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掌握在主的手中,他会保守我”以菻的声音因身体而细弱,但口气依旧斩钉截铁。
佳楠很纳闷,自从小姨子信了耶稣,怎么和以前大不一样。为了节省以菻体力,佳楠背起以菻,进了楼门(这家是旧式楼房,没有电梯)家教的那家。楼下,以菻说:“谢谢姐夫,你放我下了吧。”
“几楼”
“4楼”
佳楠继续背着以菻上了楼。到了门口敲开房门。开门的是女主人,孩子妈妈,很纳闷:“这是”
“以菻本身患有先天性肾功能不全,上个月做完手术,今天又感冒发烧,身体雪上加霜。还要固执地带病来教,我就在楼道楼道等候,如果以菻有什么意外,我好照应。”佳楠特意把“固执”二字说的特别重。
以菻从佳楠背上下来,微笑着:“我没事。没那么严重。”
孩子妈妈望着虚弱的以菻,心疼地说:“实在不行,就别教了。在我们家喝点热水,待会我送你去诊所。”
“阿姨,孩子明天考试,我答应要来教的,一定履行承诺。”
以菻进了孩子房间,开始教学。佳楠用纸巾擦了擦楼梯,在门口的楼梯坐下了。
孩子妈妈赶紧给以菻泡了一杯治疗感冒的姜水。她听说以菻患有肾功能不全,也不知道该给以菻准备什么感冒药。
以菻觉得头千斤重,用胳膊支着头,坚持着。眼前的字符如同浸没水中的小蝌蚪,浮游了起来。好几次,孩子都不耐烦地催着:“老师,您能不能大点声”。以菻尽力地用身体所有的以菻TP来支持包括喉咙肌肉细胞的身体。一旁的闹钟滴滴答答响,今天不知为何放慢速度。却迟迟不愿意移到数字9。突然,以菻感觉身体不再属于自已,天旋地转,眼前一片黑暗。身体坠入一个坑。“扑通”以菻晕倒在地上。意识与世界一切隔绝……那时候大约8点半。
孩子妈妈吓坏了,忘记闫佳楠的话,拿起以菻手机,没有找到其父母。又一想,其父母一定来老家,远水解不了近渴。找到“觐竹姐”的联系方式,便拨打:“你是以菻的姐姐。”
我接起电话;“是的。”从中年妇女急切的口气预感不妙。
“以菻在我们家做家教,晕倒了。”
“地址发来,我马上过去。”
我告诉德翰,德翰担心我:“这么晚了,我不放心。”
“咱们不能见死不救。以菻有先天性肾病,随时有生命危险。”
“那我陪你去吧”
我和德翰打出租车按着地址来到楼下。
话说,闫佳楠一直在坐在楼梯边看手机上的科研实时动态,边焦急等待,实在按捺不住内心火燎一样的焦灼,边起身,听里边动静。由于以菻教的孩子的房间在内屋,门口听不见。闫佳楠再也忍不住,敲开门。孩子妈妈出来,一脸惧怕。佳楠就知道不妙。
“啊呦,我刚才吓傻了,忘记您在门外一直等待。我竟然给她姐姐打了电话。”
“以菻呢?”
孩子妈妈带着佳楠走进里屋。只见以菻躺在地毯上,无声无息。如同被□□打落在地的可怜的小鸟。佳楠赶紧给以菻穿上外衣,带上帽子,背起以菻。孩子妈妈让把自己的外衣也搭在以菻的身体上,匆匆下楼。在小区门口,正好碰见我和德翰(其实我们早就认识佳楠。毕竟以菻是我家的老邻居。我当然对于以菻的姐姐姐夫都认识。)。以菻在佳楠背上背捂得严严的,我差点没有认出来。天黑,路灯又坏了,我不敢肯定佳楠背的是以菻。佳楠在我们身边经过的时候,用哭腔喊着:“以菻,你不要离开。”
我们这才明白。我上前拦住佳楠,我向佳楠说明,接到以菻做家教那家孩子妈妈电话,来看以菻。
佳楠便说:“以菻情况很不好。”由于天黑,看不清佳楠的表情,但是,从佳楠的口气,我们知道不妙。
我们来的时候的出租车还停在那里等我们。我们上了出租车,去医院急诊,竟然说仅仅是普通的重感冒,早上才能挂号。只好用同样出租车把以菻带回我家。佳楠也要跟我们去我们家,说是不放心以菻。
到了我们租的房子的小区门口,看到佳楠背着以菻一路累的气喘吁吁,我便让德翰代替佳楠背一会以菻。一向老实巴交带着木讷的德翰脸红了。竟然与一个黄花大闺女近距离接触。我把眼睛一瞪。德翰同意了,把负荷从佳楠那里转移到自己身上。走了两步就喃喃自语:“看上去很大,实际很轻。”后来我们才知道原因:以菻身体严重缺少肌肉,因为长期肾病,影响蛋白质摄入。而肌肉也是主要由蛋白质组成。同时人体免疫球蛋白也是主要由蛋白质组成,因此,以菻的免疫力极差。
德翰把以菻放在床上,我把她脱去外衣,盖上被子。德翰本来打算看一眼以菻把视线移开。德翰一直改不了在人面前心里怯懦的毛病。但是,这短短的一眼,以菻的美貌竟然征服了本分到了极点的德翰。平时,德翰十分憨厚本分,不会对异性动心的。今天如出人意料地被以菻美貌征服。看来,人性中隐藏的一面总是在特殊情况才显露出来。
在以菻昏迷之际,我给以菻喂了中药的退烧药和姜水。由于以菻的肾病,不能服用一般的西药。治疗感冒都很麻烦。
等以菻醒来,已经早上6点,发现躺在了一张床上。透过淡淡的台灯的光,映出我清秀的脸庞。我用略带责备的爱意说:“你怎么还要勉强呢?把大家吓坏了”
这里说明:为了怕妈妈担心,以菻从手机通讯录删去了妈妈,而且平时微信是未登录状态。而且与舍友、实验室的同学关系不太好,就把教会弟兄姊妹排在了前边。这次她晕倒后,孩子家长在她手机电话簿找不到父母,就先联系到了我。
我劝以菻“你不要做家教了。我知道你家有55万外债的压力。但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还得从长计议。你爸爸妈妈是政府职员,还有固定收入。一年10万收入,积攒8万,7年不就还清了?”
以菻无力地摇摇头:“觐竹姐,你的好意我领。但是,我从小体弱多病,父母为了我吃了那么多苦。多年来,他们为了我捡菜叶,不烫头发,从来不买新衣服。我在信主之前不懂事,不但不领情,还挥霍浪费。”有晶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