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他。马先生自便。”说完，轻碰对方的酒杯，一饮而尽。马驰睿盯着她那副无所谓的嘴脸“哈，这张脸还真是一点没变，把没心没肺表现在脸上。”“别说我了马先生，你变化倒是很大，几年前对我嬉皮笑脸，现在还蛮刻薄。”
马驰睿酒量不好是圈子里都知道的，陈曦看他几杯下肚，现在眼神已经有点迷离。
“几年前对你嬉皮笑脸，我以为你是能拉他上岸的。谁能想到你比他薄情得多。”
陈曦举着酒杯的手一颤。
几年前的冬天，同样也是他们谈恋爱的那一年。那年，陈曦父亲也回来了，将她从生活了很久的江家带走，她一度以为自己没了家。在平安夜，她偷偷溜出来见了梁启超。
平时打闹的他们在那天出奇的安静。陈曦静静地坐在雪地，梁启超就偏头看着她。桐城那天也下了雪。
“梁启超，下雪了。”
“嗯。”
那时的少年没看雪，他只想看他的女孩。他从来都不觉得陈曦口中的雪多美，他只知道陈曦喜欢下雪，下雪她会开心，笑起来的她很甜。
“梁启超，我们也算共白头了吧。”陈曦偏过头，恰好对上他的眼，她弯唇笑了。
“嗯。”他好像有预感，她要离开了。他贪恋她的笑，却是撇开了头，一颗心不安地跳动。
“……梁景超，我要没有家了。”
过了一会儿，到雪都停下的时候，陈曦听见了很轻声的回答。
“我陪你流浪。”
陈曦笑的更加大声，她就知道，梁景超会陪她做疯狂刺激的事，但不会承诺沉重的未来，他不会给她一个家。
梁景超喜欢她笑，她笑起来更加妖媚，他看见了她的眼泪，所以他替她吻去。他吻过她的眼角，鼻尖，接着是唇。但他没有深入，只是像个新手一样浅尝辄止。
那是他们最浅的一个吻，似白开水，也像最后做的告别。一吻结束后，陈曦哽咽道“分手吧。”
后来，陈曦清楚地记得他回答了“好。”也清楚地记得自己怎么一步一步离开了那片雪地，离开那个肆意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