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滚吧。”我打断了她,同时看向了她站在旁边看戏的其他同伴,“你们来这的目的也已经达到了吧,要走请便,如果还想做些什么的话,我也不介意扣你们几个人当做人质。”
“真是坏脾气的小姐啊。”穿着衬衫的男人看起来还是颇有兴趣的样子,“明明同伴都重伤了,竟然还这么自信地觉得可以抓我们当人质的吗?”
“就是因为同伴重伤了,所以才让你们赶紧滚。如果你们都只是这种水平的话……”我双手插兜,站直了身子看向他,“只要一瞬间,我就可以让你们死掉一半的人。”
风刃出现在了他的脖前,紧贴着他的皮肤。
“啊……”他立刻识相地举起了双手,看着脖子前凝聚的气流,但也并不十分紧张,“真是坏脾气的小姐。”
他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
“好困……什么时候,可以回去睡觉……”一直站在后头面容死寂的长发男人毫无精力的说到。
“就到这里吧。”拿着烟斗绅士一般的白发老者闭上了眼,转过了身,“就像这个小姑娘所说的,我们的目的已经完成了。”
“真是罪孽深重的小姐。”已经站起了身缓过劲来的黑发男人抱着手里的书,看着我开口道,“这次就到此为止吧。”
紧紧注视着他们的背影,直至他们终于完全消失在了我的视线里,我松了一口气。
“没事了。”
“晶子,谷崎,出来吧。”
“真是好大的工作量呢。”
从绿化带后站起了身,晶子说着抱怨的话,然而不论是语气还是神情却都是兴奋得要命。
“是、是呢……”谷崎干笑着,似乎是带了些庆幸般的口气应到。
……
医务室。
“醒了吗?”将身后的门关上,我看向坐在病床边、抓着帘子探出头来的太宰,“敦怎么一脸不太高兴的样子出来了。”
“醒了哟~”太宰笑眯眯地向我招招手,“凛酱要过来叙叙旧吗?”
“很闲嘛你……昨天的报告书你还没写完吧,还在这找漂亮的小姐姐聊天。”我顺手拖过了一张椅子,伸脚把太宰往里踢了踢,然后在病床旁坐下了,“镜花的事情你有什么打算了吗?”
“差不多了,之后凛酱你只要按照自己的判断行事就行。”太宰像平常一样,反着跨坐在椅子上,两只手臂搭着椅背,“比起这个,大姐头,你还记得凛酱吗?”
“哟。”我朝病床上的人打了个招呼。
长而柔顺的红发披散,厚重的刘海遮住左眼,眉眼凌厉又妩媚的女子穿着里衣,微蹙着眉头看了我一会儿,犹豫着开口到,“你是……”
“完全没印象了啊。”我靠着椅背,伸直了双腿,“也对,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没印象也是正常的。”
我想了一会儿,然后将马尾辫解开,用手指顺了顺头发,然后略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
平淡的,有一点点冷漠的表情。
“这些女孩先交给你了,我回去把另外三个带出来。”我用没什么起伏的声音说道。
“——尾下。”
也许是外貌,也许是语气,也许是说话的内容,也许是这个奇怪的姓氏,总而言之病床上的女人终于露出了了然的笑,以那种优雅的声调说道,“原来是你。”
“凛一,月见山凛一。”我向她自我介绍。
“尾崎红叶。”她朝我微微欠身。
“那么知情人士就全部到齐了。”太宰点着手指,“社长现在已经出去了吧?”
“嗯,刚刚才走,看起来挺生气的。”我答道。
“以社长的为人,出现这种情况是正常的。”
太宰轻轻笑了一声。
“——接下来,就等着港口黑手党那边的行动了。”
医务室的门突然被敲响,我朝外看去,贤治金灿灿的小脑袋从门缝里探了出来。
“凛一,可以吃晚饭了吗?”他眨巴着眼睛问我。
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我站起了身,“可以哦,晚饭想吃什么?”
“牛肉盖饭!”
“是~是~”
“趁着还有点时间,晚饭吃个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