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小牌桌并没有那么多人,几人很快就挤了进去。
身旁的人也没有注意到他们一行人,都在紧张的盯着牌桌。
梁釉朝王民使了个眼色,王民会意,点了点头,向身边一个人打听起李老爷。
李老爷是这里的常客,外面的人不知道,可对于常年在赌坊厮打的赌鬼并不陌生。
那人手里拿着一把花生仁,说起话来,腔调十足,你说他呀!
他不是欠了赌坊一屁股债,被赶了出去吗?
那他欠了多少银子,赌坊怎么不向他追债?
那人转过头来看他,你打听那么仔细干嘛,?
王民笑道,我这不是问问,李老爷靠什么躲过的追债吗,说着,他比了比手势,最近手头有点紧,想回回本,又没有银钱。
这不想个招吗?
那人一笑,你想到到挺美,人家李老爷,可是要娶林家的女儿当儿媳妇的。
林家,你知道吗,青州城数一数二的富户,到时,人家多少银子没有,逍遥坊怎么会得罪这么大的客户。
王民问道,可是林志胜林老爷 。
那人轻哼一声,不然呢 ,还有第二个林老爷。
王民笑了笑,随即看向梁釉,梁釉伸手递过去一个荷包,王民接了过来,塞给那人,今日多谢大哥了,钱不多 ,留着买杯酒吃。
那人接过荷包,捏了捏,道了声谢,又往牌桌看去。
几人打听完,也没有在待下去的必要,随即就悄悄的往外退去。
待到退出人群,梁釉松了一口气,既然知道了原由,事情就好办了。
她向王民使了个眼神,几人就打算打道回府。
岂料还未走出门去,便被人迎面拦住 ,那人一身黑衣,竟是卫玉苔身边的青云。
梁釉有一瞬间的错愕,但也很快回过神来。
而青云并为看向他,而是看向王民,我家主子没想到在这里能碰见公子,想请公子到二楼雅间喝杯茶,不知可否?
他语气客气,不似作假。
王民自然不敢定夺,他转头看向梁釉,梁釉见他看过来,点了点头。
王民随即转过身去,应是。
随即几人就被引领着上了二楼,与楼下大堂的热闹不同,楼上寂静了许多。
梁釉几人被带着来到一个房间门前,青云随即挡住王民和彩云两人。
两人自是不愿,彩云喊了一声 ,公子,梁釉摆了摆手,你们门外等着就行。
随即走了进去,门被从外面关上,屋内一张四方矮几,两人相对而坐。
梁釉没想到屋里还有别人,她走近卫玉苔,行了一个礼,卫大人。
卫玉苔指了指中间的位置,道 ,不必多礼,坐吧!
梁釉也不客气,坐到了中间的位置,她本想问问卫玉苔找她有何事,到没想到,身边还有一人,一时不知该不该问。
而旁边的人却并不客气,开口就问,这就是弟妹吧,
梁釉抬头看向那人,他面容俊美,身着一身红衣 ,竟比女人还要貌美。
她前世也曾见过卫玉苔的几位朋友,并未见过此人。
又听他叫她弟妹,不由暗衬,神经病,面上还挂着笑,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红衣男子笑道,你随玉苔,叫我大哥就是,
梁釉,……
卫玉苔出言解围,好了,莫要逗她了。
随即对梁釉道,不必理会他,又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梁釉答道 ,我有些事情,说着,她反问道,卫大人找我有事吗?
若是没事,我就回去了,天色已晚,不便久留。
卫玉苔手持折扇,敲了敲桌角 ,看向对面的人,你不是有事要办吗?
我这里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红衣男子闻言皱眉,:不是你,话音未落,看向一旁的梁釉,反应过来,内心暗叹,真是重色轻友。
他怎么叫了个这样的朋友,哦,我忽然想起来,是有一点事情,那我就先回去了,咱们改日再约。
说着,他看向梁釉,笑嘻嘻的道,弟妹,那哥哥就先回去了,梁釉措不及防被他的笑闪了一下眼,原因无它,此人实在貌美。
红衣男子走后,房间只剩他们两个人,梁釉自在了不少,问道,卫大人找我有什么事吗?
卫玉苔问道,你在查李家的事情,梁釉闻言皱眉,反问,你怎么知道?
卫玉苔道,我也在查一些事情,恰巧听到,你家小厮打听李老爷,就想问问。
梁釉想了想,她这件事也瞒不住卫玉苔,他想知道,一查就是了,索性直言不讳:
林家二小姐是我至交好友,她和李家大少爷快要定亲了,我之前听过一些传闻,听说李家不如表面上的好,就想来这里打听打听。
卫玉苔闻言,开口问道,你父亲知道这件事吗?
梁釉心虚道,我还没有告诉父亲,我不过想来打听打听,到没想到,歪打正着,真让我打听出来了,我回去会告诉父亲的。
卫玉苔道,你先不要告诉令尊了 ,这件事不只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你可知,这赌坊背后的东家是谁,
梁釉闻言,心里不由咯噔一下,卫玉苔说赌坊背后的东家,那就是这赌坊背后有人,她试探问道,不知是谁,
卫玉苔道,这赌坊的东家,名唤赵二,赵二身份并无独特之处,只是他有一个在京城为官的哥哥。
他大哥已官居四品,任邢部侍郎一职,而林家富足,怕是招人惦记。
梁釉一惊,她问道,你是说,他们想要利用李老爷,拖林家下水,谋取林家家财。
卫玉苔应道,我也在调查这件事情,你先不要声张了。
免得惹祸上身,我只是和你说一声,让你不要轻举妄动。
梁釉闻言,只觉心乱,她抬头看向卫玉苔 ,开口道谢,今日多谢你提醒了,只是这件事事关林家,我放心不下,你要是有什么消息,可否告诉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