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没柴烧。 只要人还在,那就还有机会。 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在得到大侄子失败的消息之后,他迎来的不是变得松懈的看守,而是大侄子在失败之前特意加强了的看守。 直到三个月前,也就是年初的时候,整个应天皇宫的守卫突然被全部换掉。 那个时候朱高燧就知道,一切都完了。 “咳咳……”一阵阵咳嗽的声音传来,但朱高燧却仿若未闻。 “三叔,来得挺早啊……” 朱瞻坦一边咳嗽着一边走了进来。 “呵呵,别说我了,要不是你在等我的话,怕是早就祭拜过了吧?” 转头看着这个一直被自己视为是病秧子的侄子,朱高燧满脸冷意。 “你也是,一点骨气都没有,瞻壑都把瞻垐,带去顺天了,其背后的意思不言而喻,但是你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呵呵,三叔,有些话就不必说了,因为在此之前,我们大明的皇帝陛下、也是我的堂兄就派人来过了。” 朱瞻坦自顾自地走到了朱高燧的身边,捻了三支香在烛火上点燃,恭恭敬敬的开始敬香。 “不就是想利用我所得到的‘不公’待遇,让我被你们所用吗?但你们可能不知道,在云南的时候,大哥就为了我的病四处奔走。” “不管是东征倭国、南征交趾、暹罗,甚至在他灭掉帖木儿帝国后,第一时间就搬走了帖木儿帝国王室的私库,把所有的药都带回了香州府,为我治病。” “瞻垐也是一样,今年大哥派人将那些犯官的家眷押送奴儿干都司,瞻垐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大哥,说奴儿干都司那边药材很多,也是鹿茸、鹿血的盛产地,让人帮我多带一点。” “只可惜啊,我是天生身体就不好,调理虽然有用,但也只是有用而已,并不能治愈。” “所以啊,您就别费心思了,不然的话就只能像堂兄一样,把最后的一点小动作都给暴露出来。” “不过,倒也无所谓了,反正在沈阳府那边,您留的后手也已经被发现了。” …… 朱高燧闻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在知道自己所留下的最后保险手段也被朱瞻壑勘破,朱高燧没有失望、没有气急败坏,仿佛一切都是很自然的。 倒也是,朱高燧也算是比较了解朱瞻壑这个侄子的,毕竟自永乐七年朱瞻壑声名鹊起之后,朱高燧就不曾停过对朱瞻壑的调查。 “所以呢……” 沉默良久,朱高燧突然开口,语气中满是淡然,仿佛已经接受了一切。 “你们打算将我这个三叔怎么办?” “怎么办?那不是侄儿能够决定的,大哥也说他不会决定,不过嘛……” 听着朱瞻坦的话,朱高燧的眼中泛起了一丝光彩。 其实,没有任何人愿意接受命运,更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压迫,朱高燧也是一样。 在这一点上,不只是在听过朱瞻坦话后眼中所泛起的光彩,从他刚才的话中也能听得出来。 上来就用“我这个三叔”这种话,纯粹就是在用伦理和道德压人,期望以此得到些许机会。 “不过,您也别高兴的太早,大哥托我给您带句话。” 朱高燧还没有高兴多久,朱瞻坦就再次开口,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大哥说,当初您在背后做的那点小动作他都知道,也从来都不曾忘记过。” “李褆没事儿,那是因为大哥还需要他,需要他去搅乱朝鲜,让朝鲜继续做大明最听话的狗,而不是大哥忘了当初的事情。” “同样的,您没事儿也只是因为大哥当时还不能做主,更不能对您这个长辈出手,所以才一直拖到了现在。” “但是现在,大哥能做主了,也腾出功夫了。” “大哥曾经就说过,活着才是痛苦,死亡反而是真正的解脱。” “有时候,活着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儿。” 大章,抵昨日欠的一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