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几天,不是给你,打那个电话了吗?是你,自己没接来着。” 尽管害怕被皮带抽,仍然要为自己正名。 这个前几天足有六天之久。 陆 霁行抱着方燃知让他生孩子,中途接了吴至的电话,是工作安排。 接着是陆启的电话。 姓陆的小畜生一向聒噪,毫无正事,陆霁行当然懒得搭理。 之后陆启就像忘了这事,再没联系过陆霁行,又或方燃知。 一看就知道绝对不是有正事的样子。 怒火几乎要跳出来,陆霁行掐了下眉心,冷静平稳道:“你不会打第二次吗?” 那他肯定会接听。 陆启理直气壮:“忘了。” “过年春节你别回来吃团圆饭,”陆霁行冷声道,“不然我打死你。” 这怎么行,他还要跟燃哥说话呢,陆启哀嚎:“小叔啊......” 陆霁行将电话挂了。 头脑中过着陆启说过的话。 陆贺冲要回国。 没跟他联系,但是跟陆启透露了风声。 陆启不知真假,接听完德国管家的电话,便拨给陆霁行打算跟他说。 谁知阴差阳错中,错过了。 陆贺冲已经在德国待了四十年,从未想过回来,陆启觉得管家在说笑。 而且他爷爷突发脑梗,刚动完手术,医院下达两次病危通知书,怎么会允许他乱跑。 所以肯定是假的。 但是陆启今天又接到了一通电话,说是陆贺冲到了国内,现在住在酒店里。 陆启这才重新想起此事。 “......” 陆贺冲已经在国内了。 他想干什么? 现在又在哪里? 恰巧此时,手机又响了。 面色冰冷中,陆霁行戾气颇深地垂首看是谁打来的电话。 只只的经纪人。 用两秒的时间收敛情绪,陆霁行接听:“怎么了?” “陆总,陆老......就是您父亲刚才过来找燃知,”吴至快速地道,“不知道具体说了什么,但是应该谈得不太愉快,燃知挺不高兴的。” 没有将吴至的话听完,陆霁行便豁然开朗,蓦地明白了。 怪不得要回国。上次没有做好他的思想工作,陆贺冲这次的目标当然得是方燃知。 他会对只只乱说话,以此毁掉......陆霁行。 天气预报似乎开始准了,天上飘落了几片雪花。 很大朵。 应当是鹅毛大雪的架势。 如果下得时间久些,就可以在院子里给只只堆个大雪人了。 电话不知何时终止,陆霁行忘了他跟吴至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大抵是“我知道了”吧。 他得去找只只,阻止他再跟陆贺冲见面。 陆霁行面目沉冷,转身走出总裁办,雷卡萨斯冒着满目的雪白行驶向马路。 真的是大雪。 来势汹汹,不多时竟然影响了视野。 雨刮器运作个不停。 红灯实施职责阻拦车辆,雷克萨斯被迫停下。 陆霁行想到他从德国回来的那天。 消毒水味浓重的医院人来人往,许多人都在生病,许多人都在救命。 已脱离危险期的陆贺冲,戴着氧气罩说要见他。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或许陆贺冲也是。虽然他已经脱离危险期,但陆霁行仍然以他快死了看待他。 他走进病房,站在门口,并不靠近。 病床被摇起来,陆贺冲靠坐床头,刚醒没多久就要看书,太过虚弱几乎在颤抖的手,拿了一本厚重的黑金表皮的法文圣经。 那本书比他的脑袋还大。 陆贺冲掀开书,道:“你的情人叫方燃知,是吧?” “✾(格%格党文学)_✾” 微捻页脚的摩擦消失了,陆贺冲抬头,直视这位和他感情不合的二儿子,不屑道:“娱乐圈里的人,有真心的感情吗?一群仗着皮囊有点姿色,就为所欲为的狐狸精罢了,不入流。” 陆霁行眉目未变:“那你是什么?明知如此,还爱得死去活来的垃圾?” “混账东西——!”法文圣经被狠狠地掷向陆霁行,力气不够,只抛出一段很短的距离,陆贺冲气得胸膛起伏。 动静过大,差点把医生护士都招来。 陆霁行无声冷笑,尽情地冷眼旁观。 “和他分开。”陆贺冲按住胸口,喘着粗气说道,“对方要是个女人,我也就不管了。又是娱乐圈,又是男人,陆霁行,你恶不恶心,丢不丢人啊,你......” 陆霁行打断他:“看在我妈的面子上,我还喊你一声爸。别这么恶心地教训我。” “你还敢提你妈——”陆贺冲怒瞠着双目道,“都是你!她才会死!你这个灾星,出生那天我真该杀了你。” 这种话早不知听过多少遍。 陆霁行笑,恶劣地道:“现在是你时日无多了。” “混账、混账——”年老体衰,打人打不动了,陆贺冲只能一遍一遍地骂,以解心头之恨。 陆霁行用祝福的语气:“专心等死吧。” 转身欲离病房,陆贺冲以一种识辨千重山的沧桑奉劝:“我是你爸,根本不会害你。两个男人,他又不能生,你们永远不会有自己的亲生孩子,还想携手走一辈子。” “靠什么?靠感情吗?” “32岁了,还有这么天真的孩子心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