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屿绵来岩城后一直住在这家五星级酒店。
汽车停在酒店外,鹿屿绵道谢,准备下车,周捷忽然对着酒店的门廊嘟囔了一句:“乔总?他什么时候来的?”
鹿屿绵呼吸一滞,跟着他的视线望去,果然看到乔盛淮刚从车里下来,迈步走入酒店大堂。
周捷顾不上鹿屿绵,急慌慌从车里下来,追着乔盛淮跑过去。
鹿屿绵跟着下车,慢吞吞的走在后面。
晟世员工来岩城出差,都住在另一条街区的五星级酒店,唯独乔盛淮每次都住这家。
周捷并没有多想,毕竟是老板,不和员工住在一家酒店也是常有的。
乔盛淮停在电梯厅,周捷终于追上他,气喘吁吁的笑着说:“乔总,您什么时候到的?怎么没有通知我?”
乔盛淮闻声回头,却越过周捷,看到几米外的鹿屿绵,停顿了两秒,目光落回周捷脸上,不动声色道:“刚到。”
周捷还在粗喘着,却想着抓住一切时机谈工作。能遇到乔盛淮比中彩票还难,面对面谈,总会比视频会议效果好。
“您有时间吗?有工作想找您汇报。”
“约了人,不太方便,”乔盛淮说, “明天上午再谈。”
周捷点头,“行,我等您。”
这时,电梯门打开,周捷主动按着电梯,乔盛淮微微颔首,迈步走入电梯。
乔盛淮在电梯里站定,他穿着定制西装,身材高大气质矜贵,金碧辉煌的电梯被他衬得黯然失色。
周捷和乔盛淮道别,便松开电梯按键,眼看着电梯门要关上,乔盛淮又再次按住开门键。
电梯门又再次打开。
周捷挑了挑眉,以为他有要事安排,而乔盛淮的视线却越过他,停在某处。
顺着乔盛淮的视线,周捷转身看到了鹿屿绵。
乔盛淮微微弯腰,保持着按住开门键的动作,墨色双眸锁定几米外的鹿屿绵,声色毫无波澜的问:“不上去吗?”
鹿屿绵怔了怔,又点头,和周捷打了招呼,匆匆走入电梯。
乔盛淮松了手,电梯门缓缓关上前,周捷看到鹿屿绵站在电梯另一侧,温声向乔盛淮道谢。
楼层选定鹿屿绵入住的那一层,电梯缓缓上行。
电梯里萦绕着淡淡的檀香,盖住了鹿屿绵身上的香味。没有第三个人在,乔盛淮便往她那边挪了一步,并未挨得很近,是可以低声交流的程度。
他微微垂首,声音低且缓的问她:“中午吃的饱吗?”
鹿屿绵顿了一下,回答:“还行。”
数字跳动到“10”时,乔盛淮又说:“晚点再吃晚饭?”
鹿屿绵抬起下巴,触碰到他墨色的双眸,视线交汇。她稳着有些乱的心跳,眨了下眼睛,说:“好的。”
鹿屿绵刷卡时,乔盛淮站的离她很近,雪松的冷冽从背后涌来,像是被他从背后抱住。
她的呼吸微滞,推开房门。
房间的光线很好,西斜的太阳将大片阳光撒入房间,根本不用开灯。
乔盛淮脱下西装外套,关上窗帘,房间的光线立刻变得昏暗。
鹿屿绵才反应过来,乔盛淮所谓的晚点再吃饭是什么意思。不禁抿唇,无声的笑了一下,靠坐在沙发扶手上,整个人卸了力气。
“白日宣淫,不太好吧?”她说,带着一点挑衅的微微歪着头看着他。
乔盛淮摘掉衬衫的袖扣,随意的丢在桌子上,一边摘下领带,一边朝着鹿屿绵走过去。
她渐渐紧张起来,背脊也跟着挺直。他越来越近,她只有挺胸仰首才能看到他。
乔盛淮解开领带,拉着尾端在手掌上缠了一圈,他的视线灼热滚烫,像在凝视手到擒来的猎物,马上就要被他拆吃入腹。
鹿屿绵感受到了危险,想要逃,被他握住肩膀按下来,跟着,被他的领带蒙住眼睛。
鹿屿绵挣扎了一下,却被乔盛淮桎梏着命令:“别动。”
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鹿屿绵不敢再动。
她的世界陷入黑暗,耳边是布料摩擦的声音。
这令她感到不安,依赖感油然而起,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抓紧他胸前的衬衫。
乔盛淮拉着领带两端,在她脑后打了个结,俯身到她耳边。
“天黑了。”他说。
他的声音透着危险,令鹿屿绵颤栗,不禁屏住呼吸。
乔盛淮有无数条领带,每一条都独具匠心,与西装完美搭配。
这样的领带在他身上彰显着矜贵的气质,此刻却缠住鹿屿绵,沾染了情意与温度,拉她坠入深渊,在黑暗中畅快,无尽沉沦。
从沙发到浴室,领带上沾着鹿屿绵的生理眼泪,又被温热的水打湿。
湿透的领带让鹿屿绵很不舒服,乔盛淮终于发了善心,把领带扯下来。
已经适应了黑暗,浴室的灯光令鹿屿绵感觉刺眼,闭着眼睛缓了一会儿。再睁开眼睛时,眼泪顺着眼角流出来。
睫毛被眼泪打湿,一簇一簇的粘在一起,她的眼睛很红,不知是领带磨得,还是被欺负的狠了。
看着很可怜。
鹿屿绵被抵在墙上,背后一片冰凉,乔盛淮贴上来,轻吻她的眼睛,温热的唇触到她咸湿的泪水,声音不由压得又低又柔:“怎么这么娇气?”
他的语气温柔,却依旧强势,鹿屿绵叫声变了调。
终于适应了这一阵,鹿屿绵报复的一口咬住乔盛淮的锁骨,留下两排整齐清晰的牙印。
乔盛淮疼的倒抽一口气,重重捏了她一把,又亲吻她细长的脖子,“真是牙尖嘴利。”
她失去支撑点,只能搂紧他的脖子。
鹿屿绵被折腾的不轻,回到床上,已经腰酸腿软没了力气,在被子下缩成一团。乔盛淮洗完澡回来,她已经睡着,偶尔打着梦颤。
乔盛淮把散在她脸上的头发拂开,用被子将她裹紧,安慰似的拍了拍她肩。
鹿屿绵并没有睡实,被乔盛淮一碰就醒了,她顺着热源翻身,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