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睁开就往他怀里拱。呼出的热气轻轻扑在他的锁骨上,毛茸茸的头发蹭着他脖子痒痒的。
或许并非她所意,但让他心猿意马。
鹿屿绵这一夜过的昏昏沉沉,意识模糊。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切才平息下来。
鹿屿绵跌进柔软的被子里,离魂一般失去意识。
她觉得才刚刚闭上眼睛,却又被乔盛淮叫醒。
鹿屿绵真是怕了,往另一个方向躲,竭尽全力的把被子挡在彼此中间,做出一道分割线。
乔盛淮不禁失笑,指腹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柔声哄着:“乖了,不动你。”
鹿屿绵睁开眼睛看了乔盛淮一眼,看他已经穿好衬衫、打好领带,才放下心来,脸颊在被子上蹭了蹭,“几点了?”
她的声音嘶哑的厉害,嗓子又干又痒,被乔盛淮半抱起来喝了两口水,才稍稍缓解。
乔盛淮放下水杯,回答她的问题:“七点,还早,你再睡一会儿。”
他约了周捷商务早餐,不能多留,“八点送早餐过来?”
鹿屿绵努力提起一口气,讨价还价:“八点半。”
乔盛淮失笑,觉得她可爱,亲吻了她的额头,声音温柔的不像话:“好,八点半。”
乔盛淮离开后,鹿屿绵又再次睡过去,直到被room service叫醒。
送来的都是很清淡早餐,鹿屿绵却没有胃口,勉强吃了半碗瘦肉粥。
还好乔盛淮已经走了,否则还得提着精神应付他,最好他已经回京,最近都不想再看到他。
算起来,他们是有两个月没做过,间隔最久的一次。期间见过一次面,亲亲抱抱也不过瘾,撩出火最后也只能忍着。
没想到两个月没做的反噬这么严重,人差点废掉,坐着磨得痛,站着腰酸腿软,实在是坐立难安。
房间的茶几上放着一瓶盛开的洋桔梗。花很美,鹿屿绵却无心欣赏。
这一晚过的混乱,她都不知道这束花是什么时候拿进来的。
鹿屿绵没有买花的习惯,也不会养,陆续收到乔盛淮的花,开的很美,养死可惜,她便搜索了鲜切花的保养方法,还特地下单了喷水壶和营养剂,每次都悉心打理。
一旁的垃圾箱装着被切掉的花茎,每一片花瓣上,都有凝结着细小的露珠,阳光落上面,折射出斑斓色彩。
鹿屿绵对着切掉的花茎出神,她似乎看到了乔盛淮坐在清晨的日光中,眉眼间是认真的神色,不熟练的修剪着花茎,又在每一片花瓣上都喷上水雾。
9点整,郑薇薇来敲门,鹿屿绵给她开了门,又去换鞋。
郑薇薇一进门就看到了茶几上的花,被放在一个白色花瓶里,不禁发起呆来。
昨天下午,她在酒店大堂遇到了乔盛淮的助理赵宇,当时他抱着一束重瓣洋桔梗,她还夸赞花束漂亮。
当时,她就觉得那束花很熟悉,似乎曾经在鹿总房间见过。
此刻,她又再次见到了。
她不由的回想起每次见到白色洋桔梗的时间,恰好都是赵宇在岩城的时候。
不是她多心,实在是太巧了。
鹿屿绵装好电脑,准备出门,郑薇薇却对着花若有所思。
“鹿总,我昨天见到赵宇拿着同样的花,”郑薇薇整理了措辞,大胆猜测,“他是不是在追你啊?”
鹿屿绵:“……”
“不是。”鹿屿绵否认,指尖划过花瓣,沾染了露水,又被指腹撵开。
她很坦诚的看着郑薇薇说:“我结婚了。”
“什么?”郑薇薇震惊极了。
鹿屿绵又补充:“和乔盛淮。”
“……”
这一刻郑薇薇震惊到已经完全失去了语言,只能张着嘴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目光呆滞的看着鹿屿绵。
鹿总竟然和乔盛淮结婚了!
她很快又想起自己曾经转述网友们的评价,说鹿总和乔总是貌合神离的豪门夫妻。
天哪!她想穿回那个时候,把自己的嘴巴堵起来!
然而鹿屿绵根本不在乎那些,还嘱咐郑薇薇为自己保密。
“我身边只有你知道。”
被委以重任,郑薇薇郑重的点头说:“鹿总放心,我一定小心行事。”
鹿屿绵被她严阵以待的样子逗笑,开门说:“走吧。”
电梯里,郑薇薇忽然恍然大悟,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
“难怪当初你胃出血住院,乔总会对我说谢谢。”
鹿屿绵:“……”
过了这么久,她竟然还记得。
鹿屿绵选择隐婚,一方面是对这段关系没有信心,也许用不了多久就会结束,不想人尽皆知后又尴尬分开。
另一方面,是因为鹿川和陈媛。
若是他们知道她和乔盛淮结婚,他们一定会欢欣鼓舞,宣传的世人皆知,大张旗鼓的庆祝女儿卖个好价钱。
鹿屿绵不希望看到这一幕。
至于他们结婚的理由,鹿屿绵承认,是自己有错在先。色字头上一把刀,是她没管好自己,总是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