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着宿醉后的沙哑,萧墨逸也一同看向了赵衔,吓得他立马站的笔直道:
“七叔,我是来送……嘿嘿,给圆子送花的。”他笑的很是尴尬。
“送花?”
谢云络看了眼他怀里的花,脑子依旧是昏沉。
赵衔带来的花盆里是一株仅冒出一片叶子的新芽,看不清是什么植物,只知它花柱壮硕,叶脉肥大,应该是喜阳喜水的植物,赵衔被他的眼神看的发毛,不由得紧紧护住怀里的花。
“那个……七叔,圆子她在哪?”
“在书房。”
“哦,好!”
赵衔说完,一溜烟的就跑没影了,生怕再呆下去会出什么事,看的一旁的萧墨逸,根本不明白什么状况。
“他这是怎么了?”
“他一惯这样,不用去理。”
谢云络掐了掐眉心,他有些时日没碰过酒,此时的头痛令他不愿多想,只当赵衔又闲来无事,跑他府上到处找人玩,只是夏南鸢的身份敏感,一会还是让他们远离些的好。
谢云络从房里面出来,萧墨逸想起他昨晚喝多了,该道的不该道的全都向他道了一个遍,今早,他看的倒是舒心了些,跟没事人一样的从椅子上起身,连根头发丝都没有乱过。
可他呢?活该抵着桌子角睡了一宿,今早醒来腰都快断了!
似是察觉了他的不对,谢云络停下脚步,微顿道:“怎么了?”
萧墨逸冷笑:“呵,我在想昨晚你究竟有没有看到我睡姿不好,想把我给扶正了?看来,跟你喝酒,就是废腰!”
“咣当”一声。
听到这话,还没跑远的赵衔突然脚下一绊,直接就栽了下去,以至于院中的两人,都听到“咚”的一记闷哼!
“他到底是怎么了?”
萧墨逸越发觉得不对,刚想跑去问问,谢云络却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一顿。
“这个季节,他去哪弄来的花?”
——
不止是谢云络,就连府里的谢伯,都想问赵衔花是哪来的?
此刻,赵衔抱着花跑回了前院,方才他脚底一滑,要不是眼疾手快,差点就把花盆给砸了,以至于他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
“呼!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赵衔抱着花盆在原地里打转。
“谢七叔他平日里看的挺正常的一个人,怎么……怎么可能喜欢男人呢?”
虽说谢七叔私下里一副淡然脱俗,无欲无求的成仙样儿,但他好歹也见识过谢云络在疆场上的英姿,杀人沾血连眼睛都不带眨一下,怎么就被人给掰弯了呢?
赵衔想不通,他怎么都想不通他爹把他送到临州城,交给谢云络教导时,谢家的大嫂还让他留意,一定要帮着看看,他这个七叔到底有没有喜欢的姑娘?
可如今……他该怎么给谢家的大娘回信啊?
谢七叔的大嫂还等着让他给谢家传宗接代呢!
赵衔无奈仰头,直接就对天长啸了。
“老天爷啊!您什么时候开开眼……”
“赵公子,您这是干什么?”
“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赵衔一下子把要说的话给憋了回来。
他定睛一看,居然是他从小就怕的要死的谢老伯。
“谢老伯,您怎么在这啊?”
赵衔此刻完全可以用“做贼心虚”来形容了,谢伯看了眼他怀里的花,还没开口,就见他立马绷直了身子道:
“没,我什么都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