秒,我才听见了他轻声的回答:“但对我而言,那也是‘最为珍贵的回礼’。”
空旷又黑暗的基地里只剩下了我们俩人,疏散稀落的几条红线穿过走廊,几乎要融进夜色里。
对话到此结束,我们谁都没有再说话,各自回了房间。
我拖着被子,爬上床躺下,盯着天花板上纵横扯过的三两条细线,发着呆。
『睡不着。』
我想起了几个月前乱步对我说过的一句话,他说如果我不在的话,他就会睡不着。
但是他现在肯定是能睡着的,毕竟对现在的他而言,我从一开始就是“不在”的。
我忽然又有点想“家”了,在“家”里的话,我就不需要心烦认床的事情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