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欠收,但晒盐产业并没有受到影响,甚至超过朝廷预计份额九千三百六十八石,请求爷爷允许沿海各地百姓以超出的这部分盐来抵税。” “但是,你是不是忘了,我是在征倭,我不是瞎子!” “去年沿海各地百姓们是粮食也缴了,盐也交了,但是粮食可没入户部的账!” 黄淮呆愣在原地,动都不曾动过一下,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但夏原吉脸上的怒气已经要按捺不住了。 “黄淮啊黄淮。”朱瞻壑面带微笑地敲了敲牢房的木栅栏,笑容中满是嘲讽,似乎在试探这牢房是不是牢固。 “你是读书人,洪武三十年出仕,不知道是是否还记得张载先生的‘横渠四句’?”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你做到了哪一点?” 说着,朱瞻壑笑着晃了晃牢门上的大锁链。 “说真的,黄淮,也就是你现在是在这诏狱里,如果不是在这诏狱里,莪一定要把你带去台州府。” “你弹劾我的事情现在已经传开了,最起码应天周围是传开了。” “到时候你看看,看看那些百姓会怎么对你?” “啖其肉,饮其血,我觉得都是轻的。” “庆幸吧,庆幸爷爷给你留了几分面子,不然……” 朱瞻壑转身,头也不回的顺着来时的路返回,抛下了一句话,在阴暗的诏狱里不断回荡。 “我定会将你剥皮实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