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想听?”
“孤总觉得不太了解你,所以想知道关于你的所有。”
裴煦垂首,看她一直跪在床前腰背挺直,像极了初次见面,她跪在太极宫前的模样。
那时觉得她可笑,现在只觉得有些难受。他从前可以不被心绪左右,如今却再也做不到。
“再不起来,孤今夜......不,日后都不会再喝一滴药。”
季枝遥还没动,他再补充,“也不会吃一口饭。”
“?”
“你......你也太幼稚了,像极了小孩。”
裴煦不说话,态度坚决。
“好好好,我起来,你将药喝完我便起来——”
只说到“将药”二字时,裴煦已经伸手将药碗拿来。药味刺鼻,他硬是拧紧眉将这碗不知是救命还是要命的东西尽数吞进腹中,最后一口还没咽下,他便已经看向季枝遥,不愿意见她多跪一刻。
其实方才她就想起,只是腿跪软了,在调整。听到他儿戏一般地威胁自己,季枝遥觉得好笑才没再动。
眼前的人面容却是苍白不少,喝完药后更是难受得皱着眉,强行忍着不适。
“陛下。”季枝遥指了指自己嘴角,示意他拿帕子擦一擦。
可他不知是真的假的没看懂,反过来问她怎么了。
跟着他久了,季枝遥也没了什么耐心,径直走上前,伸手准备替他擦去。脖颈上忽然多了道很轻的力气,她清晰地知道是他故意的,却没有生气。
眼前的面容一寸寸地放大,直到,她垂眼时感觉自己的眼睫能轻轻扫在他脸上。
季枝遥脑中没在想什么,凑近他的唇,将残留的些许汤药舔舐,不让他有机会靠近,自己往后退开,狡黠地笑了笑。
“这药真的好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