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就可以少做一点。”
夏夜的风滚烫,带起工地上尘土的呛,还有工人们身上的汗味,着实不怎么好闻,空气一瞬间变得寂静,只剩下吊机嗡嗡作响的声音和风抚过的轻响。
姜月不怕挨骂受罚,就怕聂照觉得她不好管教,对她失望,从此不再管她了。她想憋回去的泪意愈发汹涌。
好在她哭的时候总是寂静的,压抑的,不至于让人太讨厌,可泪水快要在她脚下积成一个小坑了。
聂照手中的外套掉在地上,姜月瞥见在白炽灯的照耀下,他的眼眶比刚才更红。
他忽然叹了口气,叹息被夜风一吹就消失在空气中,姜月哭得头脑晕晕,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他确确实实叹气了,像是失望还是什么。
“三哥,我错了,你不要不管我。”姜月急忙道歉保证,她说今后再也不这样做了。
话音未落,就已经陷入一个温暖带着馨香的怀抱。
聂照抱着她,摸着她的头发,这次他的叹息切切实实传进了姜月耳中:“不哭了,是我错了,我不该那么大声骂你。”说着,他脱下手套,用干净的手背擦干姜月的眼泪。
“我刚才气急了,这里太危险,万一在这儿出事怎么办?咱们死了,就连警察都对不上身份,到时候我怎么找你?别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聂照轻拍她的后背,语气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向她道歉。
姜月这才知道,聂照生气不是因为她不听话,是因为太担心她,担心她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出意外。
“可是三哥在这里也很危险,我也不想失去三哥。”姜月抽噎,紧紧抱住聂照劲瘦的腰肢,抓着他被汗湿的衣料。
聂照摸摸她红肿的眼眶,耐心和她讲:“没事,很快攒够钱了,我到时候换一份工作,你别担心。以后不许这样了。”
姜月点点头,伸出手:“那三哥以后也不许瞒着我,做这种危险的工作了。”
“真幼稚。”聂照说着,还是伸出小指,和她拉了拉勾,“以后都不这样了。”
聂照和姜月在工地吃了最后一顿盒饭。
盒饭里一人只有一根鸡腿。
他们问包工头结了工钱,聂照牵着姜月,向家的方向走去。
之前狍子精说了办假、证的地方,聂照去过,一张四千块不二价,听着让人肉疼。
他攒了半个多月,终于攒够四千块,给自己办了张,好出去打工。
这里想要找个正经工作需要学历,他连身份证都是假的,更别提毕业证。
好在商场里摇奶茶不用学历,店长看他长得帅,工钱翻倍,他白天在补习班教孩子写字,晚上就去商场摇奶茶,比之前宽裕一些,至少姜月不用勒紧肚子吃不饱饭。
但聂照也知道像姜月这么大的孩子,在这里也是要读书的,他不能一直在这儿摇奶茶。
一天傍晚,客人较少,他正在用抹布清理台面,一张名片被递了过来。
对方犀利的眼神上下扫过他:“你好,有兴趣拍戏当明星吗?我看你的资质不错。”
“多少钱一个月?”
对方笑了:“做得好,分分钟几百万上下,长得这么好看,不要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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