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屿绵飞往岩城,很快投入新一轮的工作中。
第一件事就是找到程春枫。
刘河城安排人陪同,很快就在隔壁省会的一家酒吧找到了程春枫。
见到鹿屿绵,程春枫一点都不意外,甚至当着她的面,毫不顾忌的骂鹿鸣轩傻逼。
当初他以为鹿鸣轩“人傻钱多好拿捏”,没想到“人傻”是真的,偏偏还以为自己聪明绝顶,怎么劝都不听。
遇到这种人还不跑?
对于程春枫对鹿鸣轩的评价,鹿屿绵只是付之一笑。
程春枫还是有能力的,否则也不会瞄准时机在岩城开发房地产,若是鹿鸣轩肯听话,他们早就赚到钱,可以完美退场了。
鹿屿绵:“过去的不谈,我们谈一谈未来。”
程春枫哼笑一声,“鹿山地产过去和未来都与我无关。”说罢便站起来,打算拂袖而去。
鹿屿绵看着程春枫的背影,不疾不徐的说:“你当初打着刘总的旗号招揽的股东怎么办?”
程春枫停下来,笑的一脸无所谓,“白纸黑字,签的都是鹿鸣轩的名字。”
“你是刘总的外甥,这总没错吧?”鹿屿绵挑眉问道。
程春枫的笑容依旧很无所谓。
鹿屿绵继续说:“五位股东打算起诉你诈骗,其中一位股东说,他有和你聊天的录音。”
程春枫终于有所动,看着鹿屿绵,眯了眯眼睛:“诈我?”
他努力表现松弛,但是垂下的手指开始摩挲裤缝。
鹿屿绵笑着否认,“做生意的人谨慎小心,他留着录音,防的就是你不认账。”
明面上看,程春枫和鹿山地产没有任何瓜葛,出了问题他也不用承担责任。
从一开始,他就留了一手,为自己找好后路。也就是鹿鸣轩人傻,才让程春枫钻这么多空子。
程春枫为鹿山地产招揽股东是真,以鹿山地产的名义宴请客户也是真的,要是真到法庭上,程春枫别想摘干净。
,
程春枫不傻,这些道理他都懂,神色逐渐局促起来。于是鹿屿绵再接再厉,“听说刘总有一家矿业公司正在上市培训,‘诈骗’这样的负面舆论会让上市受牵连吧?”
鹿屿绵早就打听过,刘河城亲戚朋友多数都在他的集团工作,而且都很怕他。
刘河城为人强势,又精明,最不喜欢亲戚打着他的旗号在外面做事。若是负面舆论牵连上市,刘河城绝对不会放过程春枫。
程春枫又何不明白?
他虽然是刘河城的外甥,但并不得重用,觉得一身才华无处施展,才想到找个有钱的笨蛋一起合作。
没想到遇到鹿鸣轩,马失前蹄。
程春枫皱着眉头,在原地站了许久,像在思索什么。
最后,回到鹿屿绵对面坐下来,发出了灵魂一问:“你真是鹿鸣轩的姐姐?”
鹿屿绵反问:“为什么这么问?”
“你的脑子怎么不分他一半?”程春枫很奇怪,亲姐弟的智商为什么差这么多?
鹿屿绵笑了,“你不就是想找个有钱的笨蛋吗?”
“……”
程春枫年纪比鹿屿绵小几个月,也不是正儿八经的纨绔,一直郁郁不得志,想要证明自己。
抓住这一点,鹿屿绵和程春枫很快就谈妥了。
也亏得程春枫够聪明,虽然劝不动鹿鸣轩囤地,但是提出每拿一块地,就成立一家公司。这样如果地块无法开发,可以直接卖公司。因为土地是不能私下交易的,但是公司可以。
只是在如今的行情下,卖地是一件比开发还难的事情。
程春枫早有准备,甚至做好了卖地方案。他从没有真的想放弃鹿山地产。
可惜的是,鹿鸣轩脑子不行,还心高气傲,宁愿回京城找爸妈哭诉要钱,也不肯向程春枫道歉服软。
鹿山地产不能破产,更要为千万业主负责。
程春枫愿意承担属于他的责任,但是他不希望再见到鹿鸣轩,这也是他回到鹿山地产的唯一条件。
程春枫和鹿屿绵分工明确,他负责把冗余的土地卖出去,鹿屿绵则负责继续寻找开发房子的可能性。
在如今的行情下,想把房子卖出去,唯一的办法就是“降价”。
哪怕不挣钱,也比亏钱强。就算亏钱,也是亏得越少越好。
但是“降价”会引来同行的“敌视”,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乔盛淮出国20天,鹿屿绵一直在岩城,而且短期内不打算回京。
她单方面认为和乔盛淮结婚就是为了合法上床,不能上床的日子,就没有联系的必要。
乔盛淮似乎也是这么想的,他们在这方面有着充足的默契。
鹿屿绵在岩城一家五星级酒店开了房间,她和郑薇薇一直住在那里。
这天应酬归来,路过药店,她忽然喊了停车。
郑薇薇很紧张的问她是不是胃疼,鹿屿绵否认,让他们等一会儿,自己走入药房。
鹿屿绵在岩城没有根基,想要打通关系,不喝酒是不可能的,只能尽量不过量,而且每次应酬都带着程春枫和李新奇,他们负责把酒喝到位。
今天来药店是因为她的生理期已经推迟5天,以前从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乔盛淮在这方面很自觉,但是他有些索求无度,难保哪次就忘记了,而她经常被做的失神迷糊,也不记得提醒他。
更何况安全套不是百分之百安全,总会有意外。
回到酒店后,鹿屿绵拆开包装,拿出说明书研究用法。
程春枫忽然打来电话,她放下说明书,走到窗前接电话。
期间,门铃响了,鹿屿绵也没多想,便走去过开门。
令她没想到的是,门外竟是乔盛淮。
隔着门板对视,鹿屿绵很意外,一时间忘记说话。
“鹿总?在听吗?”听筒里传来程春枫的声音,鹿屿绵恍然回神,垂下眼睫说:“我在听,你继续说。”
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