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更是一直被排到了三月份。审判之后走完确认流程,开始押运,结果切西卡研究所那边也知道了这个情况——废话,能不知道吗?切西科就在抓捕队伍里。
研究所那边的意思是,杀了也是杀了,怪可惜的,给我们做个研究材料,多好。
研究所打了报告,批准的时间刚好也是四月初,执行厅那边走完交接流程,也是四月初,两边都以为是对面接了人,一直在互相打报告,因为这几个部门又全是平级,所以这个事情压根无法解决,最后是审判庭那边迟迟拿不到回执,给上面打了报告,那两边这才知道,达斯逃跑了。
拉加维娅听完说道:“那是审判庭、研究所和执行厅那边弄丢的,应该他们去抓啊,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啊?”
局长抱着帽子,一边擦汗一边说:“是啊,可是人家这三方都没有抓人的权限啊!所以这不就……”
拉加维娅冷哼一声:“行啊,我也不是不能去。”
她说着,走向了窗户那边,先是摘下了那个小熊的窗帘系带,而后是洋娃娃和小马的系带。
她将这几个系带扔在小桌子上:“行啊,那你跟着三个人借样东西吧,借来了我就答应你。”
“什么东西?”哪怕局长现在都不太能猜出来这三个人是谁,还是下意识地问道。
“他们的脑袋。”拉加维娅说完,已经站了起来,大有一种送客的意思。
局长无法,只得离开,临走的时候,看见了第二扇窗户旁的窗帘系带上的兔子。
兔子打着绿色的领带。
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领带,刚好也是绿色的。
局长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出了拉加维娅的房间,而拉加维娅也不管他,只是大笑着,慢条斯理地,挨个窗帘地走过去,重新为它们系上窗帘系带。
等到三个系带都系好了之后,她才满意地看着四扇窗户,像是打量什么作品一样,满意地拍了拍手,这才锁上办公室的门离开。
难得被允许自由出门,拉加维娅索性去了从前待过的孤独院。
院长还是那个老样子,吃喝嫖赌,脑子也和不太清醒了,甚至都不太能认得清人了。
拉加维娅不由得感叹什么世道啊,孤独院的院长是孤独院唯一一个不劳而获的人。
这个破地方,连刚出生的孩子都会被扔在街上哭两嗓子给捞院长赚一点赌资,已经不止是雁过拔毛的程度了。
拉加维娅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这么暴的脾气,揪起院长就打了一顿。
改造人下手重,等拉加维娅回过神来的时候,院长已经被打的昏过去了。
拉加维娅觉得不是很解气,但她现在毕竟还是清醒的,所以还是放过了院长。
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暴躁,明明从前看起来也很正常的。
平静了片刻之后,她再次怀疑博尔嘉诺给自己下了药。
看来还是得重新做身体检查。
拉加维娅出了孤独院,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记忆中的桥下,那条母亲带着她乞讨的桥。
可惜那个时候太小了,实在是回忆不出来什么了。
记忆里的母亲,现在想起来似乎有些疯疯癫癫的,一直在跟她说,是鹰家族的人杀了她的父亲,并且追杀他们一家人。
拉加维娅记得,拉加维娅记得很清楚。
她记得母亲说过,那个男人扎着一条绿色的领带。
可问题是,鹰家族的领带,从来都是统一制式的灰色领带,上到老爷子下到外围混混,无一例外。
这也算是拉加维娅这些年,一直都没有想明白的一点。
拉加维娅继续走着,绕了一圈,最终回到了博尔嘉诺的庄园。
她进入了研究室,先给自己上了水晶照射,而后又抽了血化验。
结果显示,她体内并没有什么药物残留,不过确实某些可能让脾气暴躁的激素处于一种高状态下。
她试图通过照射对这一部分进行修复,但很显然,修复失败了。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第二次的,让她摆脱胶囊,可以正常吃饭睡觉的药水,破坏了她体内的某种平衡,使得她变得更加暴躁了。
如果只是单纯的暴躁,拉加维娅或许觉得没什么。但问题是,按照博尔嘉诺上次大崩溃的情形来看,现在这样的情况,或许也会引起她的大崩溃。
拉加维娅对此表示担心,接下来的时间里,她一直都在查找相关资料,然后在脑内进行推演。
高度的兴奋、暴躁之后,很快就是没来由的疲惫、情绪低落。
拉加维娅在彻底睡去会签,意识到了她这不是的单纯的暴躁,而是体内的环境变得不稳定了。
这一次拉加维娅沉浸在梦中足足七天之久,中间几乎没有清醒过。
再次可以正常活动的时候,案件调查局的局长,切西卡研究所的所长,还有切西科,都在博尔嘉诺的会客厅里。
拉加维娅这才知道,为了让她把达斯抓回来,所长和局长去找了老爷子。
局长去找老爷子,拉加维娅还能理解,所长去找老爷子……这……?
达斯真的很重要吗?
博尔嘉诺陪同着拉加维娅一同会见了这三位,此刻他在拉加维娅的身边,似乎是看出来了拉加维娅的疑惑,于是直接解释道:
“所长这一次牺牲还是挺大的,在所里安排了不少我们的人。”
拉加维娅想起了小熊和洋娃娃,不无嘲讽地说了一句:“嗯,确实挺大的。”
不过反正安排啥也不会的进去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说不定这次安排的人还能比洋娃娃和小熊强上一些呢。
所长也适时地推了切西科一把:“这事也有我们的错,所以自然也是要出人出力的。”
拉加维娅一下子便明白了:“所长您这么说,那我便明白了。感情这最着急的人,不是我们局长,而是您啊!”
所长笑得讪讪的:“您这是说得哪里话啊?”
拉加维娅也不客气:“现在是我们老爷子施压,我男人坐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