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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1 / 2)

我花了些功夫,说服了社长同意西格玛的加入。

这是一件稍微有些难度的事情,毕竟西格玛确实犯下过恶行,但好在他所做的事情还没有造成太大的恶果,货币炸|弹的计划因为他交出了指令钥匙而不可能继续实施,剩下的也只是他在利用异能交换到书页下落时,用刀刺伤了种田长官,但也只是刺伤,不至于死人。

相比之下,更大的问题是我这个“担保人”如今的身份太过尴尬,我连自己的可信度都没法证明,只是靠着社长的信任才能这么留下,否则的话我甚至想要直接把西格玛塞进侦探社里,好确保他在我走之后也能安然无恙。

从凌晨开始,今天一整天发生的事情都让我觉得心神交瘁,莫名的觉得疲惫,可实际上我连这座基地的大门都没出去过。

我半哄半赶地让乱步从我的房间里离开了,在找过了社长之后,最后的那点精力也在近乎谈判的对话中消耗殆尽,回房的时候已经快要到晚饭的时候,但我却累的只想躺在床上什么都不做,连动弹一下的心思也没有,只想快点等风生回来给我做饭,可是直到我半梦半醒地打了个瞌睡醒来,房门也没有被人简单粗暴地踹开。

于是我只好恹恹地从床上又爬起来。

那朵娇嫩的玫瑰已经完全枯萎了,变得憔悴难看了起来,我把它小心地捧到桌上放下,想要等风生回来之后,让他恢复这朵花儿的生机。

我压根没有考虑过“他能不能做到这种事”之类的问题,反正在我的认知里,风生就是无所不能的,哪怕是让他生孩子都行(前提是我这么要求还没被他打死的话),毕竟妖怪——除了本体就有雌雄之分的花鸟走兽以外——本来就是没有性别这个概念的。

“西格玛?”我走出房间,敲了敲斜对面西格玛的房门,顺手拧动了门把。

稍微有些出我的意料,他没有锁上门,所以我轻而易举地推门进去了,我进屋的时候,他正背对着我坐在桌边,桌上零零散散地落着扑克牌,他垂着头,专心致志地看着手里的牌,大约是在一个人玩牌打发时间,听见我的声音,才回过了神来。

“风生先生回来了么?”他放下手里的牌。

我摇摇头:“没,你晚饭吃了吗?我有点饿了,我们去厨房弄点吃的吧。”

他应了声好,手下很快就收拾好了桌上的牌,动作轻巧无声,带着行云流水般的优雅从容,从骨子里流露出矜贵温润的气质,简直就像是个天生的贵族,教养良好,举止得体,让人完全想象不到,直到一两年前,他都还是个流浪辗转在人贩子手中的奴隶。

我看着他将扑克牌收回盒中,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你知道那个吸血鬼布莱姆现在在哪吗?”

西格玛愣了一下,思考了几秒:“应该是被神威控制着……虽然他算是‘天人五衰’的一员,但我想他大概更像只是一件‘工具’。我见到他的那一次,他就是被神威带来的,躺在一副半人高的棺材里。”

半人高的棺材里。

这是一句很值得推敲的话。

“神威从不露面。”我重复了一遍西格玛之前对神威的形容,“即使是你和果戈里,也不知道他到底是谁……或许果戈里知道,只是他向我们隐瞒了,但至少,除了天人五衰内部有限的几个人以外,世界上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谁。”

“政府里有着天人五衰的卧底,而神威,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卧底。”

我近乎是喃喃自语的,又重复了一遍这句话:“……没有人知道他到底是谁。”

所以“他”可以是任何人。

只要“他”可以证明自己是神威。

我想起自己同意与果戈里同行的原因,忽然觉得自己或许可以玩一发更大的,毕竟我能够在牌桌上摊开的底牌,已经比陀思妥耶夫斯基多了好几张了。

“……去厨房吧。”

我对西格玛轻声说道。

***

已经是入夜的时候了,其他人应该早就吃过了晚饭,我也不用担心会在厨房碰到谁,这再好不过,毕竟碰上了气氛大概也只会变得尴尬。

虽然我可以撑着若无其事一样地和他们谈话,但我还是不想要西格玛见到这样僵硬的情形,他肯定会被过错归咎到自己身上,认为是他将我的诞生从书页上划去,事情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只是我并不觉得他有什么错,他已经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来保护我,让事情发展成了眼下这样“恰到好处”的位置。

我还可以暂时留在这个世界上帮助他们,也有了能够回家的机会,一个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两全其美”的结局。

“要多一点甜、还是少一点?”

锅里的水咕噜噜地沸腾起来,我将面下锅,番茄烫过去皮,切成小块放进碟里,转身开始调酱汁。

“只要一点点甜就好。”西格玛温声回答我,手里擦干了洗净的玻璃杯,将榨汁机里榨好的鲜橙汁倒进了杯里。

我有些意外他的选择,但还是只放了一点砂糖和甜酱,我以为像是他这样曾经艰苦求生的人,都会格外嗜甜的,像是孤儿院出身的敦就是这样,喝一杯牛奶都要加三块方糖,但是西格玛似乎并没有这样的偏好,即使他确实爱吃曲奇这样的甜食。

料理简单的意面很快就被端上了桌,没有多余的配菜和花哨的摆盘,看起来甚至有点寒酸,但是我实在提不起劲去做什么大餐了,而且我本来也就不是喜欢进厨房的人,如果只有一个人的话,宁愿偷懒直接去热速食吃。

好在西格玛是个好养活的孩子,就算只有一盘寒碜的意面,他也不会介意,照样安安静静地坐下吃了起来。

我用叉子搅着面条,有些心不在焉,肚子确实是饿了,但大脑却没有产生相应的食欲,让我没有多少吃东西的欲|望。

中学的那几年,我经常是这样的,饿了却又不想吃东西,最长的一次四天都没吃饭,因为是假期,所以连门也没出过,如果不是楼下的藤田家探亲回来了,藤田利丰又被他妈妈赶上楼送吃的,没准我能饿昏过去才想起来要吃饭。

谢天谢地,初中时有藤田利丰和他热心的老妈,高中时有高桥和日高,否则我现在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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