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你说姑娘没事吧,一个脸蛋圆圆,身材也圆圆的少女,转身和立在她身旁个子高挑,容貌清秀的姑娘说话。
彩云看了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少女:“我们姑娘福大命大,落了水都救了回来,肯定没事的。
可我们姑娘自从醒来,只唤了我们一声,便已经躺在床上呆了着半个时辰了
彩云道:“ 不过我们姑娘这样在呆着也不是个事, 你仔细看好姑娘,“我去请夫人过来。
好,“你快去快回,彩霞应道。
知道了,彩云说完,便转身欲踏出房门,岂料刚走两步,便听身后传来唤声,“等等。
彩霞顿住脚步,转身回头,
只见那床榻上鹅黄色的帐子中,探出一张脸来,只见少女双手掀开床帐,身着白色寝衣, 青丝披散身后,许是并未梳洗,显得有些乱糟糟的,不过这依旧不掩少女那一张出色的脸,柳眉杏眼瓜子脸,好生俏丽一张芙蓉面。
彩霞顿住脚步,张大双眼,惊喜道,:“姑娘,你没事了。
梁釉心虚的轻咳两声,:“我本来就没事。
说着,她踏下床榻,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 坐在梳妆台前,转身吩咐
彩霞,“过来帮我梳头。
又看了看待在一旁的彩云,:“你也莫要愣着,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我饿了。
彩霞与彩云,两人连忙应“是”,一通忙碌后。
梁釉坐在桌前,手持筷子,看向桌子上的美味佳肴。
藕粉桂花糖、胭脂鹅脯,、鲤鱼脍、紫苏虾、蟹酿橙、江瑶清羹、芙蓉豆腐、粉蒸虾饺、
全是她爱吃的。
梁釉吃的心满意足,几乎要流泪,前世自她入国公府后。
再没这么爽过的吃过饭了。
国公府重规矩,食不言,寝不语,也就罢了,偏偏她那些妯娌婶婶出身大家,自小教养的规矩体统,无论多好吃的菜,只吃几口就不吃了。
梁釉初入国公府因为规矩礼仪出了不少笑话,好在有嫂嫂沈氏帮她良多,试她如妹。
想到沈之雪,梁釉心里不禁染上愧疚,前世她误会嫂嫂与丈夫私通。
可后来不过发现,自己的丈夫的确一心爱慕沈之雪,可沈之雪不过当丈夫视为弟弟般照拂,便是自己多得沈之雪照顾,向来也是看在丈夫的面子上。
可她后来发现之后,心里却始终横着一条沟壑,迟迟未向沈之雪道歉。
如今已是物是人非,好在她这一世,想来也不会认识沈之雪了
便在这时,门措不急防被推开,只见当中走出一妇人,这妇人瞧着已是三四十的年纪,穿红着绿,头戴金钗,已然便是闻名青州城的李媒婆。
梁釉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
果然,只见李媒婆扭着略微发福的腰身,一张风韵犹存的脸上挂着快要列到耳根的笑,迎了上来。
迎至跟前不远处堪堪行了一礼。
边说边笑,“姑娘当真是好福气,县衙里的县令大人,卫大人来提亲了。
梁釉闻言,艰难吞下一口茶,心道,她终究来晚一步,现下她该做的事都已做了,卫玉苔差人来提亲,这亲怕是不那么好退了。
他与卫玉苔虽算不上恩爱有加,情投合意,但到底相处几年,对他的性子还是有几分了解,他虽不喜她,可如果这样被她明晃晃的退了亲。
怕是也不能善罢甘休。
耳边的李媒婆还在不停絮叨着,她已从最开始的姑娘倒真是好福气,夸到了姑娘与卫大人当真是珠帘壁合,天造地设的一对,当真是妙语连珠,夸的她和卫玉苔好似神仙眷侣。
李媒婆能够成为青州城内赫赫有名的媒婆,且十几年屹立不倒,自是有本事的,且李媒婆虽话语夸张了些。
可卫玉苔人的确也不差,年纪轻轻便中了科举,又被分配到青州富饶之地为官,又是容貌俊美,便是不知道他国公府世子身份。
青州也有一群姑娘嚷着吵着要嫁他,若不是梁釉落水,卫玉苔搭救梁釉失了清白 ,
恐怕也轮不到她。
想到这里,梁釉不由有些愧疚,卫玉苔落水,自然是她害的。
她前世也是觊觎卫玉苔美貌的一众姑娘之一。
而她不过是仗着运气好胆子大,以及一些卑劣手段,成功嫁给了卫玉苔而已。
然而,恶有恶报是真的,她成功嫁给卫玉苔,却不如她想象的那般,琴瑟和鸣,夫妻美满。
卫玉苔并不喜欢她,而她也自食恶果。
而如今重活一世,她只愿陪在父母身边尽孝。
而一旁的李媒婆,见她沉思,只以为她过于高兴震惊。
反而执起了她的手,安抚她,“姑娘莫要害怕,这是天大的喜事,我早只姑娘并非池中之物,如今,可不就飞黄腾达了。
咱们青州城内,那么多如花似玉的姑娘,可卫大人,偏偏只挑中了你,她绝口不提落水之事,仿佛卫玉苔只瞧中了她这个人。
梁釉也只装出一副喜极乐外的样子,于李媒婆客套了好一番,才佯装欢欢喜喜的将人送走。
待到将李媒婆送走,梁釉往榻上一滩,只觉五雷轰顶,现在这门亲事要怎么退,旁人都觉得她是捡了宝贝。
怕是连父亲,母亲都这样认为,她现在闹着退亲。
在父亲母亲眼中
简直就是无理取闹。
彩霞看着前一秒还笑嘻嘻的姑娘,后一秒变脸如翻书快的敛起了笑容。
不由睁大双眼,好奇问道:“姑娘不高兴?
梁釉哀嚎:“你家姑娘我高兴起来才怪了呢?
为什么呀!
姑娘不是可喜欢卫大人了吗?
梁釉掩被叹气,她要怎么说,说你家姑娘我,已经嫁了一次卫玉苔,发现没有那么好,便后悔了不想嫁了。
怕是彩云彩霞闻言,只以为他脑子没好,要慌里慌张帮她寻大夫了。
想到这里,梁釉不如垂死病中惊坐起,对呀!
她可以装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