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最后,任科粗声粗气的说道:“他现在在哪儿?我要和他公平竞争!” 我仔细打量任科一番,任科的身上都是虬结的肌肉,看起来好似电视上的健美先生,这种肌肉块,打斗应该不错,也算是一分助力。 我咧开嘴笑了起来:“我也正要去找他,咱们一起走啊。” 任科大手一挥,点头说道:“好!咱们这就出发。” 反倒是栾希有些迟疑:“赵瑞,你和干尺为什么会跟他们走散了?” 我盯着栾希的眼睛,似笑非笑:“和你一样,我和干尺出来看风景,一回头,他们就全都不见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任科已经坐上了驾驶位,整个人如同见了红色的斗牛一样,信心满满,又充满戾气。 栾希抿了抿嘴唇,有些纠结的问道:“耿承平和戈晚歌后来有没有……” 我意味深长的看着栾希:“他们关系好极了,还单独住在了同一个帐篷里。” 栾希听懂了我的暗示,顿时失落的垂下了头。 她抹了抹眼睛,故作无所谓的说道:“他俩既然相爱,就随他们去吧,我可不喜欢花心大萝卜!晦气!” 栾希说的痛快,实际上眼眶红润,神色脆弱。 她对耿承平应当确实投入了真感情。 我又想起了那个对耿承平不假辞色的栾希,不由得脱口而出:“栾希,你是独生女吗?” 栾希点了点头:“是啊,我爸妈还有独生子女光荣证呢。你问这个干嘛?” 我总不能说我怀疑那个栾希是她的双胞胎姐妹吧,我生硬的转移了话题:“耿承平靠不住,这个任科虽然收留了你,帮助了你,但是你也要小心。一个来沙漠里自杀的富二代,为什么会带那么多行李呢?” 栾希眉头紧蹙,生气的说道:“赵瑞,我失踪以后,你们一个来找我的都没有,要不是任科我早就死了。 你现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挑拨离间?不安好心?我不管你怎么想的,总之任科救了我一条命,君子论迹不论心,就算以后他对我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那也是我的命。 总比你这种把大义凛然的话摆在明面上,口号喊得比谁都响,结果就是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好的多得多!!!” “……” 我的一片好心成了挑拨离间,我的出言提醒变成了不安好心。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该说的我都说了,听与不听都是栾希自己的事情了。 我也是多管闲事,说不准栾希已经对任科产生了爱恋。 栾希说完以后就气哼哼的坐回了车上。 车外只剩下我和干尺。 干尺偷偷怼了怼我的腰身,低声笑着说道:“赵瑞,踢到铁板了吧,人家可不吃你这一套。 你身边都有我了,还有对你一往情深的白洛歆,你居然还勾搭别的小姑娘,活该!” ??? 自从跟干尺单独在一起后,我脑子里的问号就越来越多。 我什么时候勾搭小姑娘了?我怎么就活该了? 女人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可能是世界上最大的未解之谜。 我跟干尺坐上了富二代任科的车,他的车上还有一个自称是栾希的女人。 越野车向着前方开去,不知道何时能够找到王立清的踪迹。 就在同一时间,王立清开着越野车在沙漠中七扭八拐。 季风被吓破了胆,成了个缩着脖子的鹌鹑,不敢说话。 戈晚歌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垂着眼帘,不言不语,安静的像是换了一个人。 林梓涵看向车窗外的景色,怀里抱着她的小背包,好似抱住了全世界,她头上依旧戴着小黄鸭帽子,只是小黄鸭的一只眼睛掉了漆,看起来有些怪异。 耿承平被扒光了衣服,赤条条的被绑在车顶,他的一条腿撕裂断开,露出白皑皑的骨头碴子,他虚弱的低声哀鸣着,疼痛让他的脸色发青。 张庚和白洛歆比他状态好一点,却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们两个也被扒光了衣服,和耿承平并排绑在一起。 张庚的眼珠子乱转,四处观察,想要记住周围的环境。 然而周围太陌生,车开的速度又太快,他的眼睛看不过来。 白洛歆的手费力上下挣动,绳子却越来越紧。 她不仅没能挣脱绳子,反而将自己弄得鲜血淋漓,绳子上沾满了她的鲜血,靠近她的那侧红彤彤的,让人揪心。 张庚低声劝慰着:“白洛歆,算了,等王立清将咱们放下来了,咱们再找机会逃出去吧……” 白洛歆一言不发,她的眼神木然而充满仇恨,自从赵瑞没了呼吸,她就变得冷硬而阴沉。 张庚忍不住轻轻撞了她一下:“白洛歆!别这样,你都出血了!你这样是没办法把绳子磨断的!” 白洛歆充耳不闻,依旧用自己溃烂的伤口磨动着绳子。 她的嗓子嘶哑,她的声音轻蔑,她的语气冰冷。 她说:“那就让绳子把我的胳膊磨断。” 张庚愣住了,他咬着牙,暴躁的骂了一句:“艹!” 他咬着牙,双眼中翻涌着怒火,倒是不再劝慰白洛歆了,只是转过头,怼了怼耿承平,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原本还在低声哀嚎的耿承平忽然停止了哀嚎声,他的眼睛涣散了,呆愣愣的瞪着刺眼的太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天就要黑了。 王立清停下了车,指挥季风和他一起搭帐篷。 土黄色的帐篷很快有了形状,上面写着几个红艳艳的大字:赵瑞专用。 张庚心中不由难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