泳池,旁边亮起灯光响起音乐,饮料蛋糕和低浓度的果酒摆着。
梁念还是早上的装扮,只是在外面加了一件小外套,挑了几块自己喜欢的小蛋糕,又找了个稍微偏僻点的小角落,角落里的阴影将她挡去大半,悠闲地吃着蛋糕。
魏冕原本的打算事带她去认认人,但被她拒绝了。在北渝她这张脸不必弄得人尽皆知。她在这些爷爷辈的人面前是习惯了乖巧听话的,但骨子里却不是这么个人,时间久了在外人面前不见得压得住脾性,认识的人越多越容易暴露本性。
她是魏冕的外孙女,但偶尔她觉得她也可以只是做做梁念,不必总被框在名门淑女的架子里。
打工人也得有节假日。
况且美女保留一点神秘感有什么不好的吗?
她戳着蛋糕走神,一个人坐了一会儿就有几个男孩子端着酒杯在她旁边坐下。
“美女,以前好像没见过你。”
这种搭讪方式,梁念在梁延那听得挺多的,属于最low的一种。主打的就是一个试探——
为什么没见过,因为是第一次来,为什么是第一次来,因为可能不是这个圈子里的,或者以前不是,没什么背景势力,属于可以被欺负打压的那一类。
梁念觉得挺有意思的:“像我这样的仙女,你们凡夫俗子以前没见过实在是很正常。”
她这人在长相上少有什么对手,故而有些自恋。用梁听序的话来说就是一张脸被夸奖奉承话涂了一层又一层,毫不意外的成为了“厚颜”之代表,极度无耻。
什么自恋羞耻的话都能面不改色地说出来。
几人先是笑,随后扯着衣领恬着个逼脸就往她这边凑:“你身上好香,给我闻闻。”
不能喝去小孩那桌啊,喝了点果酒就醉成这样啊?
对方明目张胆地伸着手就想往她腰上搂,梁念还没动作下一秒两人之间的空隙里就挤进来一个人。
握着酒杯的手干净修长,脸上没有笑,漆黑的眼睛里带着天然的压迫感和侵略性。距离得近,她在对方身上闻到一股淡淡的松木香。
她下意识的看向对方,因为身高的差距入目的先是他下巴到锁骨上方的一点位置,衬衫解开了一个扣子,挺性感。
被挡住了视野,看不清刚刚想对她动手动脚的人了。
梁念轻轻地抿了一下唇:“哥哥。”
“嗯?”温和的嗓音传来,沈聿淮看着她扬眉,并没有开口提醒她称谓上的错误,“魏叔叔让我过来盯着你。”
“哦。”梁念单手托着腮,小声嘟囔,“我有什么好盯的,我这么听话。”
方才的几人看见沈聿淮,脸上的表情都是虚的。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挣扎声被音乐淹没,无人注意,很快就被提了出去。等梁念站起来再去看他们时候原地已经看不见任何人影。
人不咋样跑得倒挺快。
“是丢了什么东西吗?”
“没有。”梁念皱了一下鼻子,做出一副十分后怕的样子,开始瞎说,“刚刚看见几条疯狗,吓了我一跳,结果你一来,他们就跑了。”
沈聿淮放下酒杯,薄唇微微翘起,看着梁念的眼睛:“可能是怕再吓到别人,被保镖发现抓出去了。”
语气和表情都是一副逗小孩玩的模样,梁念自己知道自己说的并不是狗,这么大的晚宴,来的人都非富即贵,安保自然是做到了极致,怎么可能混进来真的“疯狗”,对方只不过是顺着她的话说罢了。
她无所谓地耸肩:“可能吧。”
伸手想从桌上拿一杯果酒,手腕不期然的被人抓住。
夜晚的风有些冷,他的指尖却带着微薄的暖意。在梁念看向他的时候握着她手腕的手松了松,神色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小朋友不能喝酒。”
为了与她平视他半弯着身体靠在桌子上,懒散的姿态看起来神态却极其的认真,背对着光眼眸亮得出奇,明晃晃的笑意撞进梁念眼底反倒让她莫名的觉得有些耳热。
小声地应了一声“哦。”
坐着又发了会儿呆,她突然反应过来:嗯?她为什么要被他管着?关键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听话?
梁念对自己没出息的样表示深恶痛绝:美色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