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秋实将自己做好的蚯蚓养殖箱放在房屋山墙后面。
为了防止被当成破烂扔掉还专门和家里人打了招呼。
“养地龙?干嘛养那东西,直接去地里面挖不就行了?”
方母很不理解,满脸困惑的看着苏秋实。
“那样太浪费时间了,不如我自己养,到时候节省时间些。”
方母听完点点头,不在意道:“你想好了就行。”
说完她顿了一下,想起了什么,表情有些严肃。
“我知道你们会偷偷跑出去玩,但这阵子别去山脚那边,山上好像有野兽下来了,刘家就被叼走了一只鸡,为这事还和村里好几户人家起了争执。”
苏秋实也吓了一跳,现在的野兽可是会吃人的。
要真碰上了,她可没自信能解决掉对方,铁定得送菜。
小命要紧,最近还是别到处溜达了。
她老老实实点头回道:“我知道了,肯定不乱跑。”
因为这事,苏秋实在家里安分呆了两天。
每天除了看书就是去看看自己养的蚯蚓,也没有什么事情能做。
大姐二姐比她大许多,对村子里也比较了解。
她便央求两人和她说说村里发生的一些有趣的事,用来打发时间。
大姐苏春雨想了想,突然噗嗤一声嫣然笑道:“说起有趣的事,还真想到一个。”
“夏花肯定还记得,就辣子树那件事。”她看向苏夏花。
苏夏花偏着头想了想,恍然大悟,也笑了,“那件事啊,确实好笑。”
苏秋实看她们两人一直不说,这挑起了她的好奇心,连忙催促。
“快说啊,我也想听。”
苏春雨清了清嗓子,徐徐道来。
“当年你才一两岁,那是入夏后的一天,村里有人出门拾柴,早上出门,下午却是被抬回来的,身上却一点伤都没看见。”
“为什么?”苏秋实很好奇。
“当时村里的人也很好奇,怎么好好一个人出了趟门回来就成那样了?”
说到这里苏春雨还一脸遗憾,“可惜那人死活都不愿意说出来。”
当时闹的可大了,毕竟这事多少带了些神秘色彩。
有的人猜测是遇到了伥鬼,还有人认为是被孤魂野鬼吸走了阳气。
苏秋实心里想了好几种可能,但又一一排除了。
她看两人有些纳闷,“那你们是怎么知道和辣子树有关的?”
苏春雨、苏夏花两眼相对,瞬间笑出了声。
“那人的小儿子说漏嘴了!”
“原来啊,那人出门拾柴的时候闹肚子,便随便捡了几把叶子用,不巧的是他用的正好是辣子树的叶子。”
说到这里两人已经笑的直不起腰了。
“那辣子树的叶子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苏秋实不思其解,辣椒的叶子都没这效果,这辣子树居然比辣椒还厉害?
苏春雨慢慢收住笑,深吸了口气,向苏秋实解释。
“那辣子树的枝干和叶子都有毒,要是不小心被树的枝液沾到会红肿,就像是被那树上的活辣子给蛰了一样疼。”
“那人用树叶子如厕,你说他倒不倒霉?”
说到这苏秋实也反应过来了,这人也太倒霉了。
位置还伤的这么尴尬,也难怪他不愿意说出来。
不过,辣子树?她怎么觉得有些耳熟,好似在哪里听过一般?
她想了半天都没想出来,便果断放弃了。
有些事想不起来就别想了,后面哪天说不定就突然出现在脑海里。
几人说笑了一会便到了中午。
太阳高悬,洒下的阳光正好中和了早晨遗留下的寒意,温度不高不低正好合适。
苏秋实几人便搬到了走廊下晒太阳。
阳光洒在身上,带来醉人的温暖。
草木的清香从远处飘来,洗去了身上一整个冬日带来的沉重,几人惬意极了。
恰巧这一幕便被摘菜回来的方母看到了。
“再晒一会就回屋呆着,这么大的太阳,要是晒黑了后面白不回来,你们说亲事都要难一些。”
“像你们大姐,干活利落,身体又好,就是脸黑了些,最好再白一点,看着要好看很多。”
说亲事?!苏秋实一整个蚌住了,她大姐可才十一岁啊,这要是搁在现代还是个小学生呢。
她艰难地从嗓子里憋出话。
“娘,大姐这么早就要开始说亲事了吗?”
方母随意摆摆手,道:“哪呢,没这么早。”
呼——
苏秋实刚松了一口气,便又听到。
“说亲事是早了些,可她得开始相看了。”
“这好女婿得慢慢挑,然后再慢慢看,等看的差不多了就可以双方家长见一见,确定下两人的婚事。”
“男方得准备聘礼,女方也得将嫁妆准备好。”
说完她眨了眨眼,若有所思道。
“你大姐的嫁妆我前两年就开始准备了,你二姐也得开始准备起来。”
“要是豆芽卖出些钱,还能再置办些东西放到你们嫁妆里。”
“我给你们说,这嫁妆就是女人的底气!”
“你看咱们村里,那平日里嗓门大看着就气色好还能和婆婆吵两句的妇人,嫁妆一般都不错。”
苏秋实被太阳照得懒洋洋,她伸了个懒腰。
“那也不一定,有可能人家只是天生嗓门大身体好。”
方母将背着的萝卜倒在地上,直起身子锤了锤腰。
“这也有可能,不过娘想告诉你们的是嫁妆很重要,你们以后嫁到夫家能不能挺起胸膛就看你们有多少嫁妆。”
苏秋实撇嘴,她不是很赞同。
但千年后的人们依然会被这个问题所困扰,更别说是现在了。
在哪里就要遵守哪里的规则,这是她旅行生涯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