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看到这一幕,忌月的双眼瞬间变成了猩红色,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站在云层之上,看着那团即将消散的元神; 轻声道“给我回来,你听到没有” 声音很轻,但威胁意味十足,那团即将消散的元神像是害怕什么一样,一直发抖; 它不断的抖动,像是被什么东西胁迫着一样,最后乖乖的回到了雪的体内; 元神回到雪身体里的那刻,雪猛的吐出一口鲜血; 忌月看到雪将淤血吐了出来,她眼睛的颜色才恢复了正常; 至始至终,她都不知道自己眼睛的变化; “为什么不躲”忌月抚摸着雪的面庞; 云层在空中移动着,忌月要带雪去一处地方; 只有到了那里雪才能活,她才有办法救他; 她费尽心力只留住了他的元神,要让他毫发无损的回到她身边; 只有到了那里她才能办到; 她现在不知道什么是非对错,她只知道不能让雪离开她; 玄冰崖,自落瑶被冰封后,她再没有踏足过这里; 千万年来,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变了; 只是她的心境,没变,一点都没有变,她想要落瑶永不超生; 雪知道他赌对了,落瑶,我终于可以再见你; 落瑶,你在这里千万年,还能感应到我吗?你还有气息吗? 自你被囚,遗伤便消失在三界之中; 千万年来,所有的悲伤痛苦我都在独自承受,我撑得好累,我想休息了; 忌月用结界将雪控制在玄冰崖的混沌之中; 到达这里开始,忌月身上的戾气忽然加重了,几近疯魔; 她努力的压制着这股怒气,她的眼睛时而红时而黑,她在努力的克制着; 一靠近这里她就闻到了那该死的气味; 那是落瑶身上独有的味道,她还没死,千万年了,她还活着; 天帝之女果然非凡,换做旁人被玄冰吞噬,早已化为一滩血水; 现在的雪需要休息,静静的休养一段时间; 他的精气神才能有所恢复; 靠着玄冰的滋养,雪的气息开始慢慢平复,忌月紧绷的神经才敢有所放松; 见雪状况稳定后,忌月的身形在冰雪中消散了; 她来到了玄冰崖顶,她就是在这里跟落瑶告别的; 至此之后千万年,她都未曾踏足过这里; 她双眼迷茫的对着天空道“遗伤,刚才我差点杀了雪” 边说她就边笑了,笑的特别恐怖,跟她绝美的面庞形成鲜明的反差; 她的手上还残留着血迹,那是属于雪的血迹,她不打算擦掉它们; 淡漠的看着双手的猩红,忌月狠厉的道“你说,我连雪都可以不放过,那么其他人呢?落瑶呢?” “你要是再不出现,我不知道自己还会做什么?也不保证落瑶还能活多久” “你的落瑶她还活着,她居然还能活着,千万年了,她早该死了,为什么还要苟延残喘的活着” 她衣袂翻飞,眼神凶狠,伸出右手,食指指天; “我不信你会让她死,不信你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再被囚千万年,我不信” “终有一天你会来求我的,终有一天” 她开始低吼; 刚才在玄冰崖中她就想撕碎落瑶的身体,她还安静的躺在冰雪中; 跟千万年前一样,她的身躯神情都没有改变,就连容貌都没有损伤; 亘古至今,玄冰崖中不知被自己埋葬多少灵魂,忌月的记忆都开始模糊了; 除了落瑶,当年的每一幕她都清晰的记得; 既然你得天帝灵气而生,玄冰吞噬不了你,我就让你承受比玄冰更恐怖的折磨; 要是遗伤再不出现,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和煦楼 “殿下,先生昨夜住进和煦楼偏殿了”无双一边为茉儿梳妆,一边陈述; 就是陈述; 诡岩突然搬进和煦楼来,这是无双也始料未及的; 从前茉儿求了那么多次,他都不肯住进来; 这回倒好,自作主张的搬进来了; “谁让他搬进来的?”茉儿有点不高兴; 无双平静的答“他自己搬进来的,后半夜的时候让玲珑去收拾的偏殿” 至始至终,那双为茉儿挽发的手未曾停下; “玲珑?”茉儿饶有兴致的看向镜中的自己喃喃着; 这个坏丫头还真是不简单,诡岩在和煦楼什么地位无双是知道的; 想来诡岩要住进来,无双必不会反对; 可是玲珑,她怎么会那么听诡岩的话; 还是说她对茉儿的过往,对和煦楼的过往,一切都了如指掌; 皇后不得不防,这个丫头绝不是省油的灯; 换做十几年前,茉儿便巴不得他住进来了,她一个人在这里实在太寂寞了; 那个时候唯一能陪着她的人就是诡岩; 他不仅是她的师父,也是她的大夫,更是她的玩伴; 这世上,除了古天绝之外,他是她最亲近的人; 可是现在,她不能让他住进这龙潭虎穴; 和煦楼已经不再安全; “让他收拾东西搬出去,现在”茉儿头也不抬命令无双; 她不知道她的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