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奶茶：“信息量太少，灼山山神相关的我们就知道桃花、信奉、姻缘、黑猫、鬼怪，还有你说的羊。这些元素能补的知识多了去了，就像期末考试，没有人画重点还没课本，自己上网乱学一通。一顿恶补猛如虎，一看考题全没出。”
慕思思合上桌面铺着的《周易》。看不懂，完全看不懂。
李一晃了晃奶茶杯，把标签朝向镜头：“一起来摆烂吧！你喝这款吗？高糖高脂高热量，但真的好喝。”
游戏影响现实这条信息丢出去，一石激起千层浪。
网上新增了很多精神病患者的新闻。
慕思思：“……”
如此大规模，统一性的“胡言乱语”还是引起了大众警觉。
这些“精神病患者”不乏有言语清晰、逻辑缜密之人。
但没有证据。
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游戏”存在，口说无凭。
“这些人很有写小说的天赋。”
“是行为艺术吗？”
“恐怖片导演呢？速来挖掘新素材！”
慕思思把零号这样的存在发到了网上，然后看着它淹没在信息狂潮里。
她想再去找零号问些事情……但，零号之前出过bug，如果在现实世界出一次，没有专业人员善后，太容易出事故了。
这里不是博才，没有大批异能者，居民也没有面对真正奇异事件的心理预期，连玩家都是平平无奇的人类。
没有道具、没有神器，只有记忆与经验。
她想起那天问零号的问题：你为什么能离开副本？
零号答的是：我是无所不能的。
或许，即便继续问下去，零号也不会给她想要的答案。
十天很快就过去了。
戏精俱乐部是限制下载的，只能内部成员邀请，但这些日子也挤进不少新用户。
李一直接取消了注册功能，只允许老用户使用。可还是慢半拍，软件数次崩溃，他修到一半不想修了，关上电脑享受生活。
即便网上热火朝天，对现实也没有太多影响。
零号是沉默的，慕思思寻不到她半点踪迹。进副本前她选择带上旧手机。
走进白雾时，她看到了陆念。
陆念温和地笑着，没有说一句话。他也是沉默的，却安心落意。
［副本《冰封神纪》即将开启，请选择您要携带的道具。
注意：玩家最多可携带两个道具，一旦选择完毕在该副本内不可更改。
可携带道具：
不离不弃的扫把、黑色羽毛、锋利尖刀、执剑勇士勋章、黑色药丸、沉冤木鱼、红色锦旗。］
“执剑勇士勋章、红色锦旗。”
慕思思的眼前晃过一片白，但那不是白雾。
知觉率先复苏，无尽的寒气袭来。她顿时一个战栗，裹紧了外衣。幸好，现实世界是冬天，她穿的足够多，但即便如此也挡不住这冷风侵袭。
视觉转明，慕思思发现自己站在白茫茫的雪地里。
陆念解除附身，竟也一个瑟缩，呼出一口白气。
来不及想其中缘由，慕思思盯住了眼前的任务提示。按之前的经验，它会出现几秒然后闪烁三下，最后消失不见。
任务：……
任务两字出现在她眼前，但后面没有跟着任何字符。它徒自闪烁了几下，消失不见。
“怎么回事？”慕思思抓紧了手中的锦旗，绸缎的质感给她心理上添了丝暖意。
她的视线中又出现了一行字，这是几个词语，断断续续。
毁灭，杀死，战至，奏响，终章。
黑体粗字上有诡异的纹理，像龟裂的大地，烧焦的枯木，目光一旦接触就被深深的吸引，荡魂摄魄，厚重地让人喘不过气。
黑色的字猛地放大变得殷红，几乎要滴出血来。
慕思思顿时回过神来，惊出了一身冷汗。字却突然消失不见，只留远处白雪皑皑，天光刺目。
刚才的景象，仿佛是一场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