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着轨迹生活,简直无聊至极,而他的身份却是正儿八经的文人雅士,百无一用的书生—上官东篱,不允许他夜夜笙歌、纸醉金迷更别提撒泼打诨、骄横放肆了。
无趣,无趣……
他的小院坐落在半山腰上,门庭清雅,古色古香,闲适静谧。
山路两旁散落着星星点点的野草,冬风吹过,树枝上最后几片姜黄也揉进泥土中。
他坐在小溪边一处‘风雅’之地,一派诗书满腹挥豪情的姿态,读着从龙族带出来的地图志。
咔嚓,常人不能察觉的细小声音响起,他收起地图志,装摸做样的开始读一卷诗经,情到浓时还会来回踱步,以表达被诗经中的韵味所感染的意犹未尽之态。
不顾眼光的跑回家门,挥毫泼墨作诗一首,挂在最显眼的地方,供‘看客’欣赏。贺若叶上若是在,一定笑炸肚皮,唏嘘他‘前程似锦’。
以往的他懒散惯了,现在做什么都端着,端着仪容,端着下巴,端着那不可一世的‘才情’,天天在心底呐喊:“要疯了?什么时候是个头!”
街坊四邻,个个热情的像是兄弟姐妹,七大姑八大姨客气的让贺若纤尘词穷。
恰恰就是这其乐融融的祥和之余,每每让壳子里的贺若纤尘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相信此刻每个人脸上的幸福的笑脸是真的,不求回报的给予也是真的,只不过这真实全都是虚构出来的,逼真的渗人。
记忆虽假,但幸福是真,如果一生都这样安然度过,倒也不失为一处乐园,可是这城主目真的如此简单,就不必费尽心机抓人,可究竟为什么?
他四处找十苓的踪迹,渐渐跟他们都熟悉起来。
隔壁老王家的小儿子又翻墙头来捣乱,每次他都在想,这两人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还好自己年纪小,要不怕是也会,配个全套家里人,媳妇说不定就是那个差点弄死他的那个什么帽子姐,那样还真不知道怎么装下去。
要是自己在这里真过起日子?……!
予不染要是知道贺若纤尘如此为她守身如玉,一定会在敲死他前感动一下,在出手利索一点。
想起予不染,他真是好久没见她,便影影处处都是思念:“怎么还不来找我。”
这鬼地方,居然没有灵气,而且灵力也无法聚拢,在这里造反,怕是需要只身肉搏,拳打脚踢了。
这里的人真是闲的要命,除了吃喝玩乐,就是家长里短,要不就是生老病死,说到死,听说这里十年都没死过人,家家幸福圆满,连寿命都跟着见长。
不过这十年是真正意义上的十年,还是记忆中的十年,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