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互市,并且为表心意,提高的羊毛贸易的份额。” “凭着羊毛贸易,近了不敢说,但十年之内,瓦剌要么南迁,要么北迁。” 说到这里,朱瞻垐停了下来,耸了耸肩,他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于谦愣愣的看着面前的朱瞻垐。 其实朱瞻垐很聪明,比朱瞻坦更聪明,但和朱瞻壑当初的处境一样,他不是嫡长子。 甚至,就算是不算朱瞻壑,因为朱瞻壑当初面临的情况是他比朱瞻基更出色,但朱瞻垐不能比朱瞻壑更出色了。 但是,横亘在朱瞻垐面前的,还有一个朱瞻坦。 别看在刚进京的时候朱瞻垐是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朱瞻壑问他问题的时候也是懵懵的,但实际上只是因为他经验不足而已。 不过,好在朱瞻壑打下来的地方够大,足够他们几个兄弟分的了。 “您在看什么?”想明白了之后,于谦转头看向了朱瞻垐方才一直在看的方向。 之前没有太过在意,现在精力集中起来了,于谦这才听到,原来不远处的那些人是在谈论朱瞻壑与朱瞻基。 “一群无聊的人罢了。”朱瞻垐微微一笑,重新端起了茶杯。 其实也没什么,无非就是今天是太宗皇帝的忌日,但作为皇帝的朱瞻基却没有去长陵祭拜,甚至连宫门都没有踏出一步。 在这种情势下,在这种情况下,这些人就自然而然的开始了“高谈阔论”。 有人说是朱瞻基醉心于权利,但是现在却败给了自己的堂弟,自此一蹶不振,甚至是说朱瞻基原本就坏,毕竟还没过太宗皇帝的孝期呢,自己的父亲也刚刚驾崩不久,他就换上了龙袍,登基继位了。 也有人说,这一切都是朱瞻壑搞的鬼,因为现如今的顺天,乃至整个大明都在朱瞻壑的掌控下,朱瞻基不能去长陵祭拜是因为被软禁了。 这种争论,说白了就是市井小民在茶余饭后的闲聊罢了,总有人觉得自己站在迷雾的头上,透过迷雾看清了一切,但实际上也不过只有他们自己是这么认为的罢了、 “殿下不要在意他们。”于谦听了一小会儿,给朱瞻垐解释。 “这些人也就是闲得而已,真要让他们去处理这些事情了,他们反倒是什么都做不了了。” “我知道。”朱瞻垐点了点头,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大哥说过,这个世界这么大,世间这么多人,总是有那么一撮人,自己很没用但又很无聊,却整天吹毛求疵,挑别人的毛病。” “哪怕是到最后他们发现是自己错了,但他们宁愿失去你,也不愿意承认甚至是直面当初对你都做过什么、说过什么。” “大哥说,人生有三个境界,第一种境界是小孩子,看山是山,看水是水,而第二种境界就是我们以及这些人,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那第三个呢?”于谦愣了一下,见朱瞻垐没有继续的意思,就赶忙开口追问。 “大哥说,第三种境界是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但是我不懂,他也直言说自己也没有到那种地步。” 于谦闻言沉默。 这三个境界,第一个他明白,说白了就是看人和物都是看表面,所以用小孩子来形容。 第二个境界说的是成年人,不管看到任何人和物,所想到的都不是眼睛所见到的,而是这些人和物背后的利益关系,能给自己带来多大的好处。 至于第三种……他也不明白。 “别想了。”朱瞻垐突然放下了茶杯,站起了身。 “皇帝辇驾出宫了,我们也该做准备了。” 于谦愣愣的看着朱瞻垐,又看了一眼朱瞻垐身边的护卫。 他都没发现这个护卫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但还是站起了身,跟着朱瞻垐离开。 作为朱氏子孙,还是燕王一脉的,在朱棣忌日的这一天是一定会去祭拜的。 别人去不去祭拜朱瞻壑管不着,但吴王这一支,今天是一定会去祭拜的。 朱瞻壑可以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因为现在他的情况虽然算是站在幕后,但谁都知道大明的真正话事人是他,所以没什么差别。 但别人不行。 像朱瞻垐这种的,就只能等朱瞻基这个当朝皇帝去祭拜完了之后他才能去。 只不过,在这个太宗皇帝忌日的日子里,有一个地方却不是很安静,而且这个地方还有些特殊。 应天府,应天皇宫。 作为曾经的国都,哪怕是在迁都之后,这里也依旧是繁华的,只是没有往日那么繁华了而已,但也绝对是除了顺天之外最繁华的了。 在迁都的时候,太宗皇帝特意保留了应天府的六部等机构,朱高燧知道,这是两手准备。 第一,是防止顺天有什么意外,皇室可以直接迁过来,并且所有的一切都可以被直接使用。 第二,就是为了防吴王一脉。 跪在老爷子的灵位前,朱高燧直直的看着老爷子的灵位,眼神中毫无光彩。 当初,在他和他爹一样打着“奉天靖难,以清君侧”的旗号起兵但却失败之后,他先是被带到了顺天府,被关在了诏狱,接受了他大侄子的一番言语上的侮辱。 而后,朱瞻壑要回京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大明,而他也被朱瞻基给转移到了这里。 虽然是住在曾经的皇宫中,但现如今这座曾经的皇宫就是一座巨大的监狱,监禁着朱高燧。 原本,在得知自己的大侄子被二侄子给打败了之后,朱高燧兴奋了一段时间,认为自己终于是有机会了。 虽然他不认为自己能在打不过大侄子的情况下打败实力更强的二侄子,但他总是可以跑的。 留得青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