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离谱……” “我只是简单的加强了一个人的红光,便可以让薛荣自主的对其诞生恶念,且寻找到足够支撑的理由来不断扩大恶念,最终付诸行动。” “唯独可惜,阴神一变还是太弱了。” “仅仅是操控一个通脉武者的祸福,就消耗如此之巨。” “看来还是要想办法提升。” 想到这里,许崇微微皱起了眉头。 从江之鸿对金甲浮屠出手开始,一直到现在,他都没有任何收获。 比如江之鸿。 虽然许崇根本没想过要吸收江之鸿的灵源,可毕竟他是近在咫尺看着江之鸿身死的。 那么近的距离是摆脱不掉的事实。 还有那些死在城门处的骑兵,加上眼下这新死的二十二骑。 从头到尾,都没有给他提供哪怕一点的灵源。 要知道,面板吸收灵源,可没有什么亲手杀死的限制。 只要新死,站在边上就能吸。 无非是多少的问题罢了。 “所以……这是天灾的影响么?” 许崇若有所思。 好像只有这么一个解释了。 这时,薛荣突然一个踉跄,跌倒在了地上。 “我……” “我怎么会突然出手?!” “明明,我明明更相信手下的话才是……为什么突然就变了!!” 像是如梦初醒一般,薛荣坐在地上,满脸都是惊骇和恍惚。 “被操控者的死亡,会消除其对余者的意识影响?有些不妙啊……” 许崇皱起了眉头,继续观察。 恍惚之后,薛荣的面色彻底难看了起来。 他发现,自己现在好像已经没有选择了。 如果回京面圣,他可以肯定,自己瞒不住这二十来个手下的真正死因…… “该死!!” 薛荣愤怒的咒骂了一句,站起身来。 先是走到一个稍微隐蔽的地方,徒手挖掘出来一个深深的土坑。 而后又转头杀死了那些马匹。 最终,二十二具人尸,二十二具马尸,就这么被掩埋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薛荣坐回原处,埋头沉思。 整件事情,现在是两个版本。 一是江之鸿说的,根本没有太平道,是庆帝在谋害雍州难民。 二是手下说的,根本没有庆帝,是太平道在阻挠赈灾,借机煽动难民造反。 说实话,无论怎么想,薛荣都觉得后者才是真正的真相。 堂堂大庆帝王,没事儿杀难民做什么? 更何况,就算要杀,直接大军碾压过去不就完了么,何必搞这么复杂? 可惜,无论真相是什么,自己都杀死了二十二名金甲浮屠。 算来算去,都只剩下投奔太平道这一条路可走。 “太平道……” 做出决定,薛荣当即不再分心,皱眉思索起来,“我必须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太平道的人,参与解封。” “可哪怕再快,保守估计要预留一个月才行。” “一个月的时间,怎么拖?” “血衣卫能发现太平道的密谋,那就证明肯定还有人留在雍州……一旦江之鸿身死的消息传回去,我拿任何理由拖延返京都显得很异常。” “而且就算能拖一个月……我该以什么身份接触太平道?!” “该死……” 薛荣再次咒骂了一句。 直到此时,他才发现,情况远比自己想象的更加糟糕。 找到太平道简单。 他现在还保留着定天卫的身份,随便去哪个血衣千户所打听一下,就能获得不少线索。 哪怕雍州这边没有,去临省也来的及。 可问题是,江之鸿死了,自己害死的。 作为太平道此次谋划的负责人,江之鸿的身份很可能不简单。 确定不了太平道是个什么态度,就决不能以原本的身份与太平道接触。 当然,捏造一个假的身份也不是不行,太平道一样会接纳。 可问题是,那样的话,太平道凭什么那么重视? 排队的人那么多,凭什么一来就给你安排解封? 薛荣的心情直坠深渊。 就在此时,一个淡淡的声音突然在他身边响起。 “你好像很苦恼?” “!!!” 瞬间,薛荣汗毛直竖,身形暴退十丈。 “别那么紧张。” 许崇维持着贪光,淡淡道:“老夫看你亲手杀死自己的手下,很是好奇,所以来看看……能潜入金甲浮屠,你是哪一家的嫡系?” “哪一家……六大家族?!” 薛荣面色狂变,“你是太平道之人?” “你不也是么,有什么好惊奇的。” 许崇的语气透露出一丝不解。 “我……” 薛荣一阵迟疑,问道:“敢问阁下身份?” “老夫郑怀空,应该算是你长辈。” 许崇淡淡道。 这是从花弄月那儿听来的名字。 “郑怀空!” 薛荣头皮发麻。 他记得这个名字。 郑怀空,郑家家主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