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我绝对不会再给乱步可乘之机了。』
——隔天清早醒来的我如是想到。
“江户川乱步你的手放在哪里啊——!!!!”
“疼疼疼月见山你干嘛又打我!”
接下来的两天,侦探社也一如既往地风平浪静,组织的人并没有再采取什么动作,敦带着镜花熟悉社内的文书工作,看起来镜花应该很快就能熟悉新的生活了。
“也不知道他们今天的第一份工作进行得怎么样了。”和乱步走在从车站回侦探社的路上,我咬了一口手里冰淇凌,稍微有点担心。
“会失败哦~”乱步大大咧咧地说道,“小镜花还没熟悉侦探社的工作方法,敦完全没意识到这一点,肯定会失败的。”
“……虽然你说的有道理没错,但是也不要这么直白地说出来啊。”我瞥了他一眼,“还有,下次不要当着受害人家属的面把不必要的八卦也说出来,你是嫌还不够乱吗。”
“因为,月见山你看起来很想知道嘛。”乱步看起来毫无悔过的意思,甚至还有些理直气壮,“反正又不会怎么样——这边的冰淇凌要化掉了哦。”
我正想教训他「那也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出来」,听见他的最后一句话,赶紧把手上的冰淇凌转了半圈,将快融化的冰淇凌舔掉,这才准备继续开口,但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国木田?”
我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然后接通了电话。
“怎么了?突然打电话。”我问到。
电话的另一头,国木田的呼吸声有些急促,似乎是在奔跑,“凛一小姐,你们回社里了吗?”
“快到楼下的街口这了,出什么事了吗?”我看了一眼乱步,他似乎已经知道是什么情况了,三两口就将吃完了自己手上剩下的冰淇凌。
“镜花的手机收到了来电,应该是港口黑手党的人。他们现在正在侦探社隔壁的高丘公园这里,凛一小姐方便的话也直接过来吧。”国木田的的话顿住了,好像连脚步也停了下来,“果然,我和贤治已经到了,凛一小姐尽快过来吧。”
“请把头低下——”电话里突然传来了贤治的喊声,通话随之中断。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通话结束的界面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将手里的冰淇凌递给了乱步,“我先过去。”
“名侦探去叫与谢野小姐。”乱步会意的接过了冰淇凌。
“就是这样。”
我点点头,在侦探社楼下的路口与乱步走向了不同的方向。
高丘公园就在侦探社的隔壁,从天台就能看到这里。因为公园位于小高丘上,所以能望见港口和跨海大桥。公园里种了很多玫瑰,一年四季都能见到各种各样的花。虽然距离侦探社很近,不过我倒是很少会来这里,但社长经常在这里散步,貌似是因为除了花以外,这里还有不少的猫咪。
距离公园还有一小段路的时候,我就听见了里面传来的枪声,但是枪声只持续了两秒的就停下了。
我立刻意识到了不对劲。
虽然不知道港口黑手党是谁来了,但只要有贤治参战,那就绝对会有各种各样奇怪的声音,丢汽车也好、拔起路标也好,总而言之,肯定不会像是这样几乎没有什么动静的。
不再绕路,我几步踏上花坛,直接选择了直线穿过所有的路障,不过几秒就到达了公园的的边沿。
倒在血泊中生死不明的普通港口黑手党成员。
身穿和服,靠在横椅旁似乎已经失去意识了的红发女子。
倚着木柱,遍体鳞伤的国木田。
以及……
攻向敌人,却被黑衣男人手中红色的利刃贯穿腹部,然后倒在了地上的敦和贤治。
“哟!又来了一位可爱的小姐啊
一个穿着白衬衫、扣子完全没扣的男人向我挥了挥手。
“组合?”我立刻明白了现在的情况。
“对哦。”另一个穿着工装的男人双手插兜,对我点了点头。
“再来几个也一样,快点解决完回去吧。”撑着小洋伞的女人有些不屑地看了我一眼,然后毫不降低音量地继续说道,“好弱~”
刺耳的「刺啦——」声响起,我看着她腹部被黑衣男人的红刃所挡下的风刃,轻声笑了。
“你……”
“说谁弱呢?”
肉眼可见的风刃消散,我抽出放在兜里的手,不做停顿,直接冲了上去,短短十几米的距离转瞬即至,有风在这个女人的身边盘旋,但我还未触及,就先因黑衣男人手中不知为何物的红色利刃而短暂的停下了一瞬的脚步。
穿着工装的男人吹了个口哨,我没理他,也并不再多做迟疑,低身一个扫腿攻向了黑衣男人的下盘。
黑衣男人后跃一步,避开了我的攻击,同时他手中的红色利刃又拉长了几分,从侧面向我袭来,我没有躲闪,而是直接向前逼近了他。比真正的刀刃还要锋利得多的红刃刺向了我的太阳穴,我将左手插回兜里,同时抬起右臂,对面前近在咫尺的男人来了一记肘击。腹部遭到猛击,黑衣男人闷哼一声,但红色的利刃依旧不偏不倚地直接对准了我的脑袋。
——然后折为了两半。
男人露出了惊诧的神情,我没有放过这个机会,抬腿将他踢出了几步远,狠狠地撞上了公园里的装饰石柱。
所有的动作在短短两三秒内结束,距离我最近的那个女人立刻反应了过来,余光之中,我看见她抬起了手,立刻便有干燥而猛烈的风在我的周边扬起,脚边花坛中的花草销蚀为尘土。
“可爱的(かわいい)小姑娘还是变成可怕的(こわい)木乃伊吧。”
她打了个响指,盘旋于我身边的风立刻向我聚拢。
“那可真是抱歉啊,我不是可爱的小姑娘,当然也不可能变成可怕的木乃伊。”
外套的衣摆被磨损,我抬手学着她的动作也打了个响指,所有的风即刻归于平静。
“什么!”她露出些警惕的神色,撑着伞后退了半步,但不知为何又停下了,“原来如此,和我是同类型的异能力吗,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