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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没法聊(2 / 3)

“呃……”丁摸摸鼻子,“我说了,公子可别生气?”

“说!”

“就……说你昔日对姑娘凶巴巴,如今对姑娘苦哈哈。”

“胡说八道!”公子睨着他,“我何时对姑娘凶巴巴了?”

那眼神瞧得丁莫名感觉后脖颈凉嗖嗖的,心虚的目光四处游移就是不敢看公子,清了清嗓子道:“我也就听说,你在临江总变着法子克扣姑娘工资——”

“我克扣姑娘工资还不是因为她心心念念惦记着攒够银子好去自立门户!”公子打断丁,“你再说说我何时凶过她?”

“有一回你把姑娘吼得腿软站不住都坐地上去了,还同姑娘大吵过一回,骂姑娘见异思迁,还赶她走,以上全是小甲说的。”

好家伙,自己身边到底养了群什么人?话本先生吗?顾长卿已经麻木了,“苦哈哈又是怎么一回事?”

丁索性一口气全说了出来:“有一回你在茶具铺里伤心吐血求着姑娘别走,之后三更半夜偷偷摸摸去姑娘闺阁,从前千方百计克扣姑娘银子,如今想把全副身家给姑娘,结果姑娘压根儿不领情,瞧都没去瞧过一眼——”

“她不是天天去和笙楼?”公子再次打断丁,“和笙楼如今不是我的吗,她付过钱吗?”

何止没付钱,姑娘提都没提过!

公子抬抬手阻止丁继续说下去,皮笑肉不笑问:“你同姑娘挺熟啊?”

“还行,还行。”丁摸摸鼻子,干笑道,“姑娘常去和笙楼,一来二去可不就熟了嘛。”

“那你可曾听姑娘说我坏话?”

丁连忙摇头,“那倒不曾。”

公子满意点点头,心道阿颜也就嘴硬,其实心软着呢。

结果就听丁又补了一句:“姑娘压根儿没提过你。”

“你说话也很实诚啊!”公子咬牙切齿道。

“那是,在您面前,属下也不敢说假话啊!”

这天没法聊了——不对啊,怎的好端端就聊起这些事了?顾长卿板正脸色摆摆手,“正事要紧,先看信吧。”

密信发自兹兰,篇幅之长不亚于一封家书,很符合阿青的一贯作风,这丫头向来喜欢在密信之中夹带些无关紧要的内容,美名其曰“合理利用资源”。

果然,只有一小段是正儿八经的情报,余下部分皆是她在兹兰的见闻以及偷尝了御膳房里哪些美食。

由于此次出来未携带书写密信所用的纸墨,顾长卿看完信后取出御赐金牌递给丁,“你今晚进宫传个口信,兹兰国派使臣来请求结盟一事十有八九另有图谋,望圣上慎重权衡再做定夺。”

丁诧异:“兹兰提出结盟?”

公子“嗯”了一声,继续道:“你回去后先写封密信八百里加急发往兹兰,让阿青盯紧谨嵘太子新纳的侧妃,再仔细查一查兹兰皇宫内这二十年——不,二十五年以来发生过的所有事。”

“大小事都查吗?”

公子沉声道:“查!”

丁摸着下巴站在原地久久不动,公子撇过头问:“还有事?”

“公子,我突然想起兹兰国二十五年之前发生过一件大事。”

“你指的是兹兰差点发兵攻打齐云?”

“不错!二十五年前,兹兰某位公主在齐云遇刺身亡,那群刺客的穿着、配饰、武器无一不证明他们是兹兰人,而恰恰由于证据太过明显,兹兰认为此乃齐云栽赃,齐云这边则认定那什么公主根本就是兹兰派来刺杀太子的,因为那次遇害的还有齐云当年的太子。”

“敏慧公主,崇焕太子。”公子接话,“穆文帝生前最宠爱敏慧公主,本不欲让爱女远嫁和亲,奈何彼时只有这么一位及笄的嫡公主配得上齐云的崇焕太子。”

“对对对,公子好记性!”丁好生佩服公子的记忆力,继续道,“当年,素来交好的兹兰与齐云因敏慧公主、崇焕太子遇刺一案吵得不可开交,兹兰本已整军预备攻打齐云,可不知为何突然又不了了之了,此后两国再无往来。彼时咱们天眼阁成立才短短数年,因人手不足许多事尚未查清,后来再查线索已断得一干二净,如今只怕也……”

“嗯……”公子若有所思点点头,“不过经你这么一提,我倒也想起一事。”

“何事?”

“齐云当今圣上即位后,孟瑾年的祖父辞官前曾带兵围过皇宫。”

丁在齐云待了数年,也曾参与调查此事,早已心存怀疑:起兵谋反啊,齐皇居然没有治孟玄武的罪,只是将他关在这农庄里不允许踏出半步?

“公子可有新发现?”

公子摇摇头,“只是个不太成立的猜测。”

“什么猜测?”丁追问。

“孟老支持崇焕太子只因太子是未来国君,而当今圣上是在崇焕太子遇刺之后、先皇病危之际继任的,倘若孟老当真如传闻那般,认为圣上这皇位取之不正才辞官卸甲归田,倒也说得过去,可你我皆知事实并非如此。”

“不错!”丁接话,“孟玄武非但没有忠于国君,反而带兵围宫,这与他的行事作风极其不符,其中缘由耐人寻味。而且,以孟玄武那刚烈的性子,若当真怀疑圣上的皇位取之不正,为何不当场反对,却等到圣上继位后再围宫?”

“所以我才有了一个不太成立的猜测……”公子手指轻轻敲击桌面几下,倏地顿住,“细细想来,还是有可能成立的,或许崇焕太子当年根本没死!”

丁下巴拉长,一副吃惊到无以加复的模样,好半晌咽了口唾沫,“公子,你这猜测……”他原想说公子太异想天开了,但想起崇焕太子当年的死因,话风一转,“也太棒了!”

公子侧目不解地望向丁,丁解释到:“‘棒’的意思就是厉害、聪明。”他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子,“嘿嘿,这是我从姑娘那听来的。”

公子摇头失笑,随即正色道:“去查吧。”

“啊?这如何查?崇焕太子死了都快三十年了,尸体早化作了一堆白骨了!”

“那便开棺验尸!”

“不是,您能想到的,仵作们也能想得到啊,当年可是齐云最知名的几位仵作共同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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