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路上,梁釉始终觉得李老爷那里有些奇怪,她去过赌坊,那些赌徒虽然乱了心智,可只是有些这样。
可李老爷浑身上下都有些奇怪,面色腊黄,神情恍惚,就像是,就像是,梁釉忽然灵光一闪,像是吸食了某些可以致幻,另人上瘾的东西般。
梁釉让自己吓了一跳,比起禁赌,本朝禁食毒品的邢法更为严苛。
梁釉能想起来,还要归功于她前些日子看过的一个话本子。
想到这里,她连忙催促车夫。
等回到梁府时,梁釉顾不得给梁母打招呼,就往芳华院里跑。
彩云彩霞被她搞的有些蒙,齐齐问道,小姐,怎么了。
梁釉在自己的小书房里来回翻找,问她们,我前些日子看过的话本子,你们放到那里了。
彩云想起来,连忙跑到一个厢笼前面,姑娘读完的书,我们都放到这里了。
梁釉闻言,连忙走过去,几人打开厢笼,梁釉吩咐道,你们帮我找找,是一个红色封面的话本,名字我忘记了。
彩云彩霞闻言,也连忙翻找起来,只是红色封皮的话本实在过多。
将这些找出来,还要翻找里面的内容,几人从下午翻到晚上。
还没有找到。
彩霞劝道,姑娘不如先用膳,等吃完晚饭我们再找一会。
梁釉肚子也饿了,闻言应了一声“好”。
用完饭后,梁釉将剩下的没看到的话本挑了几本带回了自己房里。
彩云则要守夜,是以梁釉并没有要她继续翻看。
房间静谧,梁釉窝在被子里,将一本又一本翻看完。
还是没有找到,梁釉有些怀疑,难道那本书没在这里面。
她又拿起一本,这本比起其它的书有些破旧,红色封皮也褪了一层颜色。
她将书翻开,只翻了几页,就惊喜的从床上做起来。
找到了,梁釉将话本上的字仔细看了一遍,阿芙蓉,长期吸食者,会对其产生依赖,心志迷乱,且吸食者长期吸食,会面颊呕陷 ,身材枯瘦,精神不振。
阿芙蓉,梁釉念道,这类禁止的毒品,向来价格高昂,李老爷到底是赌博还是将银钱花在了这里。
梁釉想起逍遥坊,莫非 ,逍遥坊内不止是赌坊,还暗地里还贩卖阿芙蓉。
这件事卫玉苔知道吗?
不管知不知道,总要和他说一声。
只是现在已是深夜,只好明日里再派人送信去了。
翌日一早,梁釉就写了信让丫鬟送了出去。
而此时,县衙内,卫玉苔与红衣男子相对而坐。
红衣男子也就是江谟开口道,你外祖母还不是放心不下你。
一听说,这里有差事,指名道姓说我来。
他刚说完,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
随即青云的声音从屋外传来,大人,梁小姐送了一封信来。
江谟闻言,朝屋外喊到,梁姑娘的信还不赶快送进来。
他话音落下 ,青云推门而入,径直走的卫玉苔面前,交给了他。
卫玉苔接过信封后,青云行吗一礼,随即走了出去。
卫玉苔随即打开信封,一目十行扫过,弯唇道,是我们低估梁姑娘了。
说着,他将梁釉的信递给江谟,江谟接过,看完之后,不由道,梁小姐真是聪明,若她是个男子,我定要纳入麾下。
卫玉苔闻言,默默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要纳,也要人家肯才可以。
江谟闻言道,你没问过梁姑娘,怎么知道她不愿意。
我锦衣卫的名头响彻大江南北,多少人想进还进不来呢?
卫玉苔见他这样,敲了敲桌子,好了,该办正事了。
你可找到了他们制作阿芙蓉的地方。
找到了,现在就动手吗?,江谟问道,
卫玉苔点头,他们那么大胆,想来后面是有人的。
你来青州也有些日子了。
若是被查觉了,恐生变数。
今晚就动手吧!
江谟闻言应”好”。我这就下去准备。
话音落下,人就走了出去。
卫玉苔无奈,还是这说风就是雨的性子。
随即,他起身捡起被丢道地上的那封信,放在烛台上。
烛台的火苗很快燃起信封的一角,随即信封消失殆尽。
是夜 ,逍遥坊内,仍是一派热闹的景象。
忽然门口传来吵闹的声音,刀剑相撞的声音映入耳中。
赌坊里的众人听到声音,纷纷向门口看去。
只见,门口走进众多官差,个个身形高大,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
这些人落列两排 ,随后走进一人,那人身着红色飞鱼服 ,容貌俊美,正是江谟。
他走进扫了大堂一眼,朗声道 ,本官奉命差案,听说,你们这里不仅无视本朝侓法,私开赌坊,而且贩卖阿芙蓉。
说着,他喊到,来人那,给我查。
众人稳言,齐齐应是。
随即作鸟兽散,纷纷进入大堂。
一夜之间,青州城最大的赌坊被查封。
成了青州城里最大的谈资。
梁釉第二日早上就听到了这件事,彼时,她和父母正围作一起吃着早膳。
小厮匆匆忙忙跑进来,一通话语下,将事情讲的明明白白。
梁毅闻言惊到,可是真的,那小厮闻言道,老爷,你不知道,大街上都传遍了。
梁毅闻言奇道,虽然我朝禁开赌坊,可把控并不严格,都是挣只眼闭只眼 ,那逍遥坊都开了许多年了,怎么现在又被查封了。
那小厮闻言,抬眼看了看四周,小声道,老爷,小的听说,那逍遥坊可不只是赌钱,听说,还偷偷贩卖阿芙蓉。
梁毅闻言,惊了惊,随即挼了挼胡子道,怪不得呢?
梁釉见梁毅问完了,连忙问道,那那些赌坊里的人呢,也被抓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