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料到她的回答一般的了然于胸,有几分又像是揉杂着不该有的期待与报复欲的复杂东西。
“我是说,你找的安全屋。你总不会傻到将奥利凡德先生再送回店里或者你家里吧?除非你决定把我一忘皆空,所以提前把我当个傻子看。不然你就该知道我问的出来,就已经认出你了,黛拉。”
这让艾斯黛拉意外的挑起眉头,没有承认也没有立即否认。“你这么说的原因是什么,是我哪里…”
“你觉得我特意把你带到我自己的房间,你放个隔音咒我就不知道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了?”德拉科的眼神望向那副他年幼时的照片,“更何况…”
“…味道。”德拉科的表情不太自然,接过话头时,眼神还闪躲了下,“如果是复方汤剂应该不会有这个问题,你没用它对吗?你是用了高阶变形咒还是什么其他的药剂?总之,你走进这间卧室之前,你的气味就已经暴露了你自己。”
“能有什么不一样,你还闻过那家伙?”
艾斯黛拉用着“那家伙”的脸嫌弃的瘪了下嘴,算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然后她明显的看到德拉科斜侧过头去,快速的嘟囔了句什么。
“诶、诶!你刚刚是不是骂人了?”艾斯黛拉感到离谱,像梅林保证,德拉科刚刚偏过头时的口型绝对值得好几个星号键。
“别说这些没用的事儿。”德拉科试图冷了下脸,算不上硬气的开口问道,“我讨厌看见你现在这张脸。你跑这里来干什么,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
“这张脸怎么了,算不上英俊也不至于丑吧…你觉得我为什么来呢?明知故问。至于我知道什么事的话,那当然…是因为凤凰社。”艾斯黛拉可实在太爱用这个充满信息差的幌子了。
“所以那个老疯子留下的疯子社团就让你一个人来救你的祖父。”德拉科的脸色这回倒是真的冷下来了。
“我记得我们聊过这个事儿的,如果你连一句校长都不想叫,我就不想和你说下去了。”虽然时机并不对,但德拉科对于邓布利多的称呼还是让艾斯黛拉有点不痛快了。
“这有什么可在意的!”德拉科显然也算不上痛快。但他似乎很快又忍下了,还轻点了下头作为自我肯定似的。“算了,我也不想争辩这些。你早该知道我们之前的区别。现在,走吧,别再这儿多呆了。既然你的目的达到了,我现在送你离开。”
“我们能有什么区别?我看不到,反正我现在还不想走。”艾斯黛拉不理会他的话,反而自在的屋子里转悠起来。
这话一出口,德拉科的脸似乎更黑了。“不要胡闹。怎么,我还需要留你吃顿晚餐吗?我不管凤凰社到底交代了你些什么,但我向你保证这座庄园里,再没有任何一个他们的人了。你应该庆幸我姨妈今天不在,但你也不可以在这里过多停留,既然凤凰社什么都告诉你,那么也许你也知道这里现在被那位大人征用了,并不安全的,难道不是吗?”
“贝拉今天不在?”艾斯黛拉觉得这确实是个意外之喜,这让她一直拉紧弦绳儿的神经似乎不必那么紧绷了。
德拉科的左眼皮痉挛式的跳了几下,似乎感到无语。“对,她不在。所以真万幸她听不到你亲切的用昵称唤她。现在可以走了吗?”
艾斯黛拉尴尬的笑了下。“我至少要让彼得看到我离开才对,不然你怎么办?”
德拉科明显愣了一下。而后又别扭起来,“现在想起我来了?你不是给我留了个蹩脚的理由吗?不用管我。”
“你就这么烦我,一会儿也不想和我多呆吗?要知道我们有好多事情都还没谈过,而且,我还有东西要留给你。”艾斯黛拉嘟嘟囔囔的踹了两脚地上的长绒地毯。用一个面相阴厉的中年男人模样做这种动作,着实有点儿怪异,不过她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琢磨了一下,又伸手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细窄的小包裹,放在了丝绒沙发边的小圆茶几上。
“那是什么?”德拉科垂下目光看向包裹。
“一份…小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