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什么时候会来,但是她知道会很快; 只要知道她还活着,他们就不会罢手; “你让谁搬出去?”无双还没来得及从茉儿的话里回神,诡岩就走了进来; 无双看到诡岩像是看到救星一般,趁茉儿不注意闪身就溜了出去; 诡岩她可惹不起,有什么事他们自己谈,她不参合; 此时茉儿已梳妆完毕,她对着镜中的诡岩说“你,现在就给我搬” 没出息的丫头,这么多年过去了,遇到她和诡岩有矛盾,还是只会躲; 下次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她; 他当然知道茉儿是在赶他走,可他并不打算遂她心愿; “不搬”诡岩自顾自的喝茶,茉儿这里的茶是四国最好的,他最喜欢; 点心也不错,他最喜欢茶就点心,反正他还没吃早餐; “这里我说了算,轮不到你做主”茉儿有些恼怒的皱眉; 以前让他来不来,现在让他滚不滚,什么人这是; “是吗?”诡岩挑衅“那我们试试,我不搬会怎样?” “话说,无双那丫头呢?” 他明知故问,无双每次遇到他们争执都会闪,以前伏静在的时候也是这样; “我懒得跟你说,给我出去,我要换衣服了”茉儿无语了; 诡岩无所谓的继续吃喝“又不是没看过,你换啊” 作为大夫,茉儿的身子早八百年前他就看了个精光,没什么可避忌的; 正所谓医者父母心,他根本没有把茉儿当成一个女人,在他眼里,他只是一个病人; 一个随时随地都需要他的病人; 这些年来,茉儿也是他的亲人,他对她没有非分之想; 她的身子他早看腻了,哪跟血管在哪他都清楚,谁让他没事就会给她扎针呢; 他脾气上来了也不是好惹的; 竟然让他搬出去,眼下这个情形,他半步也不敢离开; 她大病初愈,身子孱弱离不开他是其一; 这其二嘛,不言而喻,和煦楼不再安全; 古天绝说过,就这两天,北国就会收到茉儿活着的消息; 眼下有场硬战要打,他必须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确保她的安全; “我脱了啊,我真的脱了啊”说着,茉儿就将衣领口子扯开,漏出一大片肌肤; 她还不断靠近诡岩,往他身边凑; 诡岩无赖的翻了一下白眼,优哉游哉的整理了下衣衫; 慢慢地,慢慢地走了出去; 他的动作真的很慢,慢到茉儿都怀疑自己的眼睛; 诡岩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他就是要气死她; 他离开以后,茉儿猛的将门关过去,她也懒得管了; 他们爱参合就参合,她想管也管不了,路是他们自己选的; 他们都跟她一样,早已没有选择; 谁也保全不了谁,这才是茉儿最懊恼的地方; 既然谁都躲不了,那么他们就只能做好自己的本分,其他的事情就听天由命; 北国 一男子将手中的白子落在棋盘上,他手指特别纤细,微微泛黄,刚毅的面庞上有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据探子来报,她还活着” 坐在他对面的男子一身黑衣,面无表情,他的话语也未曾让他有些许动容; 黑衣男子冷静的将手中的黑子落下“消息可靠吗?” “可靠”男子又落下了一颗白子,并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他用泛黄的手指捂住口鼻,他的脸色也不大好,蜡黄蜡黄的,有些看不出原本的面貌; 半响以后,他止住了咳嗽接着道“妖界传来的信息不会错的” “噬魂咒,这个世上除了她还会有谁” 这个人是宫千邪出生入死的兄弟,他叫简离; 坐在简离对面的男子,就是茉儿的‘丈夫’,宫千邪; 茉儿的生死对简离来说无关痛痒,她身上的血灵才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 三年,这三年来她不死当真是个奇迹; 三年过去了,原来新的血灵巫女一直没有出现,西跃向天下人撒了一个弥天大谎; 居然蒙骗了天下人三年,是他低估了古家的人,低估了古天绝和曲幽然; 难怪这些年来,西跃处处示弱,受尽北国打压也闷不吭声; 很好,真的很好; “哦”宫千邪淡漠的落下最后一颗黑子; 这盘棋是时候结束了,过了三年的清静日子,他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宫千邪跟简离不一样,他手指细长,骨节分明,一头短发毫无遮挡,他的鼻梁高挺,皮肤白皙,明亮深邃的眼睛和他深冷的眼神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玩味的挑了挑自己的眉毛“玩完了” 显然,他说的是这盘棋; “简离,照常理她不应该还活着”宫千邪漫不经心的说; 像是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一些无关紧要的人; 因为在三年前,他亲手了结了她,她不该还活着; 那天,简离也在场,他们都能肯定她死在了当场,至于为什么三年后她突然活生生的出现就不得而知了; “是啊,她不应该活着的”简离眼神有些游离“为这事,曲幽然在西跃也闹出了不小的风波,古天绝压都压不住,消息还是不胫而走了” “哦”宫千邪玩味的看向