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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才是真凶(1 / 2)

午后日头正盛,陶嬅终究进了宫,父王执意让她查理此事,分明心里是疑心了。

陶嬅眼里的笑容消失,就算父王疑心陶如肃竟也只是敲打,除了如是,父王对谁都要宽容。若这件事换成如是,她相信,父王一定会杀了他。

车马徐徐驶入王宫高大的宫墙之中,陶嬅第一次心里生出了如此强烈的不满,父王想借她的手就此了事,她偏不。

卞少夫身怀有孕不足三月,要想致使滑胎最为容易,这件事情最有嫌疑的二人无非就是江夫人和苫夫子了。

江夫人的儿子除了占了一个长子的名头根本没有什么保障。苫夫子出身低又不得宠,她要是有野心哪一个殿下都是她儿子的威胁,她又如何容忍后宫再诞下新的孩子,何况卞少夫事先拉拢,如今遭到背叛……她倒觉得,苫夫子没有那么大的胆子。

即便她有所改变,人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开窍的。

这件事说什么都不能她们二人,陶嬅顿感棘手,眼下只能以不变应万变了。

她们入宫并未直接去卞少夫的居所,反而先回了阳华殿更衣。阳华殿还如昔日那般,入门最北之处有一颗高大粗壮的玉兰树,如今已是树叶葱茂,粗壮的枝蔓高过宫墙。

可惜,饶是长得再好,也开不出花来。正如她再躲也是躲不过。

想到她的人入宫不久,父王就差青吉递话过来,“宫中无人主事,此事交由长公主殿下来正合适,想长公主殿下办起这事儿自然得心应手,费不了多少功夫。”

说完,青吉深看了她一眼,“长公主殿下,想是王上借机锻炼您,就看长公主能否办的漂亮,讨王上高兴了。”

闻言,陶嬅抬头对上他的目光,青吉不慌忙的避了过去,垂了垂身便退下了。

言语里这样明显的暗示,就连陶嬅也产生好奇,大监和青吉都是父王身边的人,如何三番两次的提醒她?帮她?

进了殿内,陶嬅躺在榻上浅憩着,沁雯在香炉里添了些香,不多,味道淡淡的,反而格外舒适。

睡醒已经近黄昏,陶嬅难得睡了一个如此舒适的午觉,换了一件深色衣服,又梳洗一番这才出门。

太阳被宫墙挡住,光晕打上宫墙之上,反而没有那么刺眼。

远处,一名小侍女神色匆忙,她跑的急切,气喘的特别重,一直跑到陶嬅身前猛地跪了下去,露出一截手臂。

“求长公主殿下救命,江夫人怒气冲冲的冲进北澜殿,我家少夫……我家少夫失子身子还弱,实在受不住折腾啊!”那女婢带着哭腔,一个劲的磕头,很快头上就多了抹红。

“既然着急,还不让开。”陶嬅淡淡的睨了一眼地上的人,箐桃后知后觉,这才赶紧向一侧爬去。

陶嬅从她身边走过,临了目光又落在她的手臂之上,箐桃触及目光有些惊恐,连忙扒拉了两下袖子,遮住手臂下的不堪入目。

刚到北澜殿,里面就传来一声尖叫声,箐桃闻声赶紧跑了进去,再就是一声高鸣,“少夫,您怎么了?”

殿内,卞少夫半个身子离了床,脸色因为充血的关系红了半透,却依稀还能看的出脸色的苍白,格外矛盾。

苫夫子也在殿内,她跪在一旁,眼角已经挂了泪,看着卞少夫的样子想扶又不敢扶,江夫人正对她们,几人都不知陶嬅已经进来了。

“你们两个连起手就以为能拉下我,我告诉你们,不可能,是绝不可能。你不是得意忘形吗?你不是有指望了吗?你不是谁都不放在眼里吗?”

“现在没了孩子,我看你还怎么得意。”江夫人一脚踩在卞少夫支撑的身体不会从床上掉下来的手上,用力捻了两下。

“啊!”

一声惨叫犹如厉鬼一般响彻整个宫殿,就连沁雯听了都有些发毛,向陶嬅身后缩了缩。

“住手。”

陶嬅的声音从她们身后响起,江夫人闻声猛地回头,在看到陶嬅的那一刻眼睛骤然放大,一脸不可置信,她又缓过头去看卞少夫,“你们竟敢联起手设计我?”

“哈?”江夫人红唇轻颤,目光扫过在场的两人,不敢相信她们居然这么好算计。

她摇着头,嘴角还勾着冷笑,“你们以为长公主会被轻易蒙蔽吗?”江夫人飞速想着应对之策,这样显然的设计,她绝对不能栽在她们二人手里。

江夫人甩起衣摆,转身跪地,手臂高抬做起誓状,“长公主殿下,婢在此起誓,没有害卞少夫的孩子,如果是妾害得卞少夫,今后再无盛宠,寂寞孤生。”

这个毒誓,对于她盛宠的人来说,确实够狠了。

不过江夫人是什么人,要么真不是她做的,要么她根本就不信这些起誓,这样低头根本不像她。

陶嬅不答话,江夫人同样心里忐忑,现在说什么她知道长公主都不会信她,但是她说的越少越好,说得越多越不利。

江夫人抬头那一刻,陶嬅正垂目看她,江夫人抿着唇,眼睛格外坚定,仿佛极有底气。

陶嬅错开目光,反而看向跪在不远的箐桃身上,淡淡开口:“还不将你家主子扶起来,等着什么?”、

短短一句,震慑力十足。

陶嬅走了几步坐到木椅上,双手垂放在身前,“江夫人先起来吧,此事还未定论,本宫怎敢让您长跪在此。”

‘江夫人不妨说说,您是怎么想起来到北澜殿来了。”

江夫人好像找到了辩解之道,直指床上苍白之人,“长公主,并非妾特地前来,是她多次口吐污言挑衅,绝非妾故作生事。”

“胡说!”

床上汴少夫脸色微缓,还是肉眼可见的苍白,她目怒之色,那目光恨不得吞噬其血,拓其肉。

张口胡言就想撇干净,想到她盼望许久的孩儿,他还未成形,忍不住附泪轻泣。

她忽然大声动作,将殿内的人都惊住了。

只见她推开扶住她的箐桃,发了力从床上爬下来,她以膝为腿爬到陶嬅脚边,眼底猩红一片呼声附上苍白面色,披头散发,活脱脱像个女鬼。

她的手紧紧攥住陶嬅的衣摆,“求长公主为我的孩儿做主,他还那么小,我们母子难得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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