吖?这不合适吧?
“我这酒已沽售多日,却一直没个名字。如今你来了,恰好解了我这个难题。”
难道真要进行替你女朋友试衣服的环节?我们的身材很相似?
“我也没读过几天书,只些许认得几个字,怕是不能胜任吧?”
此刻,我适时的想到了秦明非,且看他给我府邸取的名字,还有那一副对联,他才是……
“哪里要得什么文采?”苏珑忽然提高了音量。
嗯?
苏珑也自觉失言,急忙改口道:“酒乃寻常之物,自是要取俗一点的名字才是。”
我怎么听着还是不对劲呢?
他好像也发现这解释有点画蛇添足。
我俩共同沉默了一会,然后不约而同的抬头,不约而同的一怔,又相视一笑。
尴尬就这么解开了。
他又给我斟酒:“就算我有求于你,你赏我个面子。要不……我花钱买?说,多少钱合适?”
我看他比划了一下,竟有一种要给我写张巨额支票的架势。
这我哪受得住?
好吧,我就勉为其难吧。
我开始东张西望的绞脑汁。
其实若说通俗,今天先后有两个男人一沾这酒就开始倾诉衷肠,这酒是不是有催眠然后让人释放情感的作用?甚至可以用来诱供?
叫“实话水”怎么样?
呃,这俗得我都张不开牙。
“真情流露”?
正好,“露”……酒……多妙啊!
眼见得苏珑没啥表情。
唉,文学真不是我强项啊。
呃,我也没啥强项!
我再想想吧……
“忘情水?”
你看,你们都旧情难忘,这多恰如其分?不仅表达了你们的感伤,还带着某些对新生活的希冀。
他咧了咧嘴:“为什么不叫‘孟婆汤’呢?”
我发现他就说不出什么好话,怪不得自己不肯取名!
他又安慰我:“不着急,你若一时想不起,就明天再来!不过咱可说好了,我这事就拜托你了,什么时候你想到了好名字,什么时候……”
“有了,‘何日君再来’,怎么样?”
“何日君再来……”苏珑摸着下颌,眯了眸子,然而那眼底却是渐渐亮了。
本来嘛,一是期待伊人回归,一是希望喝酒的人常常光顾,多一箭双雕啊。
“好,就叫‘何日君再来’!嗯,你在唱曲么?”
糟了,我一时得意,居然不自觉的哼起了这首歌。
我顿时脸一烫,赶紧收声。
苏珑却激动的捉住我的腕子:“我听得个‘何日君再来’,是你为这酒作的曲子吗?这让我说什么好呢?”
这让我说什么好呢?我的天!
“太感谢你了!”
他立即起身,向我郑重一礼,又殷切的给我倒酒,然后坐下,有些犹疑的试探道:“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苏苏可否答应?”
嗯,你说。
“我方听了这曲子,感觉极妙,想来此酒配上此曲,定是能大卖特卖。实不相瞒,阿珑虽走遍大江南北,还真没见有哪种酒来配着曲子唱的。你再看我这店……”指着面前的黑咕隆咚:“我做生意虽图个乐儿,但这里多少有些清寒,若能有姑娘这曲儿捧场……”
你该不是想让我在这卖唱吧?
我不由自主的想象了下那番情景。
“姑娘可否教我这些伙计唱这曲?到时候让他们一边沽酒一边唱……”
我又想象了一下……
“放心!阿珑不会白占苏苏的便宜,今天这酒名还有这曲儿,苏苏开个价如何?”
这,不好吧,这又不是我的东西,再说,我又怎么好意思呢……
“苏苏要是不方便,阿珑便给苏苏定个价,保证不让苏苏吃亏!”
他又弄出一个仿佛要写支票的姿势,我却不由想起当初卿珑将账本甩给我,没好气的却又是豪气干云的来了句:“自己填!”
“只是这事还得麻烦苏苏,”他说话好像不用喘气,根本容不得我思考:“这曲也不是一时片刻便能学会的事,需烦劳苏苏每日过来一趟,教习我这几个伙计。若苏苏觉得不便,我们也可登门讨教。”
登门就“便”了?我怎么有点怀疑你的意图?
“当然,苏苏这教习一事薪酬另算,不知苏苏意下如何?”
见我不语,似觉不妥,又起身敛衽道:“在商言商,还望苏苏莫笑我一身铜臭。我只是怕苏苏吃亏,也不想白白劳烦苏苏。当然,在苏苏心中,定是情义高于一切,是阿珑浅薄了。”
谁说情义无价了?我听你这意思怎么好像要赖账呢?
苏珑的唇角好像忍俊不禁的一弯,然而乌漆嘛黑的,也看不大清,只听他道:“既是如此,苏苏便定个时间,我派人……哦,如蒙不弃,阿珑亲自上门接苏苏来此教习。”
我怎么好像被他搞晕了?我答应了什么吗?
“不必了,我……”
“苏苏要自行过来?那阿珑怎么好意思呢?”
你是不是有点自作多情了?
“也是,姑娘家家的府邸,怎能容我等粗鄙之人随意践踏呢?”
他露出自责之色,连连摇头,倒令我不忍拒绝了:“我最近有些忙,所以……”
“我知道,华山论剑嘛,怎少得了天下第一桃花?”
“你怎么知道我……”
“天下第一桃花,谁人不知?哪个不晓?逐鹿之战力克群雄,不费吹灰之力便打得他们人仰马翻。一声清叱,山河都要跟着抖上一抖。你看现在的街头巷尾,各个酒楼茶馆的说书摊子,哪个不夸你是英雄中的翘楚,女子中的豪杰?”
他一通夸大其词慷慨激昂简直把我惭愧得脸热心跳,差点将小白衣的事抖出来。
“苏苏也不必为难,论剑之事为主,至于阿珑……”
他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