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被带离心爱之人身边的恐惧,让它激发了内心争夺配偶的意识,这一刻它的野性胜过了这些年人类在它身上的训练。
它的口见了血,它嗅到了胜利的味道。
泰迪不断的刨着苏三所在房间的门,见无法打开,甚至出现了用头撞门的激进行为。
隔着一扇门,苏三听着砰的一声,心惊胆战。
等花老板带着捕犬队的人过来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鲜血夹着皮毛掉在地上,那只狗撞门撞得头破血流。
等捕犬队的网子将其捕获的时候,泰迪龇牙咧嘴的威胁无果后,又发出呜呜的声音求饶。
花老板捂着嘴巴,吩咐道:“带走,处理掉。”
看得自己豪华房间的大门被撞成那样,他又是心悸又是心疼。
苏三在花老板将残局处理完之后开了门,她换了一身外出的衣服,头发也重新梳洗过来。
“你这是要出去?”花老板很是戒备。
明天可是订婚宴,她这时候出去不会是要逃婚吧!
苏三只对花老板说了一句话:“打电话给李家,让他们将李彦玺找到,绑起来。”
花老板听得心惊,瞬间想到了刚才那只狗,和他们两个的相识之处。
他握着电话,很是担心:“这要是打出去,李家的人会怀疑这事与你我有关。”
苏三看着还想要隐瞒推卸责任的花老板,毫不留情的将事情交给花老板来做,还威胁道:“你该祈祷事情还没有闹大。”
苏三拍了拍他的肩膀,无人阻拦的离开了。
花老板还在苦恼:“我应该怎么解释。”
苏三摆摆手,让他自己解决。
灯光昏暗的房间内,两个男人跪坐在蒲团上,面对这一排排李氏牌位,颜色厚重的木牌,窗外阴沉的天气,都带给李郁信不好的回忆。
自打记事起,他一旦犯了错就会被罚进祠堂,关小黑屋,无人说话,就一盏灯,抬头无数双眼睛看着他,小孩子的想象力很丰富,连带着诡谲感叠倍增加,即使已经长大成人,心理阴影依然存在。
他望着跪在另一旁的李彦玺,难得亲近的喊了他一声哥,道:“你是为了帮我才说那种话吗?”
李郁信也被他那句要娶苏望舒给吓到了。
想放松心情调侃道:“哥,你这招不行,现在好了,咱两都被关进来了。”
李彦玺一直低着头,昏暗的房间看不清他的表情,和他说话也没有一句应答,这种反应,外加他人设崩塌的状态,让李郁信心里泛起了嘀咕。
“哥?!”李郁信试探性的拿手去触碰他。
猛的一下,他碰触的手被抓住甩开,李彦玺抬起头来,目光阴翳,满脸的嫌弃道:“我从来都不说笑,你不要以为占了优势就了不起,不把旁人的感情放眼里,苏望舒是我的。”
李郁信只觉得这个认识了十几年的哥哥陌生得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一样,他有着摸不着头脑,还以为他哥在跟他逗着玩:“哥,你在说什么呀?你才认识人多久呀!你不会是被骗了吧。”
李彦玺现在的心情正处在警戒线上,听到这话如同被刺激到的囚犯,他现在最容不得质疑,眼睛里布满血丝,直直的站了起来:“你是不是很得意很嚣张,全家人都支持你,所有人都把我当傻瓜,我知道爷爷在想什么,都是为了你,你是嫡孙。”
李彦玺一步一步朝李郁信走去,李郁信就像看到了张牙舞爪的野兽,拖着巨大的黑色阴影向他袭来,他吓得想退后一步,可却是跪坐的姿势,整个人往后倾,摔了个屁墩,双手撑地。
李郁信吞咽口水,强打着精神说:“李彦玺,你是有眼睛的,爷爷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你,咱两没必要为了个外人伤了兄弟的感情吧。”
李彦玺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外人?望舒听到这话该伤心了,她可是你未来孩子的娘亲啊,爷爷千挑万选给你找的妻子。”
李郁信不明白他的意思,总觉得话里有话。
李彦玺呵呵道:“因为你,都是因为你,你的位置,你的出生,这原本可以是我的,苏望舒也该是我的。”
他的眼神充斥着各种复杂的清晰,带着嫉妒,带着轻蔑,带着不甘心,他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可偏偏却输在一个出生上。
李彦玺大口的喘着气,手攥得紧,青筋暴露,李郁信不敢多说话生怕激怒了他,可是再抬头看时李彦玺的眼神中带着杀意。
李郁信瞳孔微缩,眸子里反射出来李彦玺伸出手,冲向他的画面,李彦玺仗着体位优势,用力的掐住他的脖子,李郁信眼球突兀,呼吸困难,身体反射性的挣扎着。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