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
姜雀灵出门前瞧见祁琮手臂上搭了东西,是一件褐棕混色毛边玄色斗篷。一开始她不觉得有什么,等到祁琮说要与她同骑一匹马时,她立刻灵光一现。
姜雀灵一双杏眼瞪大,指了指他手上的斗篷,“你想干嘛?”
“此去后山高崖观景,山里冷,自是御寒用的。”祁琮说着,抖开斗篷披在自己身上。
那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多想,怔怔地点了下头,说:“那我也要拿一件。”
祁琮将人拽回来,“孤裹着你便是,何须多此一举。”
姜雀灵在原地跺脚,“你下流!”
“哦?太子妃如何作想?不妨细细说与孤听。”
“你……!”姜雀灵深呼吸一口气,“你发誓,我们只是去赏景。”
“不然呢?”祁琮往前一步,低头看她,“太子妃还想做什么?”
姜雀灵看着一本正经的祁琮,脸颊反而烫了起来。
她垂下目光,拉起他的左手,“拉钩盖章,这一趟只是去赏景。”
祁琮看着她摆弄自己的手,将两只手的小拇指相钩,大拇指相按,一言不发。
好不容易上了马,当祁琮从她腰侧伸臂握住缰绳,将她整个人圈禁在怀里。他身上那股清冷的乌木沉香味裹挟而来时,她的心砰砰乱跳。
纵马于深秋的山林间,扑面而来的秋爽清凉,金黄色的叶子簌簌落下,柔软棉长的日光倾泻下来,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诗情画意。
宽广、茂盛、交错、人烟稀少的山林里,鸟雀声婉转空灵,秋风飒飒作响,哒哒马蹄声更是充满节奏律动。
除此之外,还夹杂了一种暧昧的娇嗔喘息。
姜雀灵果然没有误会祁琮,后来他在这骏马上做的事情,和她一开始猜想的一模一样。
宽大厚实的斗篷不仅是用来御寒的,还是用来遮羞的。
骏马驰骋山间,扬蹄落蹄,上下颠颤,硉*中谷实而沫沸,往来声滋不绝。
秋爽山间风,抚过娇唇与星目。奇哉怪哉,明明正秋意浓,却偏偏春水淋漓,露滴香埃。
到了祁琮所说的那处高崖,疾驰的骏马停下马蹄。
登高望远,崖下的山石草木重重叠叠,金黄葱郁交错点缀,像是一片广袤无垠、潮起浪涌、绵延不断的盛林之海。
祁琮的声音沉哑:“太子妃抬头看看,这崖下的风景可好?”
别说抬头,她现在是连腰都直不起来。
祁琮怜惜,从她的腋下穿臂而过,将人抬起来,贴紧自己的胸膛。
他侧头在她耳边说:“现在看到了吗?”
姜雀灵浑身发颤,伸手按在他另一只攥着缰绳的手臂上,言语中都带着点喘息:“太子不是才答应过,只是赏景的嘛……”
他轻笑一声:“孤何时答应过。”
他捏住她的下颌,让她转过头与自己深吻在一起,另一只手臂环住她的腰,往自己的腰腿间按下去。
崖上的秋景赏玩后,他调转马头,再次纵马山林间。前后都尝试过一回后,已经是日暮西沉,他这才御马下山。
待二人返回隆季庄园,太子的营地前时,已是繁星漫天。
祁琮先翻身下马,然后扶着绵软的人下马。
姜雀灵连站都站不稳,直往他怀里跌。
花心一片润泽泥泞,如蜗牛吐涎,顺流而下。
祁琮将人打横抱起,拢进宽大的斗篷里。
因为在隆季庄园里,祁琮也勤勉政事,所以秦坚每日都会给他递折子。
今日秦坚进营帐的时候,祁琮还没有回来。待他放好折子,掀起帐帘时,就看到煌煌篝火中,迎面而来的祁琮。
秦坚依旧掀着帘,侧过身看着祁琮说:“殿下总算回来了,那夜宴就要开始了。”
等到祁琮走近时,他才看到被抱着的姜雀灵。
她面色潮红,鬓边湿汗,靠在祁琮肩上不吭声。
乍看之下,秦坚还以为她是受了风寒,紧张地问道:“太子妃这是病了?”
听秦坚这么一说,姜雀灵把整张脸都埋进祁琮的颈窝里。
祁琮停下脚步,一本正经地说:“许是山里着了凉,夜宴就不去了。”
秦坚不疑有他,“需要叫李承平来看看吗?”
“不必,歇一晚就好了。”祁琮说完,抱着人迈入宽广高阔的营帐里。
秦坚放下帐帘,往宴会处走去时,心里还觉得奇怪,往常殿下最在意太子妃,怎么这回好似不怎么上心了。
他正想着,抬头看到宫人牵着祁琮的那匹骏马,其余两个宫人正从马背上卸下锦缎软垫马鞍,然后就瞧见那软垫上的一滩水泽。
再回想方才姜雀灵的反应和祁琮的态度,秦坚立刻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当下秦坚是悔得想抽自己一个耳光,刚才没事多嘴什么呢!真是真是!哎!
端坐在席位上的宁长策见秦坚从旁落座,便问了一句:“殿下和太子妃呢?”
秦坚饮尽一杯冷酒,“我劝你别问。”
宁长策轻咳一声,懂了。
宴席里的人陆续都到齐了,皇上正要坐上那最高位时,苏公公耳语说太子要照顾恐受风寒的太子妃,就不出席夜宴了。
皇上点了下头,踏入席间,宣布开席。
那厢的营帐里。
祁琮将人放在塌上后,站在床边宽衣解带。
姜雀灵瞧他那动作、那眼神,不由得抓紧身下的锦被,声音都是哑的:“你,你干什么?”
祁琮解开里衣的系带,垂眸看她,眼里有化不开的欲,“方才在马上不够尽兴,夜还很长,可以好好尽兴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