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修治,就你……你们一群衣冠禽兽,丧尽天良的东西也配跟我说恩情,天下人都会耻笑你说的大笑话,披着道貌岸然的人皮,快别在我面前假仁假义。”
“你说什么?”话音未落,宋修治怒极而起,扯着玄菲予的下颚,逼她抬头仰视自己,一巴掌扇在玄菲予脸上,却因力道太大,玄菲予的额头磕在栏杆上,鲜血顺着脸颊滴落,强烈的眩晕来袭,剧烈的疼痛又拉回一丝神志。不等玄菲予反抗,宋修治掐着她的脖子,将人拉起来,玄菲予像是雨天娃娃,挂在宋修治的手上。
“宋修治,你要笑死人,你是没吃饱吗?手无缚鸡之力。我真是瞎眼黑心看上一个痴儿,真是恶心至极。”玄菲予觉得自己被上下撕扯,快要窒息。
“我马上就让你生不如此,我看你还嚣张,你还以为自己是大小姐吗?如今的局面还不够你跪着求我?”宋修治气急败坏,一把将玄菲予摔在地上:“我留你到现在,就为你们家世代相传的锦盒,你在床上跟我坦诚相见的时候,你以为我不恶心?”
“锦盒?”又是香囊又是锦盒,玄菲予没有一点印象,从没见过,更没听父母提起过。
为一个不知道是否存在的东西,将她山庄上下近千条人命屠个干干净净,微湖山庄这血海深仇,没有一丝尊严的成为猫爪下的老鼠,死之前被狠狠的凌虐戏耍一番。
比坊间闲谈的笑话还要可悲。
不,不是可悲,而是魂不附体、毛骨悚然。
血和着泪,滴落在大红的霞帔之上,像密密麻麻的黑暗漩涡,凤冠上的流苏像是碍事的门帘,让玄菲予随手便扯落,远远的摔在宋修治脚边,这回将这狼心狗肺的面目看个一清二楚。
宋修治也不躲,踩着脚下的金色流苏走到一边。
“想起来了?既然想到就拿出来。也省的我手下不懂怜香惜玉。”边说边拿起一条锦帕,擦着自己的手,像是沾染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就算我有,你觉得在你杀我微湖山庄满门后,我会给你?宋修治你做梦去吧,梦里什么都有。微湖山庄最小的孩子还没过周岁啊!那么多的冤魂将化作利箭,插在所有狼心狗肺上。”玄菲予眼眸血红一片,因怒火喷嚣,血脉形如一条蜿蜒崎岖的青色藤蔓从脖颈延伸到额头,指尖死死扣着床板,支撑着自己,不让自己在这败类面前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