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屿绵有着很强大的自我修复能力,即便面具被乔盛淮撕开,也能很快修补好,没有被外人捕捉到。 紧跟着,看到了跟随爸爸参加晚宴的白辛迪。她也恰好看过来,视线交汇的时刻,白辛迪的眼睛蓦然一亮,弯唇笑起来。 白辛迪是为了乔盛淮才参加晚宴的。只可惜乔盛淮身边始终围着人,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 乔盛淮是今晚最重要的客人之一,是晚宴上备受追捧的对象。 他有自己的社交圈子,外人很难打破壁垒走进去,就连白辛迪的爸爸,信诚信托的董事长,也不敢在无人引荐的情况下贸然上前与乔盛淮搭话。 无措之际,白辛迪看到了鹿屿绵,就像看到了救星。 她提着裙子款款走近,在众目睽睽之下,与鹿屿绵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又在外人看不到的角度,悄悄掐了一把鹿屿绵的腰。 分开后,鹿屿绵向乔盛淮介绍:“乔总,这位是我大学同学,信诚信托投资总监,白辛迪。” 白辛迪见鹿屿绵如此上道,欣喜不已。而乔盛淮也给足鹿屿绵面子,与白辛迪握了下手。 说是握手,其实只是手指虚虚搭了一下,绅士得体。 有了鹿屿绵做介绍,白辛迪和她的爸爸顺利成章与乔盛淮攀谈起来。 不远处,楷林证券的总经理费南冲着鹿屿绵挥手,示意她过去一下。 鹿屿绵与乔盛淮打了招呼,冲白辛迪笑了笑,便提着裙子朝着费南走过去。 乔盛淮看着鹿屿绵的背影渐渐融入人群中,不动声色的继续听人说话。 “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费南说。 鹿屿绵欣然接受。 乔盛淮的圈子都是金融巨头,只能刷个脸熟,而费南介绍给她的,才是真正有机会合作的。所以鹿屿绵很认真,拿着名片夹,准备好微信二维码,聊得不错,就互换名片,再加个微信。 加完一家私募基金董事总经理的微信后,鹿屿绵转身,已经看不到乔盛淮的身影。 费南看到她找寻的视线,立刻猜到她在找谁,“沈总、洛总到了,他们应该一起去了休息室,或者,已经先走了。” 鹿屿绵知道沈蔚、洛砚和,他们都是乔盛淮的朋友,在一些新闻报道中,他们的名字经常一起出现。 费南说:“他们这些大佬,能在宴会厅待满20分钟已经是给主办方面子了,”他笑着打趣,“毕竟被瞻仰也是一件很累的事情。” 鹿屿绵笑着点点头。她不确定乔盛淮是不是已经走了,若是走了,得让司机过来接她。 以防万一,她给郑薇薇发了信息,让司机到酒店楼下待命。 楷林证券负责鹿美环保的上市承销和保荐,自从鹿屿绵去岩城后,最近几次推进会议都是鹿鸣轩代替她出席的。 “把你当朋友我才说的,”费南的态度很直白,懒得遮掩,“不怕富二代纨绔,就怕富二代没脑子,还想证明自己,说的就是你弟弟。” 鹿屿绵笑笑,与费南碰杯,“所以得费总亲自指导,您费心。” “不敢,我可没资格指导他。”费南嗤鼻说道。 鹿美的上市不是费南亲自负责,但鹿鸣轩的事迹全公司都知道,把项目经理气的够呛。明明什么都不懂,还指手画脚,仗着自己是甲方,提的都是令人哭笑不得的要求。 比如,鹿鸣轩质问为什么不送鹿美环保去纳斯达克上市? 在哪个市场上市,是甲方董事会的决定,券商只能给出中肯的建议,并竭尽全力达到甲方的要求。 鹿美环保的目标始终是A股市场,而鹿鸣轩连最基本的道理都搞不清楚。 鹿屿绵笑着说:“别生气,您哪天有空?我请您和林经理吃饭。” 林经理就是负责鹿美上市的项目经理。 费南:“我请你!但别让鹿鸣轩来,见了他我血压容易高。” 他像是能够未卜先知似的,把鹿屿绵的念头扼杀在摇篮里。她的确有带着鹿鸣轩请费南吃饭的打算。 鹿屿绵在晚宴又待了30分钟,脚掌承受力已经接近极限,拿出手机准备给乔盛淮发微信。 可是看到他们的聊天记录,又瞬间改了主意,改成打电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彼端很安静,鹿屿绵以为他在忙,不由压低声音询问道:“乔总,您走了吗?” 乔盛淮顿了片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怎么了?” 鹿屿绵:“您若是走了,我也打算走了。” 乔盛淮被咽的不想说话,可最后还是说:“等我。” 挂了电话,鹿屿绵让司机先回去。 很快,就看到乔盛淮从宴会厅的另一侧走过来。穿过人群,目不斜视的朝她走过来,他几乎吸引了全场的目光,连带着她一起被关注。 正如费南说的那样,在这样的晚宴带够20分钟已经给足了主办方面子。 但是今天的乔盛淮意外的反常,来的很早、走的很晚,还不许沈蔚、洛砚和走,凑了四个人一起打桥牌。 成功把大家的牌瘾都勾起来后,乔盛淮接了电话,就近拉一个人接替,自己站起来走了。 令沈蔚十分无语。 目送着乔盛淮出去,沈蔚问洛砚和:“谁的电话?” 洛砚和瞥了他一眼,反问:“你觉得呢?” 沈蔚意味深长的“啧”了一声:“鹿屿绵啊?” “还打吗?”洛砚和问。 沈蔚:“打。” 洛砚和不动声色的码着牌:“那你输定了。” 沈蔚:“……” 回去的路上,鹿屿绵和乔盛淮各坐一边,隔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