
时间恍若静止。
片刻过后。
他低声道：「可我还想复兴陈家，我怕你会......觉得委屈。」
只要他心中还有陈家，还是陈家人，她在他心里就是第二位。
「我知道。」她抬起眼从下往上看他，唇角已非方才勾起的弧度，少了点笑容，反而让她的脸蛋多了分更纯粹的清丽，「我讨厌你一直说陈家，一直说复仇、振兴。」
「可我很喜欢你，在苏州见到你时，还有云剑山庄你抱住我时。」她轻叹了一声，说：「所以我会帮你，帮你抓住仇人，帮你重振陈家。」
「因为我很喜欢你。」
他脑袋嗡嗡地作响，面对她如此诚实而直接的告白，反应不过来的反而是他。
面对她的真实，他心下一顿。只是她也有发现到，这一次不是“神女”，他对她用的词是“你”。
「我是不会让自己委屈的。」她开口问道：「难道你会想委屈我？」
「不会！」几乎不用思考，他马上就可以回答。
「那就好了。」
她笑一笑，拨弄著自己的发梢，只待他回应。
说起来，水月一直是这个性子，在江湖上越是想要什么，越是真诚地表达，即使是强人所难，但好像只要她笑一笑，诚挚地说出口，东西就势在必得。
得不到的，她也没办法，转身一走就不要了。
他望向她无瑕的颜容，端庄大方的姿态，终是难以拒绝。
她赢了。
不是因为容貌、身份、地位，是赢在他也喜欢她，赢在知道他无法拒绝一个真心待他的人。
「好，你陪我。」他说，见她笑颜盛放如花，他焦虑不安的心情也跟著得到缓解，「我尽量不委屈你。」
他也怕，错过了这一次，就是真的能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