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猜到了暗卫的离开或是一场骗局,但还是欣然入局,且做好了万全之策。”
“曹郎君与文宝身上肯定沾了不少,他们虽受了伤没有进徐老屋中,我与昭昭却从他们身上沾了不少,只是这粉末太少,想要分辨出是什么制成的怕是不够。”
“这已经是仵作收在一起的所有粉末了,只是这东西原本是要留在案宗里的,若是孔大夫都给用了,还得麻烦写一封可以交差的文书。”
“好说,魏小娘子走这一趟已是不易,动动笔的事情不算麻烦。”
孔乔看着粉末若有所思,魏昭转而问道:“孔大夫可是有了思绪?”
“曹郎君与文宝沾这粉末不少,却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说明这粉末本身是无毒的,可它却能使得徐老病情加重。”孔乔目光一闪,“泽兰,随我过来!”
泽兰起身跟了出去,曹五娘才凑到魏昭身边,“这么点粉末他就能弄清来路?”
“能,他可是孔乔。”
拿来的粉末难免被用,好在孔乔确实搞清了粉末的来处,徐甫的病症也得到了缓解,回城送文书时,仵作拿着来来回回看了数遍,还是问了魏昭,“这位神人是如何辨得的?”
“听说他原本就知晓徐老中的毒,想要确认这粉末可能会容易一些。”
“原是如此,多谢魏小娘子解惑。”
送去了文书,魏昭绕路回了一趟魏家,恰巧程氏没有外出,便与魏昭说起了及笄一事。
“及笄本是大事,我与你叔父往京城通了信,意思是看你自己,若是回去,京城那边也该张罗起来了,若是不回去,叔母便领了这差事了。”
魏昭轻轻摇了摇头,“不回了,徐老是哥哥的恩师,哥哥回京赶考,我这做妹妹的自然该在一旁侍奉着。”
“好,那这及笄一事,就交给叔母了。”
“多谢叔母。”
“叔母之前便听闻你去了府衙,今日又去,是碰上难事了吗?”
“劳叔母担心,已经解决了。”
程氏微微叹气道:“你这孩子有主见,什么事都是自己张罗着就来了,只是这次回京后,你要多与你父亲商议才是。”
“叔母说的是。”回了程氏的话,魏昭斟酌道,“昭昭本想着到了除夕请徐老到府上过除夕,只是徐老今日身子不好,与孔大夫聊过后决定还是不进城了,只是昭昭好不容易来到杭州,却不能与叔母一起守夜了。”
“你这除夕都在外面过了,元日可要回来过才是。”
“嗯,那是自然。”
瞧着魏昭欲言又止,程氏主动问道:“有什么想说的便说吧,与叔母不必见外。”
“宇哥哥,就是与我哥一起的那位曹家郎君,前些日子受了伤,害怕徐老担心,我扯了一个谎,这谎与叔父有些关系,想着还是和叔母与叔父说一声才是。”
程氏不禁笑道:“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谎就好。”
“哪里会这般严重,只说了叔父有意去西元做些茶叶生意,请了曹郎君来帮忙。”
“西元?”
“是,年初的时候传得沸沸扬扬,说朝廷要开放民间与西元的商贸往来,曹郎君因父亲出使过西元,对西元的民俗风情也了解了不少,用来扯这个谎再好不过了。”
“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只是听说还未定下来,热闹了一阵子便少见有人提了,徐老竟信了你的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