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是国君……会怎样处置?”
微风拂过,大公子早已出了一身冷汗。汗水再次濡湿了背上细小的伤口,疼得他瑟瑟发抖。
父王的处置手段是摆在眼前的——联合贵族,散布屈原已经疯了的谣言,将他公然逐出国都;再骗望舒的父亲去议事,解下他的佩剑,扔到牢里去打一顿,关几天。对外么,则说是染了疯病,需要放血驱邪。
“楚国不是不能变,也不是不能打,只是如今着实元气大伤。再者,臣子们小打小闹,你要防着他们觊觎你的王权。兄弟、子女、挚友、恩师……谁也不能染指你的威严。阿完,你是寡人的长子……但……”楚王从纱帐里伸出手,搭在大公子的肩膀上。
那只手细腻温热,还留着指甲,是常年养尊处优的人的手。因为天气的缘故,父亲的手心里蒙了一层汗珠。
“齐楚是百年之盟,可惜齐国经五国伐齐一事,东方霸主之称已名不副实。且联赵魏韩齐燕则秦怒而伐楚,熊氏王位不保,媚秦则虽割地款,但可休养生息,得一时太平。”楚王叹气道:“寡人总觉得自己躺在棺里,稍稍翻身,便碰得鼻青脸肿。阿完……你明白寡人的苦心吗?”
“儿子……明白。”大公子愣了一下,随即俯下身,磕了一个苍白的头。他想不出辩驳的话,在父亲的威慑面前,他再次丢盔弃甲,溃不成军。眼角突然被什么光亮刺痛,他顺着反光看去,藏在暗处的甲士是如此醒目。
原来如此,他早该料到的。
“去后堂穿好衣服,几位重臣和你的子兰叔叔,一早便等着见我们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