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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问闲愁都几许?一川烟草,满城风絮,梅子黄时雨(2 / 4)

,上卫生间,读经祷告到5点五十,从宿舍出发,步行10分钟到实验室。6点开始做实验,6点50动身到食堂,因为早上7点食堂刚刚开门的时候,她过去正好不用排队,这样可以节约排队的时间。饭后7点半多一点又回到实验室。有一天,以菻6点到实验室做实验,由于实验不能中间走开(有的实验中间,人是可以走开的)一直到7点半,以菻才离开实验室去食堂已经7点四十了。以菻排了10分钟的队,发现小菜卖光了。以菻只好买了一份小米粥就着馒头。这意味着,以菻中午还得来到食堂吃饭。这天中午,以菻已经久违中午来到食堂了。她已进入食堂就闻到了饭香。这是曾经未曾这么明显闻到的。人往往在幸福中,无法深透地体察到幸福的滋味,只有在与幸福隔绝一段时间后,再与幸福邂逅,才会体味到。以菻想到妈妈的白血病骨髓移植需要100万医疗费,便买了最便宜的仅仅2元的土豆白菜豆腐,这菜就着早上买的2个价值1元的馒头。也仅仅花3元钱。以菻晚上再买仅仅2元的白萝卜豆腐,再吃了早上买的馒头,一天也就2(土豆白菜豆腐)+2(白萝卜豆腐)+2(馒头)+0.5(小米粥)=6.5元,比平时多3元钱。她还是有点舍不得。中午吃饭的时候,她对面的女生要的是她最喜欢吃的水煮鱼。看的她直流口水,却“可望不可即”。她的泪水一下子夺眶而出,滴到了白菜上。原来,从小时候,她三四岁的时候记事开始(以菻天生聪颖,三四岁就开始记事了)。爸爸妈妈为了给她积攒长大后换肾的昂贵费用,就省吃俭用。妈妈常年不烫头,不染发。他们吃的是每天快要收摊时候处理的最便宜的菜。而把有营养的禽蛋奶肉的食物留给身体虚弱的以菻吃。当时自私的以菻却从来不懂感恩,在家里颐指气使,常常顶撞父母。。这数月以来,以菻每天吃如此单调的对于从小养尊处优的她来说难以下咽的食物(倒不是说,中科院食堂的饭菜,请读者不要误会),才体会到父母这么多年来为了自己吃了多少苦!很多时间,我们最亲近的人为我们饱餐苦楚,但,我们往往浑然不觉。当我们自己也身处他们所处的苦境的时候,才会意识到他们曾经为我们吃过的苦。以菻实在控制不住自己情绪,失声痛哭。她知道,自己是何等亏欠父母。

11月初,我又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起电话,传来一个陌生的中年妇女声音:“你认识以菻吗?”

“认识,怎么了”

“是以菻的家人吗?以菻做家教我们家孩子。现在在我家晕倒了”

我急忙打了出租车,按照孩子家长的定位导航过去,下了车,一路小跑上了楼。以菻躺在地毯上。如同不能消几多风雨的残荷“留得残荷听雨声”。

进入11月,天转凉了。以菻像以往一样,败在了感冒病毒手下。先天肾功能不全,捐献骨髓有生命危险。以菻捐献后,由于导师催促,没有更多的时间的休养,加上感冒的攻击,身体虚弱到了极点。以菻结束一天实验,感觉几天几夜没有休息一般累。于是,她给家教的家长打电话,说明情况,不去了。家长却说,孩子周五就是期中考试,只有考前大补,才能保证不会成为败兵。以菻想起大卫凡事求问神,便去祷告。妈妈治病55万元的外债,还有家长和孩子焦急的目光。于是,以菻注射了3支葡萄糖就赴前线了。

在公交车上,以菻幸运地像往常一样坐到了座位。感谢主!(这趟车即使在上下班高峰坐的人也不多。真是神对身体虚弱的以菻的垂顾)。以菻由于身体被病毒“侵略”,不再像之前:在路上用Pad写毕业论文,把没有做出来的数据暂时空着。今天,病毒的攻势实在太猛。以菻在座位上头耷拉在椅子的靠背上,像焉了的花,有气无力。下一站公交车,上来了三个人,其中之一是姐夫闫佳楠。佳楠一眼看见倚靠在椅子上瘫软的如同一团棉絮般的以菻。以菻在半睡中,在姐夫走近的时候,还没有注意到。

“以菻”姐夫轻轻呼唤她:“你怎么了?”

以菻很吃力地抬起眼皮,眼睛的光微弱的如萤火虫的光,却仍旧硬挤出笑意,说:“我没事。”

以菻的笑的勉强,被姐夫看在眼里,更是心疼。姐夫发现车上幸亏还有多余空位,便让以菻旁边的乘客坐到后排空座。姐夫在以菻旁边座位坐下,看到以菻病恹恹的样子,很心疼。便用手摸了一下以菻额头,很烫。“以菻,你发烧了,我把你送到诊所吧。”

“我要去家教!”以菻突然来了精神,坐直了。接着又有气无力地瘫在椅子上。

“以菻,你现在病成这样,不能去了。”闫佳楠急切地说。

“没事,我刚刚上车前注射了3支葡萄糖,半小时后药效发作,就有精神了。”

“以菻,身体要紧,我知道你妈妈刚做了手术,欠了很多外债,但是你一定不能拿身体开玩笑。”看着以菻憔悴的脸,晦暗没有一丝血色。为了偿还外债,如此虚弱硬撑着挣钱。闫佳楠实在不忍心,差点掉下眼泪。

以菻微笑着,轻轻摇摇头。

“以菻,你不能这样。我早就听你姐姐说,你患有先天性肾功能不全,不能劳累。而且你把你的造血干细胞给了你妈妈治疗白血病,这对于你的身体无疑是雪上加霜。听我的,待会赶紧下车去看病。”前排座位的乘客听见这话,也回过头,用充满同情的目光望着这位美丽又孱弱的少女。

以菻还是摇摇头。

过了半小时,到站了,以菻突然来了精神,下车。闫佳楠不放心,跟着下车。下了车,闫佳楠用手搭在以菻柔弱的肩膀上,以菻,你不能这样不听话。不要硬撑着。

“姐夫,我知道你的好意,但是,现在,注射的葡萄糖在体内起作用了。我现在没事了。”透过月光,以菻暗淡的脸如此憔悴,身边的残存在树枝的树叶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也在向可怜的以菻传递同情。

“以菻,你听我说,你现在缺钱,姐夫会想尽办法来帮你。你今晚一次家教仅仅200元钱,姐夫给你补。”闫佳楠掏出200元钱。

“姐夫,我不能再拿你的钱了。主耶稣说不能亏欠别人。我教的孩子明天考试,我已经答应人家了,不能反悔。”

“反悔不反悔是活的。你现在身体成这样子了,万一累出了好歹。还是命要紧。”闫佳楠喉咙鼓胀着,硬把眼泪咽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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