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她嫁到了冀崖这边,才想着过来投奔。”
这“姑姑”她们可未曾怎样见过,这个伦竺再敢多问,她们就只当以不知相告。
庆幸的是,伦竺并未再多问些什么,而是一副感念他们可怜的模样,出口惊人。
“那二位便是要在冀崖常年定居了?”
他咬着馕,等她们回答。
饭菜香气缭绕,热气中虞飞甍同崔江行对视一眼,打算给个回复糊弄过去,他道:“是有这想法。”
“对,若是姑姑一家不介意我们,这冀崖倒也是一个好地方,可以留居。”她也不紧不慢搭了一句。
迷雾中只见那张樱桃口翻动,他突然冒了个主意,进一步试探这女子在崔江行心中的地位:
“虞姑娘这般玲珑锦绣,想必人皆向往之,伦竺也不例外。”
他话语间肉眼可见到崔江行脸色变差:“既然来了冀崖,可有想过寻个良人相嫁?”
“若不嫌弃,虞姑娘倒是可以考虑考虑伦竺。”
他那耳坠闪耀出异光,是有些独特。
可最后一句的轰然出现,崔江行脸色也彻底冷了下来,总有种身边贴身爱护之物被觊觎了的感觉,十分不适。
他那只抓着她手腕的手不知何时用劲,愈发紧了起来,像是一只皮扣,将手腕拴紧。
偏生这种不适又只能他自己知晓,而不能言说,实在是让人心烦发闷。
没有控制的力道在她手腕上留了痕印,虞飞甍微不可见的皱眉,将手腕不留痕迹地摆脱了他的束缚,也谢绝了那人的好意:
“多谢你的喜欢,只是如今飞甍还尚未有婚嫁之意。”
她声音清涩,带了些中原女子的羞怯,不知怎样,伦竺心头闪过一丝失落,像极了落潮的江水,来去无踪。
眼见着她亲口将人拒绝,崔江行这才好转几分,冷冷道:“伦竺兄未免太过唐突了吧?只是见过两面,认识到现在才不过两日,就想将人娶了回去?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身下桌椅有声,紧接着人也站了起来,投下一大片阴影,转而冷酷离去。
四周之人接二连三的抬头张望,好奇发生了何事。
伦竺笑了笑,继续调侃,“飞甍姑娘,令弟果然是在乎你。”
可惜虞飞甍也不搭理他,眨眼间便起身跟上之前那脚步,留了伦竺自己在那有些自讨没趣。
二人接连离了大堂,走在室外,便是冀崖稍浓的尘土地。
暖春接融,一眼望去多是暖黄色簇簇的沙棘灌丛,在夕阳余晖下泛着橙红。
此处土壤略显贫瘠,与上京的富饶确实大不相同,也难怪东夷总是蠢蠢欲动多次骚扰。
白日里她们二人骑马走过偏僻地区,也寻了借口向这里的人打听过,他们既希望和平健康,又幻想有朝一日能够过上富庶的生活,哪怕是侵占了别人的领土,通过战争形势达到目的。
看着前面行走的背影,虞飞甍收起心思,提着裙摆追了上去,嫣然笑道,“阿行这样看来还真是很在意我嘛!”
也是在打趣他。
适才那个伦竺有向她求婚的意思,被她婉拒掉,他又恼羞成怒,拿出礼教的架子,看来真是如伦竺所说,很在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