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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Q 體育祭2(1 / 1)

下午的趣味競賽即將開始,同學們的家屬都逐漸進來,陽子看到:理髮店的店長走向籃球部部長日向,想起他是開學前見過的金髮男,想起那中二的模樣,陽子的嘴角抽了抽。有個穿著花襯衫的大叔帶著墨鏡,走向相田里子喊寶貝,陽子心理嘆息她父親的品味還真是與眾不同。伊月被一群帶著便當的女生圍繞,她們都說著冷笑話。還有木吉的爺爺奶奶。只有自己形影單隻,不去打擾朋友們的天倫,陽子坐在操場邊邊的地上,咬著自己事先買好的麵包充當午餐。

「陽子,妳家人真不來啊?」木吉走到陽子身邊坐下。

「天曉得,你不去陪爺爺奶奶?」陽子把頭埋的更低,就怕被認出來,第一印象那麼差勁。

「他們正在和我的隊友們聊天,陽子,妳不一起來嗎?」隨著木吉這段話,陽子瞄了一眼,相田里子正和木吉的奶奶說著話。

「不了。」陽子用句點強制結束了這段聊天,木吉起身離開,陽子看到回到人群中的木吉,向上次那個知道自己傳言的隊友說了幾句話,比劃了下自己這邊,陽子看到木吉的幾位隊友帶著家人朝自己奔了過來。

「姊姊,她是那個金色獅子魚!」貓臉的少年右手指著自己,陽子的頭上浮起青筋。

「慎二,不能那樣說女孩子呀-」他姊姊先是拍了他的頭,又連忙壓低一起道歉。

「凜哥的朋友說妳體育很厲害。」這是個小一點的女孩子,陽子不知道是誰的家人。

「爸爸,她是我說的一之瀨陽子。」跟在後面的是相田里子和她的父親,相田先生一看到陽子便開始打量,喃喃自語,看得她冷汗直流,反射性地想拿起沒喝完的果汁丟過去。

「丫頭妳不只練排球吧。」相田先生左手擺在下額,食指平放、大拇指垂直,目光精明,他說的是直述句,並非疑問句,陽子有種被透視的不安全感。

「里子寶貝,妳們學校還真是撿到寶了。」陽子沒有回答,相田先生轉而繼續和女兒說話。

「陽子是女排的隊長喔!爸爸給她一張名片吧!」隨著女兒的話,相田景虎遞給了陽子一張卡片。

「這個地址……在學校附近吧。」陽子看著卡片上的介紹,原來是健身教練啊。還沒等陽子消化完資訊,另一個人湊了上來。

「妳是上次的……?」是理髮店的店長,陽子和他尷尬對視著。

「爸認識嗎?」日向眼神來回在自己父親和陽子身上。

「店裡的客人……」日向先生抓著後頸,不知從哪說起。

「日向同學,金髮染回來前見過。」陽子笑著逗日向。

「啊!」換日向臉紅了。

「你爸那時還說,金髮像個不良。」陽子笑得更歡了,日向大概知道問題在哪了,父親在替這位客人弄頭髮時無意說出了真心話,在強調個人特色的美髮業,將自己的喜好與判斷價值觀,強加在他人身上,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是我錯了……小丫頭,下午要跳啦啦?那我幫妳綁個髮型吧,就當是為上次的事情賠罪。」日向先生從口袋裡翻出了梳子與橡皮筋。

綁完後,小金井慫恿陽子跳幾段,確認頭髮不會散,陽子去拿彩球,跳了一個八拍。

「雙馬尾跳啦啦很可愛。」帶著爺爺奶奶和其他隊友及家人過來加入話題的木吉,正好對上對上跳拉拉的這一幕,直率自然的神經反射,讚美不自覺脫口而出。

「討厭死了啦!」陽子臉紅著,用啦啦隊的彩球槌木吉,她愈來越喜歡他了。

每一天的打打鬧鬧,像男孩子間的友誼,朋友同學間,誰都沒有把他們往男女關係去想。

「鐵平……啊,妳是上次的。」木吉的奶奶看著陽子一會兒,那對虎牙和這聲音,讓她想起了那次問路。陽子聽這句話,心裡暗道不好,連忙放下彩球,背挺直站好、手藏在後面,裝乖。

「奶奶,認識的人嗎?」木吉見奶奶認識陽子,納悶為什麼陽子看到她沒立即去打招呼。

「開學前那個晚上問路的孩子,鐵平你送她回家的。」木吉的祖母右手捧在臉上,看著孫子,語出驚人。

「啊?」這下換木吉尷尬了,鄰座兩個多月的時間,他一點印象都沒,而那天晚上的自己抱有敵意,要說多冷淡有多冷淡。

陽子要和木吉一起回班上,為下一場做準備,隨著剛才的插曲,現在尷尬著的兩人不說話。一個沒認出來,另一個記得卻沒主動提起,氣氛變得很奇怪。

「陽子,妳和木吉君吵架了嗎?」菖蒲看著不發一語的木吉,問著陽子。

「沒有。」雖然不想被記得,但沒被認出來,陽子心底的失落還是些微。對於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木吉,陽子也不打算去問,她寧可被冷戰、不聽到答案,也不想聽到被自己喜歡的人討厭的答案。

「他的表情好嚴肅……發生什麼了嗎?」菖蒲再次看了一眼木吉。

「那不是我們能管的。」陽子喝了口水,拿起彩球,準備上陣。不敢去看木吉的她,沒有對上木吉正在凝視她的神情。

啦啦隊跳完後,沒有其他行程的陽子開始獨自去觀賽,趣味競賽一般是為了讓體能不好的同學也可以享受運動會,同時也讓參加多項競賽的同學可以充分的休息。這次還加上了校外人士,孤獨的陽子沒有換下啦啦隊服,佯裝還有其他項目要參加,避開搭訕。

「哇啊啊啊-」突如其來的尖叫聲,從游泳池的方向傳來。

「怎麼回事?」陽子跑了過去,抓住其中一位圍觀的男同學的肩膀問。

「水上活動有意外!」回應陽子的是前方的另一位同學,他指著水池中央。

沒看到救生員-陽子東張西望後,猶豫著要不要跳下去救人,啦啦隊服不方便游泳,要救人就必須脫的只剩內著,大庭廣眾之下,諸多陌生人,裡頭也不是泳裝,而是較為透明的衣料,未成年少女的身體被看光,甚至可能會被拍攝,對於形象重重有損,但是人命要緊,正當陽子還在猶豫時,有另一個人毫不猶豫躍入水中,同樣是金色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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